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請你放手19
顏月牙臉色一紅，嘴邊噙著秀雅的笑。
「師兄或許忘了，當初引我進五行山門的正是三百年前醫仙亂世花的傳人，亂如塵。」
「亂如塵……」青墨玨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兄，你今日，是怎麼了？」顏月牙擔憂地問，若剛才她沒看錯，青墨玨似乎練功走火入魔，差點自殘。
她看到不遠處倒下的侍衛臉上滿是血跡，心中微寒。
「亂如塵，那個已隱世歸山的毒王，當年與天和冥仙在臨江一戰，差點死掉的毒王亂如塵。你說的，是他？」青墨玨的聲音有些怪異，似帶著激動，卻又不是興奮的激動。
「正是他。若當年不是他救下我與養母，或許，我們早已死在……」
「當年，你怎麼沒死？」
青墨玨打斷她的話，一雙墨眸斜斜地看向她。
顏月牙一驚，忍住心中駭意，顫抖著問︰「師兄，你走火入魔了？」
「是，我早已入魔。」青墨玨勾唇一笑，帶著無盡邪意，說不出的風流俊逸。
可顏月牙卻沒有機會再關注他的容貌，而是，指著他的眼，不敢置信地說道︰「你……你偷練邪功？」
「不，這不叫邪功。在不久的將來，它將有另一個名字……魔功。」
青墨玨的聲音猶如地獄使者，他不顧顏月牙眸中的驚駭，徑直走到她的身邊。
「這雙眼真是好看……」他贊道。
「師……兄……喜歡……麼？」顏月牙顫抖著問，她知道，走火入魔的人根本沒有理智可言。因此，她只能順著他的思維，這樣才能找機會逃走。
「喜歡，喜歡極了！任何東西，只要能及她一分，我都喜歡。比如，你這雙眼。」
顏月牙來不及猜想他口中「她」是什麼，便被他下一句話嚇破了膽。
「其實，你這雙眼，與她的還不算太像。顏妃娘娘的，才是極像。不過，要是把顏妃娘娘的眼送給她，她定是不喜吧！那麼，你這雙眼，先討她歡心。日後，再尋……」
青墨玨極溫柔地撫上她的眼，像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你你你……師兄……你是在……在開玩笑……嗎？」顏月牙渾身發抖，她再也保持不住自己平時的淡定從容。在絕對的實力與危險面前，什麼淡定，什麼氣質，那都是狗屁！
保命要緊！
「你看我像在和你開玩笑？」青墨玨沖她勾唇一笑，如玉雕琢的手指輕柔地撫模她的眼眸。「越看越不像，可是，這天下除了你和顏妃，再也沒有與她相似的眼。我只能勉強將就……」他似乎有些苦惱，撫模的動作一頓，顏月牙只覺臉上陣陣冰涼。
「還有一個人，她比我的眼更美！」顏月牙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
青墨玨雙手成爪，止住她的頭，問︰「誰？」
「我養母！她叫宣敏，和顏妃娘娘長相有九分相似。她的眼，她的眼甚至比顏妃更像……更像墨舞。」顏月牙大聲說道，也不知是不是精神快要崩潰，話也說不太清楚。「她，她的眼楮一定令你滿意。你，師兄，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