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她打不過人家,就讓丫環上前送死?
她可是血肉之軀,惹不起,躲得起。
經歷了這段日子的磨難,她已經不再熱血沸騰,看清了許多事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就算整個鄭家聯合起來,也不是鐵家的對手。
何必自討苦吃?
再說又不是讓小姐做牢,是做二少女乃女乃。
雖然這二少女乃女乃不吃香,也沒有前途。
但嘴上卻找了個完美的借口,「這不大好吧,他好歹也是姑爺。」
鄭七娘怒上加怒,臉色通紅,惡狠狠的吼道,「誰是姑爺?這只是權宜之計,快點。」
紫衣哭喪著臉,苦逼的要命。
她哪是人家的對手?
但主子的話,不能不听。
怎麼辦?
要不,她裝昏倒吧。
鐵惟玉冷冷的看著她,語氣陰森,「紫衣,你要弄明白一點,你家小姐進了鐵家的門,就是鐵家的人,就算死了,也是鐵家的鬼。你還想對鐵家的主人下手?不怕鐵家砍下你腦袋喂魚嗎?」
一听這話,紫衣越發想暈過去。
她可不想犯上,他說的沒錯,這是鐵家的地盤,要她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
橫了橫心,一閉眼,直挺挺的倒下。
但她算好角度,正好倒在綠衣身上。
綠衣很是無語,也太假了吧,妹子,好歹眼皮不要動啊。
鄭七娘深深的感覺到無力,被人背叛的感覺更是如影隨行,臉部肌肉不斷抽搐。
好啊,口口聲聲說為了她好,為她出謀劃策,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結果呢,事到臨頭,還沒怎麼樣,她就裝昏,一點都靠不住。
看來什麼人都靠不住,能靠的只有自己。
見她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綠衣心有不忍,「小姐,他是鐵家的人……」
服個軟吧,大不了圖日後。
可惜這話如同火上澆油,鄭七娘更加怒火中燒,胸口憋屈的要命。
「別听他的鬼話,他不過是個被趕出家門的廢物,更被剔除祖譜,怎麼還配稱鐵家的人?」
一個沒有前途的廢人,讓她怎麼能低頭?
她只信奉武力,一切以強者為尊。
鐵惟玉臉色鐵青,怒不可遏。
一口一聲廢物,絲毫不尊重他的感受。
哼,這賤人心高氣傲,但最後還是落在他手里。
「就算我被除名,也是你的夫君,當著無數人的面拜堂成親的。」
鄭七娘神情一僵,急吼吼的大叫,「那不過是一場戲,你醒醒吧。」
她可不承認這段婚姻,這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他只不過是她報復的工具。
鐵惟玉冷冷笑道,「別人可不這麼認為。」
還在痴心妄想,白日做夢。
她那點心思,他一清二楚。
可惜不能讓她如願。
鄭七娘一直當拜堂是過家家,沒有真實感。
被他一點醒,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澆的透心涼。
是啊,不管如何,在世人眼里,她已經是鐵家的二少女乃女乃,這個廢物的新婚妻子。
一想到這,渾身發抖,冷氣從腳底躥起,心里更冰更冷。
不不不,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驚恐交加下,她不顧一切沖過去,眼中全是冰冷的殺氣,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一切就能回歸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