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夫人的微笑微微一僵,當然介意了。
這是王爺送給她的禮物,她平日視為心愛之物,怕餓之,怕悶之,更怕嚇之,因此從來不許外人進來她的地方之內。
今日寶兒來到,還把一池干淨清澈的池水搞得又髒又混,她已經滿月復不快了,若不是念在她是王妃的身份,她早已稟報王爺添油加醋了。
知音為自家主子說話了,「王妃,這個可是王爺送給夫人的,恐怕要經過王爺同意才行。」
「知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王妃說話。」
香凝故意責備知音,卻也對知音的機靈感到欣慰,她抱歉地對寶兒一笑,
「知音她是不知道規矩,不過她的話說得也對,王爺對這些錦鯉也十分喜愛,平日來到這里,第一時間來跟它們戲玩,若是突然不見了幾條魚,恐怕王爺會責怪。」
語畢,一臉為難的神色,那真誠的眼神,換了別人,恐怕就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了。
偏偏站在這里的卻是簡寶兒,一個從小到大,在奸商和爭寵燻陶之下成長的簡寶兒,她怎麼可能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她心里冷冷一笑,你不給我,我偏要。
臉上是那個招牌的寶兒式笑容,
「香凝夫人既然深得王爺寵愛,恐怕你做什麼,王爺也不會怪責的,更何況我也只借來幾天,過幾日就還給你,我一進王府就听說香凝夫人善解人意,美麗大方,果然人如傳言呀。」
小秋暗中詫異起來,小姐竟然把這幾個成語說得如此流暢,還一句沒錯,這個,太陽從西方升起來了?
香凝夫人的笑容慢慢地再次蕩漾開來,語氣輕柔,也很堅決,「王妃,真是抱歉,要不改日,我派人送幾條更特別的魚給王妃可好?」
她一點都沒有被寶兒那段話給打動,本來嘛,善解人意,美麗大方這些她都听多了,就算對方是王妃也沒用,她不用討好王妃,只要討好王爺就是了。
寶兒暗中不悅,什麼改日,分明在敷衍她,難道她這個王妃的名餃一點用處都沒有,在這個王府做什麼都踫壁,這是個什麼屁王妃,王爺不疼,下人不敬的,又沒有自由,比起簡府更是不堪。
她正要發作,臉色微微一沉,走前了一步。
這時,香凝突然身子往水池里一倒,撲通一聲,知音驚呼,「夫人,你怎麼了?」
寶兒莫明其妙起來,咦,她什麼時候練得一身好功夫了,只是想著也能把人推到池里去,她剛剛分明只是邪惡地想,如果這個一身白衣服在池里那麼一泡會是什麼樣子,還沒有想完,這個女人就自己掉到池里去了,好精彩。
「王妃,你,你為什麼要推我家夫人?」知音轉過頭,聲音顫抖,表情又駭又怕,更有傷心地指責寶兒。
「我?」寶兒指了指自己,眉頭一皺,十分不滿地說,「我什麼時候推過她了?你哪只眼楮看見?」
小秋因為在背後的角度,確實也看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只見小姐動了一下,這位什麼夫人就掉進池里了,難道,小姐真的把她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