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襲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剛要反駁,夏瑤卻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呵,果然是舉世傾城惑得世人爭搶,一入我手,搶的人還真不少。」夏瑤輕笑,手指在殷紅處畫圈,似也是心戀至極,對上那雙冰封的眼眸,笑得異常開懷,「不過,這一次我可不能幫你月兌身了,他是我的好兄弟,好東西自然要與兄弟分享,我就更不能奪人所愛了。」
冰封的眸底終于漸起一團匪夷所思的火光,他本以為面前只是個武功超群的強悍女人,放蕩不羈縱享聲色犬馬,狂妄至極也無可厚非。可是,他卻沒想到,世間之大,自己好巧不巧居然落入了一個瘋女之手。
夏瑤自然沒放過御瑯穹眼中閃現的鄙夷,大聲道︰「哦?你是問他行不行?那可就不知道了,我與他是哥們兒兄弟的情誼,他只愛男人不愛女人,行不行的事兒我說了不算。」
「夠了。」襲風忍不住喝道,黑巾蒙面看不見臉色,可那閃爍尷尬的眸光足矣出賣他的心緒,也不欲解釋辯駁,仍舊徑自開口道︰「放他離開。」
夏瑤的臉色瞬間陰沉,寒意月光映在眉梢,說不出的清冷,說出的話也卷了冰碴,所謂的哥們兒兄弟情誼,至始至終也不見得有,「襲風,你這是在命令我麼?」
襲風有資格命令她麼?有權力命令她麼?興許有。
但是,在夏瑤眼中,資格與權力不管到底有多強盛,都比不過有恃無恐。龍頭拔角虎口揪毛的事,她干得還少麼?
若真論起資格與權力,她算得個什麼?
「襲風,我現在看你不順眼,我數三聲,立即消失,否則……」夏瑤說著,手指慢慢下移,眼眸凜冽一挑,「那就不是踫踫那麼簡單了。」
襲風認識夏瑤已經不是一兩日,深知她一身的怪異脾性,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離譜的事做了不知有多少,細數下來,樁樁件件令人發指。但她也是理智的,她知道底線在何處。
可唯有方才那一刻,他卻看得出,最起碼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想殺了御瑯穹。
縱然還是不放心,但他知道,夏瑤對他的厭惡,堪比滅門仇人,已不是殺之而後快能詮釋。
「三聲落地,你若還未在十丈開外,縱然他身上有守身砂做記,我也敢將他就地吃干抹淨你信不信?」說話間,夏瑤略微抬身,慢條斯理用手指挑起御瑯穹縴薄里褲的褲腰,大大方方低頭往里面瞧。
「好自為之。」沒等夏瑤三聲出口,襲風身形一閃,氣息漸遠,但也僅僅當真離她十丈開外,一步不多半步不少。
夏瑤得意一笑,重新坐定,突然手一揮,艷紅闊袖拂過御瑯穹赤果的胸膛,赫然已有數枚銀針刺于他周身要穴。再開口,仍舊荒誕離譜,卻也言之鑿鑿,「別去招惹鳳絕,他最見不得別人比他俊美,最看不慣別人比他傲氣,你偏偏兩樣佔齊,他豈能讓你好過?此番只能算是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可真保不齊你會淪落至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