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果然都一樣。無利可圖的事情不會做。為了錢什麼下賤的事情都願意做是嗎?」
安寧氣極,冷冷的回應道,「平等交易的事情沒什麼好下賤的,況且你不也是這其中的一方?」
駱雲飛從未被人這樣忤逆過,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他單手掀到了地上。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既然是拿錢辦事,讓金主不爽的事情最好少做,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安寧的手肘撞到了桌腳,額頭也有擦傷。
她慢慢的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駱雲飛的走出了書房。
眼淚瀟瀟落下,他總是能用最刻薄的語句激發出她渾身的羞恥感,讓她難過的直掉眼淚。
安寧趴在□□一直哭著,不管手肘上和額頭上的傷,想著大不了流血而死算了。
過了一會兒,王媽上來了,帶來了紗布和消毒藥水。
「小寧,駱先生說你受傷了,來給我看看傷到了那里,我幫你上藥啊。」
听到王媽親切的叫她小寧,听到她如此關心她的來給她上藥,唯獨忽略了那句「駱先生」,安寧哭得更傷心了。
就像一只獅子受傷了,靜靜的躲在山洞里療傷,如果沒有別人來管他,他可能最終自己默默舌忝舌忝傷口也就好了。
而一旦有人來關心他,慰問他,他的傷口可能會顯得更疼,說不定還會疼的掉眼淚,只是因為有人照顧的感覺會讓人更心酸。
王媽輕輕地把她的身子移到自己的懷里,用手作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她柔順的長發。
「小寧不哭了,是不是傷口很疼,你的額頭都腫了呢。」
王媽用棉簽沾了一些消毒藥水在她的破皮處,「可能會染得有些疼,不過一會就好了,我給你吹吹啊。」說罷她輕柔的吹了起來。
原本確實是有些疼的,被她一吹卻真的好多了。
安寧從王媽身上看到了媽媽的感覺。
以前媽媽也是這樣的,自己小時候頑皮,常常踫破皮或者弄得手腳上到處都是青的紫的,媽媽往往邊數落自己像個假小子邊幫自己上藥。
那時自己還喜歡撒嬌說疼,其實是希望媽媽多哄她一些。
想到媽媽安寧更傷心了,她就是為了媽媽才受這些的,不過如果讓她再選一次,就算知道駱雲飛是這樣的人她也還是會答應。
因為對她來說重要的是媽媽的健康,為了救媽媽,自己受些氣和羞辱根本沒什麼。
況且大概剛剛自己說的話真的觸到駱雲飛雷點了吧。
不得不說,這人真難伺候,心情好的時候一切都好,一旦惹到他了,他會傷你于無形。
並且他也不說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只是在你觸雷的時候毫不留情的給你以顏色。
見她漸漸停下了哭聲,王媽緩緩說道,
「駱先生是這樣的,一開始你不了解他很容易惹他生氣,但是其實他的脾氣也很好掌握,你只要記住幾個萬萬不能提到的地方,就不太會惹得他大發雷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