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一點,家主和二爺對她格外的縱容。
二夫人蹙著眉,心思飛轉,怯生生的問道,「夫君,您……為什麼……那麼縱容那個女孩子?」
太奇怪,她怎麼也猜不透。
腦中浮起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卓然的關系?」
為了給大兒子面子,所以格外優待他帶回來的客人?
有些說不通,但好像也能勉強說通。
在場的人都支起耳朵,想解開心中的迷團。
但讓他們都失望了,鐵中棠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吩咐下去。
「傳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欺負難為那位姑娘,否則家法處置。」
「是。」眾人皆听令。
他一聲令下,無人敢不遵,就算心有怨恨的二夫人也不敢說什麼。
鐵惟玉漱洗過後,听到下人回稟的消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匆匆趕過來,面露不平,大聲叫道,「父親,難道她比我這個兒子還重要嗎?一路上她百般折磨我,欺負我,就這麼算了?」
想不通,父親居然幫一個野丫頭,他可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最寵愛女人所生。
鐵中棠冷哼一聲,「被個小丫頭欺負,你還有臉說?你還指望父母幫你討回公道?沒用的家伙。」
真丟人!
怎麼配做他的兒子?
鐵惟玉目瞪口呆,父親也太偏心了,偏的讓他不服氣。
正想再辯,卻被二夫人的眼色阻止,心不甘情不願的低頭,「父親,兒子錯了。」
「沒出息。」鐵中棠拂袖而去。
一撥子人嘩拉拉的追隨而去,只留下母子兩人。
鐵五公子鐵惟塵走了幾步,退回來,笑吟吟的打趣道,「二哥,你從小就是最拔尖的,怎麼會栽到一個小丫頭手里?兄弟我替你覺得不值。」
鐵惟玉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痛的倒吸一口氣,好啊,膽子不小,敢落井下石。
就算心中氣的發狂,面上不敢露出來,「只是個小丫頭,我向來寬宏大量,不會跟她計較的。」
父親把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他能怎麼樣?
暫時只能隱忍,等候最好的時機。
鐵惟塵微微一笑,看上去很是真誠,「二哥真是善良大方,別人在你頭上拉屎都不敢作聲,佩服,佩服。」
鐵惟玉的臉刷的全紅,又氣又尷尬。
心中卻恨極了眼前的少年,好啊,小五,敢當面嘲諷他?看來膽子越來越大了。
二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面上卻笑的很是親切溫柔,「五公子,你娘好像在找你。」
鐵小五臉色一沉,匆匆一揖,「那我去了。」
鐵惟玉雙手緊握成拳,臉色鐵青,「豎子爾敢?」
他就被父親訓了一次,這些人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就連排行最未的小五也敢冷嘲熱諷。
這口氣讓他怎麼忍?
二夫人輕撫他的手臂,柔聲安撫,「沉住氣,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你登上大位那時,就能一筆筆討回來。」
忍了二十幾年,不忍也得忍。
他們母子想出人投地,一飛沖天,靠的是那個男人的恩寵,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失了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