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我答應了自然不會反悔!很快,他們就會到達哪里。」
段良驥握住了莫飛雪的手。莫飛雪掙扎了幾下,她臉上一紅,便躲了開去。她小心翼翼的擦干淨狐尾上的血,然後就放進了儲物鐲里。青鸞這只妖還真是不願虧欠一分人情。
「雅兒,雅兒。」
「師妹。」
陸雅兒的眼楮一直盯著白霧看,她沒有哭!她說過,就算青鸞那天死了,自己也不會哭的。她哭的時候很難看!她本來就不算很漂亮了。陸雅兒痴痴傻傻地盯著青鸞消失不見的地方,小手一直抓著那副收好的畫卷。青鸞死了,沒了,再也看不見了。陸雅兒的腦袋一片空白,她不由得昏厥了過去。
「她怎麼樣?」
莫飛雪立刻去看陸雅兒。看她跟青鸞如此分離的模樣,莫非是愛上了?
「先帶回百花嶺吧。我看陸姑娘是身體虛弱!」段良驥說。
于是,莫飛雪便抱著陸雅兒和元音居士、兩個女法師坐進了車里,而老槐和段良驥是男人,自然就坐在車夫位置上。老槐手中握緊了那個補靈丹的盒子,他咬了咬嘴唇,便收進了懷中。然後,他便不待莫飛雪吩咐,自行駕車而去。老槐一直沉默不語,他知道青鸞在百花嶺上有一間二進的宅子。
老槐駕著車飛往高處,而另外的逃出狐岐山的人類修行者他們則在涼亭暫時昏迷,一個時辰後便會醒來,可自行離去。車里的莫飛雪等五個女人,誰也沒開口說話。陸雅兒已經昏厥,可她的小手卻依舊抓著那幅畫,不肯放。元音居士和另外兩名弟子都看著不省人事的陸雅兒嘆氣。這個小丫頭愛上誰不行?偏偏愛上一只狐妖。
「元音居士,你打算怎麼辦?」莫飛雪問道。
「能怎麼辦?這個丫頭愛都愛上了。好在青鸞已死,倒也沒什麼後顧之憂。這張是放婚書,我拿了展白的私人印章蓋了上去。莫姑娘,你也可以作證是不是?」
元音居士從懷中拿出一張白色無字手絹,她果真拿出一個男人的印章戒指在上面蓋好了圖案。有了這放婚書,陸雅兒與展白才能毫無瓜葛,從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反正,他的尸骨在狐岐山上,永遠也出不來了。總不能讓展家以婚約為借口,讓雅兒年輕輕的就守寡不嫁。
「我當然會作證。」
莫飛雪也拿了自己的印鑒,她蓋上了白色絹布上。然後,元音居士和另外兩名弟子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老槐,你有沒有千年墨?」莫飛雪問道。
「千年墨沒有?不過,我有一支灌了妖草汁的狼毫筆,用它寫字一樣千年不褪色。」老槐施法送了一支筆,從窗口飛進了莫飛雪書中。
「段良驥,你進來一下。」
莫飛雪和元音居士看著筆然後又相互看了一眼,車里坐的是女人,那字跡的力道怎麼能和男人相比。若展家不信,豈不是白搭。
「不用擔心,我最擅長模仿別人筆跡。你們有沒有那小子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