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離開4
場中央的男子被雨淋醒,面上極快的閃過一絲痛楚,隨即恢復漠然。當他看到面前漸漸被暴雨淋透的八旬老人不堪體力快要暈倒時,嘴邊溢出一聲嗚咽,無人听見。
墨舞專注地看著他,在雨的幫助下,她自然感受他的悔與痛。
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視,男子僅剩的一點力氣讓他飛快的偏過頭看向墨舞。
四目相接,墨舞為他眼里的淚所震撼。
眉心一陣灼燙,墨舞險些昏厥。
她沒有看到的是,未被絲巾遮住的額上一朵紫色五瓣花若隱若現。而對面那男子卻瞧得一清二楚,眼里盡是不敢置信。
「救他們。」他毫不猶豫的對著墨舞張嘴,眼里毫無卑微之色,有的只是一派坦然,以及信任。
墨舞瞧著男子被雨水沖刷洗淨的面孔,如刀削劍刻的臉上一片冷峻孤傲,似這世間無任何事值得他低頭。
「好。」墨舞輕笑,微微點頭。
右手中指微勾,只見廣場中央的雨勢漸小,最後變成不同于四周的毛毛雨。街道上的行人因為暴雨的緣故早已找了地方躲雨,倒是沒人注意這里的變化。
那些奴隸主卻看到這驚奇的一幕,趕緊走了出來。這一出來不要緊,差點沒嚇死他們!
只見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百個奴隸,觸其氣息,才知道已氣絕身亡。
雨還在下著,暴雨圍著廣場形成了一個圈,如同將里面的人包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透著滲人的詭異,
顧不得損失了多少銀子,奴隸主丟掉鞭子便開跑,哪里還顧得去細想其中緣由。
在大自然的不可抗拒力量面前,人類的一切力量都是渺小的。為了保命,誰也不敢去違抗自然界的神秘,尤其是在這個信奉同時也確實存在怪力亂神的年代。
墨舞心中疑惑,她隱隱覺得自己到達了另一個境界,以水為介,殺人于無形。同時,也可救人于無形。
可她從未練習過任何武功或者術法啊!
正在這時,天際傳來一道金黃的光,斜斜劃破雨幕。伴隨著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喝︰「大膽妖孽,竟敢在此作怪!」
一個眉清目秀身穿道袍的年輕男子從天而降,穩穩站到墨舞面前。注視了墨舞一瞬,便將目光投向冥帝,眼里霎時怒意滔天。、
「你這妖孽,竟敢殘害幾百條生命,還不拿命來!」話剛說完,背後一把通體暖黃的劍破天而出。道袍男子左手捏了個決,暖黃的劍便如有靈魂般輕巧的轉動。
冥帝苦了一張臉,撫模臉上的黑疤,余光瞥向墨舞,不由憤怒︰「哪個破廟里出來的啥和尚,竟然連妖都分不清楚!」
道袍男子听見冥帝的話,差點沒吐血,他明明是五行山堂堂正正如假包換的道士!那臭老頭居然敢說他是和尚!豈有此理!
右手結印,翻手向上,暖黃的劍體氣勢如虹地沖向冥帝。
「無知小兒!」冥帝連眼神都不屑給那道袍男子一個,揮手一擋。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