傾城絕色︰不看花信 第三十一章 大婚當日處斬!

作者 ︰

陰歷十二月初三,小雪,微冷,適宜出行,嫁娶,買賣;不宜奔喪出殯,看親友。

就在這日,所有人都圍著舞蕭然身邊轉,原來身旁的婢女由二三個增加二三十個,梳發的梳發,化妝的化妝,還有十幾個人拿著大紅的嫁衣左右圍著舞蕭然;小雪輕飄著,偶有幾個雪花吹進來還未落到舞蕭然的手上便化了。

「瀟瀟,瀟瀟!」

舞蕭然四下張望,所有的婢女都不厭其煩地再次給她補妝,門口處倚著個少女,撇撇嘴,輕哼一聲,「我在這兒,人家早飯還沒吃,剛去廚房弄了點,你就大呼小叫。」

「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一個婢女專門走到舞瀟瀟身邊,「哎呀,小主子,你就坐這吧!」

今晚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早在前一晚舞蕭然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先前以這身衣衫進入紫都正殿拜祭,這是必須要沐浴更衣的,所以不可以在身上藏任何東西,但是晚上進入滄溟宮的時候要換上另一身禮服,這身禮服就需要舞瀟瀟帶著先前準備好的衣服站在那里,那里無論是紅外線監控器還是手槍煙霧彈催淚彈都一應俱全。

今天晚上偷完陰陽石,紫都必定大亂,到時候舞蕭然和舞瀟瀟就帶上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人皮面具,冒充一下柴房的伙計,等到翌日上午再出紫都,待夕陽西下的時候將陰陽石放入水中就能回去了。

隨著兩旁的婢女攙扶,舞蕭然一個人來到了紫都正殿,包括各國的郡主都在那里,最上方的還是威嚴的國主,右邊是一身大紅禮服,溫文爾雅低著頭的子修;至于左方,原本應該站著子容的位置卻空無一人,早听聞子容瘋病又發作,磕的頭破血流不能前來,所以左方只站著香姬一人。

門「吱呀」一聲關了,這讓舞蕭然有著不好的預感,暗淡的房間讓人十分壓抑。

底下傳來很多細小的探討聲。

「怎麼突然關門?」

「是呀是呀,這難道就是紫都的形式嗎?」。

「切,誰曉得?」

突然,國主道︰「新野郡主舞蕭然,你今年多大了?」

他這麼問是干什麼?!「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國主的聲音帶著少許的慍怒,「我怎麼記得新野郡主應該是十八歲。」

糟了,一定是國主懷疑她的身份了,這可怎麼是好?!對于那個生死不明的真正郡主,她是一無所知,可是,他又為什麼要懷疑自己呢?是有誰發現了什麼嗎!

這時只听子修一聲低吼,「大哥,你這是要干什麼?」舞蕭然迅速轉身,幾個奴才已經鎖上了門,然後是一路紅衣大漢將舞蕭然圍在里面,手持寶劍,時刻警惕著。

「你根本就不是新野的郡主。」

國主的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慌亂,竊竊私語。

「大哥,你在說什麼?」

國主不語,一揮手,從他身後的簾賬內竄出一個身體縴細,儀態輕盈的女子,臉上有一道不淺的傷痕,額上包著紗布,晃晃悠悠地走上前來,還未說話,已是淚流滿面,哆嗦著雙手,緩緩抬起指向舞蕭然。

舞蕭然與她對視,心中已明了,想必這就是真正的新野郡主。

「她是假的!」真正的新野郡主上前一步,臉色慘白,淚水洶涌地流下,「我們在來的路上遭遇了劫匪,我妹妹清兒被劫匪砍了十幾刀,早已不在人世……我為了保住清白,跳崖尋死,多虧了緋揚公子我才能活著……」

舞蕭然一震,後退一大步,舞緋揚?!這是多麼一個令人驚訝的名字!

她不相信舞緋揚也來到了古代。

等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被發現了就代表著任務失敗,看來國主是早有預謀,要不不會有這麼多紅衣侍衛包圍著自己,她下意識地對著那身邊唯一一個帶著的語音話筒大喊︰「瀟瀟,快跑!跑!」

四周的紅衣侍衛不知道她在干什麼,一擁而上將舞蕭然拿下,按著她跪在地上。

「你到底是誰,為何冒充真正的新野郡主?!」

舞蕭然跪在地上沒有出聲,怎麼說,說什麼?難道說自己為了回家專門來偷陰陽石嗎?她不擔心別的,舞瀟瀟還在後院等她,不知道有沒有跑走,就算跑走,偌大的一個地方不都是紫都的,會不會被抓回來!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在舞蕭然的臉上,出聲的是一個蠻橫高傲的女子——慕容純。

「國主問你話呢!」

這一巴掌打的尤為重,甚至扇的舞蕭然耳朵都在「嗡嗡」地響。

不用說,新仇舊恨可都在這一巴掌里。

看著那張驕橫的面容,舞蕭然啐了一口血沫兒,抬頭瞪著她,「砸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又是一巴掌揚起,微風掃著舞蕭然的臉頰躲也沒躲,只等著那巴掌落下來,可是偏離臉頰還差一點,慕容純被迫停住了,回頭一看正是德馨握住慕容純的手,疲憊的倦容中帶著少許的憤怒。

舞蕭然自嘲地笑笑,看了看德馨,依舊沒有說話。

反倒是囂張的慕容純一甩手,沒甩開,「你放開!」

德馨看著舞蕭然,這樣都沒有說一句話,一點表示也沒有,胸口悶悶的,她多想她有一點表示,哪怕是一個眼神也好,可是她竟然低下頭,的確,女人的舞蕭然嬌弱中帶著強硬,很美。

「你放開!」

德馨依舊沒理,只是沒有松了力道,「舞蕭然,你後不後悔?」

跪在地上的人終于輕聲說了句只有德馨才听到的話。

「人生如棋局,落子終不悔。」

她不後悔?!若是那日她問他,你能不能為我選擇性別?他要是回答的能該有多好,以顯城的勢力,保他一個人不成問題,讓他生活在顯城過著安穩無憂的日子更不成問題;他們可以在一起,一起賞雪。

假冒郡主的事情就算今日不敗露,他日也一定會敗露,紙包不住火。

好一句人生如棋局,落子終不悔!

有骨氣!

慕容純是絕對不允許別人無視她的,又吼了一句,「別以為是顯城的人我就怕你,你放開!」

只見德馨的另一只手扇過去,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

這一聲雖不大,但是讓在場的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包括那個高高在上的國主和一向了解自己妹妹的國主夫人。

慕容純幾乎愣在當場,忘記呼痛忘記反抗。

在所有人眼中,德馨都是和善的,這所謂的和善不是說她沒有郡主的脾氣,是因為她對誰都沒有隔夜仇,說話一向不會太大聲,更不會動手去打人,今天是第一次,那麼大聲吼人,那麼重地打人,甚至那氣得顫抖的身影都不是往日的德馨。

她那麼會生那麼大的氣?

紫都正殿一下子安靜下來,那些竊竊私語的郡主們嚇得都不敢出聲。

慕容純出了丑,要知道,就算是顯城的這個地位頗高的郡主也是不能打她的!而且自己竟然是為了一個連郡主都不是的假冒的人挨打,更是不服氣。

猛地推開德馨,慕容純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好強的她騎馬射擊都有學的,力道自然大些,又是一巴掌揚起,這口氣一定要報復在舞蕭然身上!

「你不能打她!」

兩個人同時出聲,德馨的距離遠遠不夠接觸到並且阻止慕容純,另一個出聲的人便是在國主右方一直沒有說話的子修,只見他一個翻身,足尖輕點一個侍衛的肩膀飛掠過來,正好抓住慕容純的手腕,一個男人的力道比一個女人不知要大出多少倍,慕容純只得咬牙作罷。

德馨舒了口氣,繼而走到子修的身邊,兩個人眼神交流片刻,便轉身一同下跪。

「懇請大哥放過她!」

「懇請姐夫放過她!」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聲音中帶著堅定。

「不行,她冒充郡主,本就是死罪,不知改悔,若不是慕容郡主告知並救下真的新野郡主,她豈不是真的要和子修成親,真的要變成三王妃?!這怎麼了得!于情于理都不該饒恕,到時候我紫都怎麼向新野交代?」

德馨比子修聰明,心想一個小小的新野,平時若是「得罪」,那地方多了去了,怎麼今天就死抓著不妨,莫不是舞蕭然得罪了姐夫?

「可是」

這一次,兩人剛剛要說話,國主就打斷了他們。

國主用權威的語氣又道︰「今日婚期延後,改日另選吉時完婚,真正的新野郡主會是你的妻子。」

「什麼?不行!」

今天是怎麼了?德馨的暴怒和子修的第一次說「不」!從來沒有過,難道就是因為那個假的新野郡主?!如果說子修日久生情還好說,那德馨的這種沖動又怎麼說?!

看來舞蕭然不除不行!她籠絡的人太多,竟然連一向听從自己的子修都敢反抗。

「我的命令,你敢反抗?」

國主的威嚴讓大殿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甚至是都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空氣中的氣溫都好像下降了。

「傳我的命令,將舞蕭然關進地牢,十日後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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