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听聞南朝的南宮輕舞也帶了人來,本想代表御瑯穹前來迎迎安排一番,卻不想,南宮輕舞竟是這麼自來熟的性子,且一來就找準了目標。
看來,其實諸多事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復雜,江湖中人雖然不受管制彼此恩怨頗多,但是,見識了戰鬼一族的實力,又知道了戰鬼的目的,暫且放下恩怨同氣連枝並不困難。
其間也陸陸續續有人加入,她未能及時出來安排,也從沒有什麼大亂子,江湖本就是一家,看來是她多心了。
而御瑯穹也發過話,不能以北齊軍法要求江湖中人,他們只要鬧得不太過分,便隨他們去,那北璃琉宿和南宮輕舞這麼古怪的事,她也就當沒看見。
尾隨鳳絕回了他的營帳,附送一個極其討好的笑容,「鳳絕……」
「死了活該!」鳳絕陰沉著臉,用力搗藥。
夏瑤用力壓了壓身體中狂奔暴涌的內力,坐著也已經不舒服,便提起雙腿,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我今天初戰告捷,可是殺了足足七百多只,你總得犒勞我一下。」
「等你死了,我多給你燒些元寶蠟燭。」鳳絕說著,忽听 嚓一聲,盛著藥的碗,竟然被他搗碎了。
「別生氣啊,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別上我這來討藥!」鳳絕氣得眼發黑,咬著牙真想揍她一頓,可是,深吸了幾口氣,還是趕忙從袖中的瓶子里倒了顆藥給她,「你在他身邊混混也就罷了,何必一同出戰?他沒有你幫忙,難道就……」
「鳳絕,人活著,或□□知道有些事不能做,但還是想做,堅持要做。或□□知是錯的,但還是要做。」夏瑤咽下藥,運氣調息,她其實不算是傷,只不過是內力翻騰的極其不舒服,以前一運功便是如此,不過也僅此而已。
「就你歪道理多!」鳳絕憤憤罵著,卻伸手替她診了診脈,突然問道︰「近來可有行房?」
夏瑤臉上一陣古怪,「怎麼可能?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無恥之徒罷了。」鳳絕一點兒也不會放過鄙夷她的機會,又道︰「近來不能行房事,怕對你練的邪功無益,還有,你葵水應該快了。」
「那是什麼東西?」夏瑤一臉茫然。
「你是女子,你問我那是什麼?!」鳳絕一听又暴起。
夏瑤縱然真怕鳳絕生氣,可是又不得不問,「我就是身為女子卻不知道,所以才要問你啊,什麼東西是身為女子天生就知道的?」
鳳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也不知是說不清還是不想說還是他也不明白,終一咬牙道︰「反正不準行房,葵水之後,女子便會有孕了。」
夏瑤仰著頭琢磨了半晌,還是覺得不甚明白,問道︰「葵水之後,我就會像我娘那樣懷上孩子?」
「是。」
「如此蹊蹺的事,那世間女子來了葵水都有孩子,那要男人做什麼?」
「葵水之後,女子便有了孕育的能力,與男子行房,就有可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