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墨並不意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其實我之前那樣說本來就是有意往她身上栽贓,不然有些事情就更不容易顯出真相來了。姚玉函跟我爸爸生活這麼多年,這個女人雖然對我很不好心底也絕對不是善良的那種,但是我還不至于蠢到看不出來她對我爸爸的一片真心。」
應白露一邊開車,一邊轉頭沖她微微一笑︰「老實說真看不出來,你這丫頭原來最會扮豬吃老虎。」
姚玉函不會害自己的父親,這一點江紫墨早就已經想明白了。那麼,如果是這樣,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只是人家手里的棋子,甚至搞不好她現在已經被人殺人滅口了。
想到這里,江紫墨對她往日積壓的恨意和不滿似乎也消淡了不少下去。
生死離別,死亡,果然是解開仇恨最直接的一種方法。
可是也不是完全通用。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不用看,江紫墨也知道,必然是慕容清祤回來了。
「下午睡了一覺,現在不困。對了,你怎麼不回去看看你爸媽?「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過你之後我就開車回去。」
江紫墨滑進一個溫暖帶著奢華木質香味的男人的懷抱,慕容清祤在她額前印下一個吻,替她理了她鬢角的亂發。「在看什麼?」
「看看他這些年生活的怎麼樣,畢竟,一直以來,我對他的關心實在太少了。」
這里,是江父與姚玉函的臥室。江紫墨怔怔的站在床頭櫃前,看著那幀小小的,早已發黃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上的男女那時候看起來都很年輕,而且外形靚麗,非常的登對。
而那個被他們雙雙抱在手里的小女孩,顯然就是童年時的江紫墨了。
那時候,她笑的很甜很開心,即使門前兩顆牙缺了,卻絲毫也不影響她那種笑意暖暖的幸福感。
江紫墨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一直把這樣一張照片擺在自己床頭櫃上?
他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她和媽媽的嗎?
「清祤,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或者,她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
「不要這樣,阿紫,你爸爸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你還有很多的時間陪在他身邊,一切並非不可挽回。」
江紫墨只是微微的苦笑,她的眼神掃過那幀照片時,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清祤,你知道嗎?先前和白露她們去做SPA,非煙告訴我,她未婚夫許景耀一直都在外面玩女人……」。
慕容清祤的聲音里有溫情也有鄭重︰「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可以向你起誓,如果…….」。
「噓!不要發這樣的毒誓,清祤,我相信你,你知道的,我現在只有相信你,我現在……只有你了…….」。
「阿紫,我可憐的小丫頭,清祤哥哥會保護你的,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清祤哥哥」。
一個甜蜜的吻,膠著了兩顆相互之間猜疑而又依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