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風沾了沾唇角的血,仍舊靜立著,已經無話可說。
而君少雅如同失了魂一般喋喋不休,眼中劃過的盡是瘋狂與仇恨,哪里還像他心目中執掌一切的女神?
「還有,你不是說御瑯陌喜歡那個賤女人卻一直得不到麼?為什麼反倒是他一眼就能看穿我不是那個賤女人?他都被下了藥,為何一模一樣的人卻不踫?!」君少雅聲聲質問著,撕扯著襲風的衣襟發出嗤嗤的聲音,「襲風,你是不是背叛我?這一切都是你和那個賤女人早就商量好的?!她做鬼也不肯放過我,她一定是給他們托夢了,而你一直在誘導我,你們告訴我的事全是假的!」
相對于君少雅的歇斯底里,襲風反倒越來越安靜,過了一會兒,抬起雙臂摟著君少雅,淡淡道︰「公主,襲風從未背叛過你,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有。」
「但是你說過,御瑯陌愛那個賤女人!他什麼都會答應!」
「但襲風也勸說過,若是夏瑤,無論什麼緣由,萬不可能去踫御瑯陌。」
「你也騙我!!」君少雅憤然又是一記耳光打過去,似尤不解恨,一腳踹向襲風尚未痊愈的傷處。是,她無恥,御瑯陌說夏瑤沒有她無恥,現在就連襲風也說,她不如那個賤女人。
襲風跪倒在地上,一手捂著下月復,額頭上冷汗淌成了一條線,慘白著臉,搖搖晃晃站起身,「公主,襲風不會背叛,如果公主能消氣,如何都行。」
「那你說,該怎麼辦?」君少雅突然哽咽,抱緊了襲風窩在他懷中,眼中的淚瞬間打濕了他的胸膛,「襲風,該怎麼辦?」
「公主,襲風帶你走吧,天涯海角,只要襲風還有一口氣,便不讓公主受苦。」襲風慢慢閉上眼,從知道君少雅有孕,他們又無法拿到墮胎藥,他便知道,事態已經完全不在他們掌控中。
其實,自從御瑯穹突然決定要出征,且出征前根本不踫君少雅,他就覺得,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而如果君少雅肯听他的,他殺了一個御醫,自然能殺盡所有來替君少雅診脈的御醫,總有一個御醫會被重金折服,只要將這件事壓下去,死幾個御醫又算什麼大事?
可是,君少雅沉不住氣,她竟然想到曾經夏瑤與御瑯陌的過往,下了藥前去誘惑御瑯陌,想在事成之後,就說孩子是御瑯陌的,也興許能保得王妃的位置。
他勸說不動君少雅,甚至無法阻止她瘋狂的行徑,她不該去招惹御瑯陌,那絕對是條一聲不叫卻會吃人的狗。
而如今,木已成舟,她惹了御瑯陌,形同承認了自己的李代桃僵,他就算是帶她逃走,若成功,也算是天大的僥幸。
君少雅突然月兌離了襲風的懷抱,掛著淚痕,卻陡然又如失了心神一般,「襲風,這便是你的目的對不對?我懷了你的孩子,就必須要跟你走。你別以為這麼多年來我不知道你齷齪的心思,你覬覦我很久了,終是願望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