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永彥當年不知道為何突然離開御神一族,當然,原因很可能是你,我是之後才知道。
他一開始其實並未避世而居,卻選了個小國,買醉數年。我當時還不認識他,只是听他說起這些。
至于為什麼要買醉,他也沒說,恐怕當時你也尋找過他,可是,誰又會去注意一個醉倒在酒肆旁邊終日不醒的醉漢呢?
或許,他也是為了避開你,不過,也算是禍從口出,讓我成了他的徒弟。」
「這話怎麼說?」御雲蕊問道。
「他曾露過幾手御神一族的武功,被一心學武者糾纏,終是醉言玩笑一句,欲要嚇退想學武的人。說強行修習御神一族的武功,必要無端老了幾歲,白白失了數年大好光陰不說,終到極境還會爆體而亡。說想做短命鬼便拜他為師,可是,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有人想讓我虛長幾歲,我就成了那個短命鬼。」夏瑤一臉稀松平常說著,聳了聳肩,扮可愛。
御雲蕊轉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她,「那你究竟幾歲?」
「這與你無關,總歸不是童言稚語拿來蒙你就是了。」夏瑤輕描淡寫說著,又繼續道︰「我追了御永彥半年之久,苦苦哀求極盡可憐,侍奉酒水洗衣做飯,他才答應收我為徒。不過,他真的是個君子,哪怕我年紀尚幼,他為了避男女之嫌,還收了一個徒弟,就是我師兄。不過,我師兄並未修習御神一族的武功,你倒不用擔心御神一族的武功會外傳。」
「說重點。」御雲蕊一臉不耐煩。
「沒有重點。御永彥是我師父,是個正派君子,是個武學絕才,更是個善良的人,是個負責的師父。他收了兩個徒弟以後一心教授武功,自此再未踫半滴酒。但是,他後半生幾乎天天活在壓抑中,卻從未虐待過我和師兄,只是偶有夜晚,遠處山林會被強火付之一炬,我當時並不明白師父到底壓抑著什麼,但是我現在明白了。」
清冷空氣幾乎在瞬間凝滯,御雲蕊靜靜看著夏瑤,而夏瑤,卻沉浸在了為師父抱不平的情緒中。
「他應該是不想見你,但他仍有忠義之心,或許還有愛戀的女子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但是,是你逼得他不得不隱居山林,過著他不想要的避世生活,讓他有家不能回,有族不能歸!」
「你胡說!你一番猜測又懂得什麼?!我一直以來從未放棄尋找他,我還為他……」御雲蕊突然閉了口,不願說出秘密。
「為他生了兒子對麼?」夏瑤輕聲開口,背靠大樹仰望天空,曾經,她根本不敢有這樣的猜測,可是……不知何時,她卻覺得,自己洞悉到了一些沒有人會相信的秘密。或許是她慢慢了解了御雲蕊的為人,或許,她終于明白御永彥臨終之時的那些破碎話語,並非是失心之言。
「所以,你對御瑯穹怒其不爭,一心想推他坐上族長的位置,但是,你又恨當年御永彥棄你而去,所以,你有時候會對御瑯穹下狠手。你知不知道,你的反復無常,你的痛下狠手,讓御瑯穹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