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曾經發生在她身上光怪陸離的事,她什麼時候才能理清楚?
「先說說你們,為什麼冒那麼大的風險偷著入宮?」
一說起這個,兩人的臉色登時都有些不好,尤其是花流痕,頓時咬了牙,「御瑯陌不讓我們見你,或者可以說,他誰都不讓入宮。現在的御瑯陌,真有點兒像瘋了。鳳絕擔心,一旦御瑯穹出了事,他會讓你殉葬。」
「殉葬啊……」小夏瑤若有所思看著御瑯穹,握著他冰涼的手,「或許是個好法子。」
「夏瑤,我們說的都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小夏瑤沉穩的點了點頭,看向兩人道︰「本來還沒什麼打算,似乎身體轉好能想起來的也越來越多,不過……他可能等不了了。如果你們兩人不急著去雙宿雙棲,就幫我個忙吧。」
…………
「殿下,不好了,您帶進宮的那個姑娘……在陛下的寢宮鬧起來了!」
御瑯陌听到這句話,人已經騰空直奔沐陽殿,已經有些像驚弓之鳥一樣的他,其實恨不得再起一些波折才好。
小夏瑤太乖巧了,這幾日在御瑯穹身邊,陪著他吃陪著他睡,可若是這麼安安靜靜的,哪里來的生機?
御瑯穹不醒,小夏瑤仍舊像個乖巧孩童,他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希望?
剛到門口,便听見里面尖銳的吼聲,「滾!你們都滾!誰再敢動他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沐陽殿中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就連禁衛軍也現身了,而為首之人……阮七,腰間的劍幾乎快要出鞘。
她對著的是誰?一個昏迷不醒的御瑯穹,一個如孩子一般的夏瑤,她何須刀劍相向?
然,御瑯陌風一般沖進沐陽殿,殿中盡頭,寬闊的龍床上仍舊橫躺著他的兄長,而小夏瑤,竟是強悍維護的姿態俯在床邊,手上還抓著一塊碗碟的碎片,那樣子……仿佛一只欲要撲上來的小野獸。
「出什麼事了?」御瑯陌開口問著,抬腳便走向床榻,不管怎麼樣,小夏瑤應該不會打算傷他。
小夏瑤仰起頭,竟是一臉悲憤,「陌哥哥,他們不能這麼對他!」
御瑯陌上前取出她手中的碎片,小手已經被割傷了,好在傷口並不深,「怎麼了?」
「他們……!」小夏瑤氣得身體劇烈起伏,突然又看向一旁阮七,敵意毫不掩藏,如宣告所有權一般,「誰都不許踫他!!」
御瑯陌寧可覺得小夏瑤不會那麼無理取鬧,吩咐道︰「都下去。」
「殿下。」阮七突然開口,收了劍上前兩步,「陛下需要有人照料,更不該有個孩子在一旁叨擾。」
御瑯陌登時冷了臉,眼角撇向阮七,「你是在訓斥我該怎麼做?」
「阮七不敢。」阮七仍舊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好,你不敢,帝王榻前亮利刃,問罪當斬!」御瑯陌的好脾氣明顯越來越少,幾句話,已經露了殺意。
可阮七卻仍舊不懼怕,甚至不下跪請罪,僅是彎了腰拱手道︰「這位姑娘大鬧陛下寢殿,阮七有職責在身,不容人誤了陛下康健。若殿下只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