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太平 67、結拜

作者 ︰ 董輕寒

假死嗎?你不行!「太平說道。||中文||」為什麼?「燕出塵問道。」因為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你知道朝庭的戶籍制度有多嚴格,我為了這一,已經準備了好久,也是機緣巧合,才能夠達成心願,倉促之間沒有準備,你不適用這一招!「太平笑了笑,又補充道,」當然,若是你願意下半生做女人,我可以將自己找到的這個身份先讓給你!「

燕出塵搖頭︰」還是不要了,小太平你自個兒留著吧!「

太平說道︰」所以就算要跟著我,暫時你和鎏金也只能留在京城,我想你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帶鎏金四處看看,等我安頓下來,準備好一切,咱們再聯系,到時候,你就可以擺月兌燕出塵這個身份了。「」你真是我見過最為奇特的女子!「燕出塵說道,」慕家也算得大富大貴之家,如此出身的女子,誰不是步步為營、精心算計,為自己謀劃更好的前程?只要你願意,大可將自己的本事在慕大人面前顯露出來,我想你父親要知道你是怎麼樣一個人,絕對不會隨便定了你的終身,你為什麼不這樣做,卻步步後退,我很好奇,小太平,你如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太平沒法告訴燕出塵她對這個慕家沒有歸屬感,尤其那院中的人沒幾個真心為她著想的,所以她才會想離開。」富貴未必是福,人的一生最多不過短短百年,我只想過得瀟灑一些,不想將自己的青春埋藏在大宅門的勾心斗角之中,與其那樣,不如安安靜靜地,坐看庭前花開花落,你不用懷疑我的用意,我只想平平淡淡過一生。「太平說道。

燕出塵鼓掌道︰」難怪你我能成為知己,太平,你這番話,深得我心,我所求的,也不過是一份平淡的生活,就像那山莊里的農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何必去想什麼權爭什麼利,爭得再多,末了也逃不開一個死,何必那麼費勁!「

太平笑道︰」怪不得你能夠保養得這般好,想來得歸功于你的心境,這麼些年來,你這個細作只怕也沒做出多少貢獻!「」這你卻錯了,正是因為梁國從我這里知道了晉人皇帝勤謹,百姓富足,國力昌盛,這些年才沒有隨便發動戰爭,說起來我還是為兩國的和平做出了不少貢獻的。「燕出塵笑道。

太平點頭︰」當今的梁帝,野心可謂不小!你這樣算不算是叛國?「

燕出塵輕聲一嘆︰」你又怎麼知我不是在救梁國呢?晉帝又何嘗是等閑之輩?我與他相交甚久,不管是他,還是他身邊的謀臣,都不可小覤,若真起了戰爭,梁國未必打得贏。「

太平從他的話語中听出了隱隱的擔憂,她安慰道︰」放心吧,你所想到的,做皇帝的又哪里會想不到?既然他們都有所顧忌,就不會輕易有戰爭。你既然想做閑雲野鶴,這些事就不必去想它,該來的,擋也擋不住。「

燕出塵笑道︰」你說的對,說不定在我有生之年,都不可能有那麼一。太平,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說吧,什麼事?如果我能夠做到,一定幫你。/中文/「太平說道。」這件事,你一定能夠做到!「燕出塵微微一笑,」我想與你結拜為異姓兄妹,你可願意?「」好啊!「太平笑道,」不如讓鎏金也加入進來,咱們來個桃園三結義!「」好!這個主意好!「鎏金听太平說過桃園結義的故事,對里面的英雄人物很是向往,听到這個提議,豈有不高興的,立即拍手贊成。

燕出塵忙道︰」鎏金或不行,你才答應了,我要娶她做娘子的。「

太平說道︰」既讓她做你的義妹,又讓她做你的娘子,有何不可?難道是你的義妹,就不可以做你的娘子了?你與她都不介意,世人誰管得著?「

燕出塵哈哈一笑道︰」你說的對,我要鎏金既做我義妹,又做我娘子,這麼一來,我就等于有了兩個親人,甚好甚好!「

三人撮土為香,禱告地,便在這院中結為了異姓兄妹,燕出塵是長兄,鎏金是二妹,太平是三妹。

當太平和鎏金同聲喊出那聲」大哥「時,燕出塵激動不已,他承諾道︰」我這個當大哥的,一定會盡好自己的職責,以後誰敢欺負你們,我一定不饒他!「

太平與鎏金同笑道︰」謝謝大哥!「

院牆外,一個身影緩緩出現,燕出塵看著她,愣了一下,回頭對太平說道︰」其實我們的結拜可以再加一人。「

水鈴鐺上前,眼含淚花,唇角卻帶著笑,她輕微搖頭,對著三人道︰」恭喜你們!「

鎏金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咬著嘴唇訥訥道︰」水姑娘……「

水鈴鐺拜了下去,對燕出塵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你願意正式收下我這個弟子嗎?「

先前燕出塵說她是自己的弟子,不過是隨便這麼一說,正式的拜師禮沒辦過。燕出塵沒想到這個時候她會這麼說,對這個心儀自己的姑娘,燕出塵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她為自己做了很多,卻不曾求過回報。」鈴鐺,快起來!「燕出塵忙道,」若是你不嫌棄,我便多一個妹妹又如何?談什麼師徒?「

太平笑著上前拉起了水鈴鐺,說道︰」那可不成,若你收她當了妹子,這輩份可就亂了,鈴鐺,我代大哥應下了,他這個師父是跑不月兌的,正好幽雲十二坊不是要進宮嗎,你盡可找他,他與皇上熟悉,知曉皇上的喜好,又是首屈一指的音律大家。「

燕出塵指了指太平與水鈴鐺︰」你們……「

水鈴鐺笑了起來,摟著太平說道︰」師父不知,這位可是我的小姑姑!所以我只能認你當師父,不能做你的妹子!「」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又是瞞著我一個!「見到鎏金也笑起來,燕出塵恍然,拍了拍額。」以前你和我們不是一家人,現在成了一家人,自然不會瞞你!「太平說道,」我是鈴鐺的姑姑,因為她的叔公是我的師父!「」怪不得你會功夫,想到都是鈴鐺的叔公所教了?「燕出塵笑道。」對啊,鈴鐺的功夫也是她叔公、我師父教的,不過我跟著師父,主要學的是做生意。「太平說道。」那麼你一定就是幽雲十二坊的那位少東家了,沒想到幽雲十二坊會是你的產業,太平,你才幾歲?「燕出塵看向太平的目光很是古怪。

怎麼能不怪,這麼一個小姑娘,棋藝超凡也罷了,會武功也罷了,竟然還能創造出幽雲十二坊那樣大手筆的娛樂場所,真的很不簡單!如果慕雲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一切,還會輕易放她離開慕家嗎?」作為你的大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燕出塵正色道。」大哥請講。「太平說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就是幽雲十二坊的少東家,我听人說過,幽雲十二坊的少東家名為十七少,乃是個男子,你最好立刻找一個人提綱這個角色,你的身份,絕對不能夠暴露!「」為什麼?「三個姑娘見燕出塵說得慎重,不由自主地一起問了出來。

燕出塵看著太平道︰」因為皇上得到了十七少在京的消息,會下旨你隨幽雲十二坊的眾位一起入宮覲見,三妹,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偽裝成男人不讓人知道,但是在皇上面前,你裝得再像,只怕也行不通,若是讓他知道你是女子,你就逃不掉了!「」什麼意思?「水鈴鐺問道,」你該不會是說,如果皇上知道姑姑是女子,會納她進宮?「

燕出塵點頭︰」正是!你們想不到皇上對能夠作出《江山妖嬈》的十七少有著怎樣的欣賞,我們這位皇帝,可是個通曉琴棋書畫,詩書音律的才子,其中又最喜音律,他後宮少人,只因他過于挑剔,尋常人難得入他眼,後宮妃嬪,除了先皇在是時指給他的那些,後來他自己挑的哪一個不是在音律上有所擅長?所以說,太平還是小心點的好!「

水鈴鐺看向太平,緊張道︰」這樣的話,姑姑確實要小心些,看來你那不能陪我們一起進宮了。「

鎏金拍著胸脯道︰」幸好姑娘一直藏拙,宮宴上寧可被人笑也沒表現出好來,否則真要入了宮去。「

離了燕出塵的府邸回到家,鎏金見太平靜靜思索著不發一言,也不去打擾她。

太平想了半,也沒想到個合適的人去扮所謂的」十七少「,辛無殤那五個僕從不論外表還是心性,都與」十七少「相去甚遠,聖旨一下,又不能不去,就算她找到個借口一次不露面,還有二次,燕出塵說,皇帝這次是鐵了心要見到十七少,不可能輕易放棄。

據說那位皇帝還有個微服出訪的愛好,若是謊稱十七少病了之類的,沒準他會按捺不住出宮微服私訪,那更糟糕,太平上哪里去給他變出一個十七少來?

怪不得幽雲十二坊會被召進京,原來這個皇帝愛音律竟到了如此地步!按燕出塵的說法,當今皇帝就是個樂痴,但是這樣的人竟然能夠憑借鐵血手腕登上帝位,確實令人不敢小覤。

一直想到華燈初上,燈芯被鎏金挑了幾次,爆了幾個燈花,太平還沒想出個辦法來。」姑娘,還沒想出來嗎?要是能夠拖一陣就好了,怎麼幽雲十二坊進宮會是在你的婚禮之前?要是在之後,你也不用煩惱了!「鎏金說道。」唉!若是無衣在,我也不用愁,以她衣無縫的技藝,就算那個皇帝再精明,也不可能發現我是女兒身。「太平嘆了一口氣。」不行就把無衣找來,姑娘應該能夠聯絡到她!「鎏金說道。」來不及了,都怨我,她本來說要來接我,是我告訴她不用來了,我自去尋他們,她現在北地,就算騎最快的馬,也不可能在幽雲十二坊入宮前趕到這里,還是只有另想辦法。「太平搖了搖頭。」姑娘的扮相也很厲害了啊,我想皇上也不見得就會看出來。「鎏金說道。

太平郁郁不已,光是看自然能夠瞞過,但是燕出塵說,皇帝說了,若是見到十七少,一定要好好與他把酒言歡,抵足而眠,暢談三三夜!

皇帝把她當男子,要她月兌衣而臥的話,她要如何應對?月兌了衣裳還看不出來她是女子,除非那皇帝是傻子!

關鍵還不能隨意找個男子就扮成十七少,這人得懂得音律,能夠奏出《江山妖嬈》,幽雲十二坊里的樂師中本來可以找出這麼一個人來,可倒霉的是進京時辛無殤先帶他們到宮中進行了報備,當時就有內官問過寫《江山妖嬈》的人可在其中,自然回了沒在,誰能想到那麼多。

水鈴鐺問燕出塵,可不可以說找不到十七少,不進宮,燕出塵說聖旨明日就會送到西郊老宅,如果說十七少不在,皇上肯定會召見辛無殤問話,也就拖上幾日,反正他這次一定要見到十七少,逃避不是辦法。

太平一听有,自然害怕皇上為難幽雲十二坊的其他人,尤其是自己的師父。她听辛無殤說過,他的仇家就在宮中,辛無殤最好還是避開的好,辛無殤的改變雖然非常之大,但就算只有一點點機率他會被認出來,太平也不會冒這個險。

她只希望自己的師父好好地、平平靜靜地過完下半輩子,不想他再牽扯進仇殺之中。

實在找不到個合適的替身,太平將心一橫,自己就親身上陣又如何?皇帝未必就認得出她來,就算認出來了又如何,反正她女經定給了蘇家,馬上就是蘇家婦,皇帝既然自詡明君,還能搶自個兒小舅子的妻子不成?而且自己在人前的模樣向來不顯眼,皇帝也不見得看得上自己,興許是燕出塵過于緊張了。

想了一陣,太平想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想自己連重生這麼幸運的事都能夠踫到,不可能那麼倒霉,她賭一次,就算真被皇帝識破,想對她做什麼,她可以用一個拖字訣,拖到出嫁那,一樣可以按原計劃假死月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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