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寧急的直跺腳,「四哥,娘讓我們回去商量對策呢。」
人家都急的火燒火撩,他倒好,一個人躲在這里發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鐵惟水淡淡笑道,「著什麼急?慢慢來。」
有些事是急不得的,越急越容易出錯,不如靜觀其變,等著最佳的時機到來。
要麼不出手,要麼一舉拿下。
淑女很是無語,這個親哥哥永遠是這麼慢條斯理,優雅自信,極沉得住氣,不為外界所動。
可她卻沒有這樣涵養,拉著他往外走,「娘都快急瘋了,連主母信物都送出去了,能不急嗎?」
真是的,父親是老糊涂了?
將那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孩子,有沒有為子女們想過?
再說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哪有資格坐上鐵家主母之位?
但若不是,又讓未來的家主夫人情何以堪?
難道父親真的下了決心?
一想到這,遍體發冷,不,不行。
他們拼盡一切,苦心經營多年,要的不是這種結局。
鐵惟水眼神黝黑,好像有無數情緒流轉,又像是什麼都沒有。
「越是這樣,越要沉住氣。」
鐵淑寧冷哼一聲,「那位白姑娘,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听說把二哥整的死去活來,呼天搶地,真是太痛快了。」
不過她打心眼里,不喜歡那個女孩子。
誰讓她得了父親的青眼呢?
鐵惟水抿了抿嘴,輕描淡寫的笑道,「他一向沒什麼腦子。」
仗著自家生母和父親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比其他人都囂張。
卻不知不覺中成了所有人的箭靶子,人人得而刺之。
淑寧看著眼前英俊沉穩的男子,眼中全是仰慕,「是是,我四哥最聰明,你才是最適合那個位子的人。」
只要是鐵家的兒子,都有資格問鼎家主之位,誰不想要滔天的權勢?
惟水臉色一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許胡說,當心隔牆有耳。」
淑寧嚇了一跳,連忙四處張望,嘴里卻不肯認錯,「哥哥,你也太小心了。」
惟水的表情波瀾不興,眼中卻閃過一絲亮光,「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家為了這次晚宴,打扮的格外用心,尤其是女眷,個個花枝招展,珠光寶氣,香氣襲人。
鐵家家主鐵中棠,鐵家幾位夫人,所有的子女,包括已經出嫁的大小姐全都出席。
不管平時關系如何,如今言笑晏晏,你捧我,我捧你,一派和睦的模樣。
不過也是各自打探消息,了解情況。
但等了半天,主角卻沒有出現。
大家等的心浮氣燥,不時往門口看去,議論聲嗡嗡作響。
鐵家大夫人挺直身體端端正正的坐著,極有當家主母的範兒。
她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跟其他幾個青春年少的美妾是不能比的。
但勝在端莊雍容,氣質典雅。
又等了半響,議論聲更響了,她紅唇微啟,一臉淺笑的問,「夫君,父親怎麼還不來?要不要讓人再去催催?」
她一言一行都像經過嚴格培訓般,完美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