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不看花信 五千兩,你救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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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輾轉穿梭于樹林間,由于舞瀟瀟和子容不會功夫,所以沒有辦法運用輕功,不過看得出,段紅顏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救人賺錢的活兒,她很熟練,而且對于貴香小國的道路很熟悉,哪里轉彎,哪里有井,甚至樹林走哪里才不會陷下去,她都了如指掌。

四個人不一會兒便來到樹林外的一個破廟處,舞瀟瀟很不情願地從腰包中掏出五千兩的銀票,銀票是一千兩一張的,一共五張,整齊地碼好遞給段紅顏。

這些錢都是舞瀟瀟幾個夜晚偷出來的,由散碎銀子和珠寶首飾一點點攢出來的,雖然還有一大部分,不過五千兩也不是小數目了。

「不是說現銀嗎?怎麼是銀票?!」

「這銀票是各國都能兌換現銀的人字一號錢莊的銀票,都要逃命,我怎麼能帶那麼多現銀,多沉啊!」

舞瀟瀟一臉你好白痴的表情,段紅顏當真是見錢眼開,一听五千兩現銀,立即就營救他們。

段紅顏剛要接下,子容上前一擋,模著銀票,收起了兩張,只給了她三千兩,「我希望你再護送我們一段路程,離開貴香之後,再全都給你們。」此時的子容沒有一點可憐的樣子,那雙鬼精靈的眸子比狐狸還精,就剩下可恨了。

「你騙我們!」

「當時情況危急嘛,不過段姑娘,五千兩也不是什麼小數目啊,敢問讓你追查殺人凶手的那個人給你多少錢?」

段紅顏臉一沉,五千兩確實不少了,平時的生意大多在一兩千兩左右,最貴的也只是三千兩,尤其是人字一號錢莊,如果拿銀票去賣的話,更能掙得更多的價錢,翻兩番都有可能,五張人字一號的前兩銀票轉手一賣可能就是幾萬兩!

莫藍顏看得出段紅顏有點說不出口,便替她說,「兩位可是真人不露相啊,都是風姿卓越英姿颯爽的俊男美女,隱藏真面目原來是紫都大國的通緝犯。」

「是不是通緝犯我們自己心里清楚,不過你們兩個難道是貴香的人嗎?可是看服飾你們又不像,說不是,你們又如此輕車熟路知道這地段……」子容反問道。

段紅顏拽著莫藍顏,搶先道︰「哼,我們是江湖人,哪個國家的都不是!」

也確實,總是有那麼一部分人,來回穿梭于各個國家,舞刀弄槍,名聲響亮。

段紅顏伸手一拍子容的肩膀,把子容拍的一頓,差點沒趴下,對于長途跋涉這種勞累,子容已經快扛不住了,還要被她大力拍。

「就這麼說定了,出了貴香,就要付清賬!」

「一定。」

四人走進破廟,準備在這里將就一晚,莫藍顏卻一副小媳婦樣兒嫌這髒,嫌那亂,從頭到尾折騰了好半天才被段紅顏拽著衣領進去,這男人似乎不會武功,動不動就被段紅顏拽來拽去,不過也倒很理智,這兩人應該算是絕配了,一個理智,一個沖動,搭檔起來正好。

破廟里有一尊滿是灰塵和磕踫痕跡的觀音廟,不過燭台斷裂,橫七豎八的躺在佛身前,那玉淨瓶里早已干的連個渣兒都不剩,豎立在中間的小草已經枯死,四周的牆皮月兌落,紅漆幾乎掉沒。

可就在子容坐下歇息,舞瀟瀟點著自己的小金庫,莫藍顏抱怨著這里髒兮兮之後,段紅顏一聲大吼,「里面的人出來!」

大家同時起身,警覺地看著佛像身後的一角,果真躺著個人,破衣爛衫,還翹著腳,帶著個大斗笠遮住整張臉。

段紅顏又喊了一句,那牆角的人猜猜緩緩起身,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將大斗笠一扔,露出一張髒兮兮有著泥巴的臉,五官幾乎全都擰在了一起,十分難看,左臉還有很長的一道疤痕。

「你是誰?」

「我……我,我是,乞丐。」

磕巴?他是一個磕巴?!這是段紅顏的想法。

而舞瀟瀟卻搔頭,怎麼又是一個乞丐,今天是怎麼了?!白天踫到一個乞丐就把舞颯言招了來,這晚上又踫到一個乞丐,說不定又有什麼倒霉事情呢。

「你給我滾出去!」

「我,我,我,我一直住這!」

段紅顏擋在舞瀟瀟的身前,反而從身後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小塊干糧放到乞丐的面前,「吃吧,我們住一夜就走。」又轉過身對著舞瀟瀟說︰「是我們佔了他的地方!」她的語氣生硬,明顯帶著怒氣。

莫藍顏走到她身旁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轉過身對著舞瀟瀟鞠了一躬,「對不起,紅顏不是和你生氣。」

倒是子容這個大度的人,回禮道︰「她也不對。」

舞瀟瀟的小姐脾氣一上來,她氣鼓鼓地吹著劉海兒看了子容一眼,什麼叫她不對,正常人都會這樣的吧,于是輕踹了子容一腳。

可是那個俊俏的男子卻依偎到她身邊,像貓一樣用柔軟的頭發蹭著她的臉頰,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外面深夜黑漆漆,他依偎的更緊,「瀟瀟……外面黑,怕怕。」

還「怕怕」!舞瀟瀟倒真的有些懷念他是傻子的那時候,動不動就淚流滿面地「嗚嗚」可愛的很,也淒慘的很,最重要的是不會騙人,什麼都說真話,而現在,舞瀟瀟已經分不清他的話里有幾成真幾成假了。

若不是他的腦袋不好,舞瀟瀟一定推開他的頭。

「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你是我的王妃!我們可是賜婚的!」

「還賜婚?!那應該是香姬!再說了,咱們的小命都快玩完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夜晚,月明星稀,四人就在這破廟睡了一夜,莫藍顏將自己的地方收拾的很干淨,包袱里隨處帶著一塊小藍布,撲在地上墊著睡。段紅顏睡在門邊,腰間的兩把劍也沒有放下,作為習武之人,她倒是很完善。

舞瀟瀟睡在最里面,子容沒有睡,看著她的睡顏他依舊習慣性地抹了下嘴角,頭痛的越發厲害,可是他卻不想打擾這天真安逸的睡顏,縱使自己的手指節已經攥的清白,但是他還不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佛像身後,大斗笠遮住的整張臉的乞丐微微動了一下,勾起戲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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