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終是放過了我?」
夏瑤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何為放過?無非就是那一夜緋色纏綿。她終還是沒敢去賭御瑯穹能一眼識破君少雅,不敢去想象御瑯穹在驚愕中死于蠱蟲噬心。
「可以不必在意這個,當時我已經算不恨你了,你對我一直都不錯。」
「僅此而已?」御瑯穹一直盯著她,眼眸中泛著冷光,步步緊逼,仿佛真相從她口中說出還是由他道來,意義大不相同。
「好吧好吧,我承認。」夏瑤還是敗下陣來,抿唇低了低頭,「我也不算是十足心善救你,給君少雅找堵也是真的。她愛了你十年,守身如玉,卻在最後一刻不能保得處子身,一定很有趣。」
御瑯穹的目光中劃過一絲傷痛,稍閃即逝,卻深及眼底,「你是如何向她訴說此事?」
「我就說是你強了我,你是皇帝,沒有人會不相信。」夏瑤終于學會了坦誠。
「嗯。」御瑯穹點了點頭,「我還真是個禽獸。」
夏瑤淡淡一笑,抬起頭來對視他的雙眼,深深吸了口氣打算結束了,「不過,終還是要謝謝你對我百般寬容,否則,以你的謀略,我必定玩不過你。如果你對我多防備幾分,如今生不如死的可能就是我。」
說完,站起身來,當一切都坦誠,她無非只是個卑鄙下作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御瑯穹沒有憤然掐死她,已經算是……或許是被她氣得已經不能動了?
而結束了,這一天來得有點兒快,但也讓她心里很舒服。
「僅此而已?」
夏瑤轉過身,仔細想了想,「真的沒有了,要麼,再祝你和陌長命百歲?」
「過來。」御瑯穹說著,似乎也想從椅子上起身,但仿佛真的有些力不從心,還真的是被她氣得不能動了?
但是夏瑤不會天真的以為她很安全,御瑯穹眼中的怒火與寒光屢屢交雜,縱然曾經寬容如聖人,又有誰能容忍自己成為一顆棋子,至始至終蒙在鼓里,被人利用得淋灕盡致?
更何況,他是一國皇帝,更何況,她差一點兒就害死他最重要的人,讓御瑯陌受盡苦楚。
「我再說一遍,過來,否則,以你的武功,縱然先行逃出門去,你以為我追不上你?」
夏瑤想了想,認命點點頭,走到距離御瑯穹兩步距離的地方站定。
「坐下。」
夏瑤乖乖盤膝坐在地上。
「你真名叫什麼?」
「……隻果。」
「隻果?你父母是什麼人?」
「父親是山里的獵人,母親曾經是江湖女子,山野小民起的也無非通俗易懂的名字,配得上我這個山野丫頭。」夏瑤老老實實答道。其實在她看來,這些事跟御瑯穹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她之前所說都是與御瑯穹有關的事,說完了他那一部分,看來接下來,無非是滿足御瑯穹的好奇心罷了。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看著我!」
夏瑤猛地抬起頭,噌的從地上站起,「這個身子你都模遍了,是不是十七你不知道?我騙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