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或重生9
「你……還沒死？」饒是徐如玉再淡定，見到必然已經死透了的尋墨舞忽然出現在眼前，也不得不駭住，不經大腦思考的話月兌口而出。
尋青言面上厲色一閃，不等他開口，墨舞故作天真的問︰「夫人，小五怎麼會死？」
說完便用腦袋在尋青山懷里蹭來蹭去，有些委屈的說︰「爹爹，你不要懲罰綠意姐姐了。是女兒見著池水碧綠可愛，非要下水洗個澡。原本，女兒只是要捉弄一下綠意姐姐的，誰知她竟以為女兒……自盡。爹爹，你就放過綠意姐姐吧！」
墨舞睜大雙眼，晶瑩剔透的眸子如隔了一層薄霧，氤氳繾綣，讓人不由自主忽略她的年紀。十歲稚齡，竟有如此攝人心魄的眼神。
尋青言眼里一抹暗色劃過，轉眼間依舊寵溺的撫模墨舞的小腦袋，笑道︰「行，五兒的要求，爹爹都應。只要五兒平平安安，便是舍了爹爹這條命，爹爹也是願意的。」
墨舞滿意的笑了，眼角余光瞥見夫人煞白的臉，臉上笑意更甚。
綠意受不住痛徹底暈了過去，慘叫聲戛然而止。墨舞頗覺可惜，這一身細皮女敕肉得要多久才能養回來呀！
不過，有她在，定會還夫人一個美貌更勝從前的綠意丫鬟。到時候，替夫人常侍將軍左右，也是分內之事吧！
「五兒，快跟爹爹進屋，好好談談昨日之事。」尋青言抱起尋墨舞，轉身朝里屋走去，頭也不回的對身後一干人等說︰「都各自回去吧，尋榮去我院子里帶幾個丫頭僕人來，好好收拾收拾這西園。」
「是，將軍。」尋榮隨尋青言待久了，自是將尋青言的沉穩學了個七八分，做事又比這位將軍多了幾份謹慎。
「說吧，怎麼回事？」進了屋子，尋青言便放下墨舞，臉色十分凝重。「五兒，你不必怕，若是有人趁我不在府中欺負于你，我決不饒他！」
墨舞垂眸，掩去眼里淡淡嘲諷。
她爹自詡愛女成痴，早先卻對她不聞不問，任她被欺負陷害。而此時，他卻不知「五兒」早已香消玉殞。
「爹，小五是你最寵愛的小姐，府里自然沒人敢欺負我。」
墨舞不是傻子，既然尋青言以前不能完全保護她，現在也不能。凡事靠自己，才是最保險的。
「哦，那五兒昨日果真跳進碧池？」尋青言問這話時，聲音竟不自覺的發抖。
墨舞挑眉，那池子原來叫碧池，看尋青言的表情，似是知曉池子里的秘密。一個說辭在腦子里打了個轉，便說了出來。
「小五原先只想嚇一嚇綠意姐姐，跳進碧池後，便奮力的游到另一邊躲著。綠意姐姐為何以為小五死了呢？小五只是累了，回房困覺去了呀！」
「只是如此？」尋青言有些不信，可見墨舞表情天真爛漫不似作假，他這五兒自小便不大聰慧，斷不會說謊。當初讓五兒住進西園，因著這塊碧池的緣故，他曾親自教會她泅水，所以她能自個游走倒也情有可原。
可，她進了碧池竟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