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蜂蜜水,甜甜的味道一直從口里蔓延到胃里,一直翻涌的胃確實得到了一些緩解。
「找我有什麼事嗎?」
「呃,是這樣的,我媽媽現在在醫院里,是心髒衰竭,需要進行換心手術,醫生說目前為止只找到美國一家醫院有合適的心髒,可是那邊不願意把心髒送過來。听說你是那間醫院的股東之一,所以,可不可以請你幫忙說一下?」
安寧組織著語言,努力的想要喚起駱雲飛的同情心,希望他能同意。
「我為什麼要幫你,那個是你媽媽而已。」他听完以後喝了一口蜂蜜水,良久才說。
確實,他說的是事實,他和她的關系並沒有親密到他需要對她的家人負責,無條件的幫助她的家人。
這些安寧都知道,可是听著駱雲飛親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還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她低著頭,手不停地絞著衣角,布料都快被她絞爛了。
「雲飛,我請求你,救救我媽媽好嗎?」安寧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楮里已經有了淚光,只是一直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駱雲飛看了她一眼,不知是被蜂蜜水散發出來的水汽模糊了眼楮還是怎樣,總之她的樣子看起來那麼的不真實,這是安寧第一次求他吧?
「求求你,只要你答應幫我,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自尊,什麼驕傲現在安寧都不需要了,有什麼能比媽媽的命更重要呢?
駱雲飛原本一句話已經到了喉嚨口,卻被她這句話哽到了,听完以後他眼神一暗,在她心里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什麼都願意做?她以為自己是什麼,又以為他是什麼?
駱雲飛放下杯子,換了個姿勢坐,良久,才看著她說,「安寧,你以為我需要你做什麼,你以為與別人相比,你有什麼特殊的價值呢?你以為我憑什麼為了你去向醫院開這個口?」
安寧一時語塞,確實,她不知道和他的那些女伴比起來她有什麼優勢,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能和她們相比,甚至比其他的妻子尹靜文,安寧都是差得遠的。
所以駱雲飛這樣一問,安寧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了。
「取悅我,如果你能成功取悅我,我便答應你。」駱雲飛冷笑著說,這笑里卻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色彩,此時的他看起來很陌生。
這是他頭一次用這樣的表情對待安寧,所以安寧看了以後心里更不好受了。
她知道他所謂的「取悅」是什麼意思,可是這些自己從未主動做過,現在要她做,何止是難于登天?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不過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逼你。我駱雲飛從來不缺女人,還不至于為了上你弄得你一副被強了的樣子。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看到的就是你這副表情了。」
駱雲飛看著她臉上掙扎的神色,心里更是不快了。
就是這個表情,曾經無數次讓他充滿了挫敗感,和他在一起當真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