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笑,公子你要乖 【093】消極的想法

作者 ︰ 俏巫

送走了姚夫人,花焰輕與夏蟬悠然的慢步在花園里。

「你好像一點也不奇怪?」花焰輕妖魅冶艷的面容貌似潘安,冷俊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烏黑明亮的雙瞳淡瞄。

她會不會太淡定了一點,听了那麼大一個秘密,她竟然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過,而且那淡定的面容讓人看來好平靜,仿佛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的?」另一道激動的聲音從旁邊的小路上響起。

若說辛苦,她遠遠不及因為失明而彷徨不安的季如言,失明肯定帶給他不小的沖擊,他心里的壓力與不安早就超越了身體的疲憊。

「夏蟬,你回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季如言猛然抱著她,就像一個失而復得的寶貝,緊緊的抱著。

「嗯!」花焰輕贊同的點了點頭,不只是母親,還有他的父親,也就是他的養父,他也是個重情義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堅守自己的承諾,處處忍讓,姨娘就是死一百死也不夠。

「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來,先用早膳吧!用過膳,你陪言兒走走吧!這孩子啊!好些天都沒有笑過了,看來我們這做父母的,還不如你啊!你一回來,他從昨天到現在,嘴巴都沒有合過。」

在這以女為卑的世界,一個女人要把妹妹養大,實屬不易。

南影城城府的某個小院里,兩個美麗的婦人坐在案幾前,優雅的品著香茶,閑聊著女人的事,突然,淺藍色衣袍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著對面灰色衣袍的女人說道︰「姐姐,你說季如言的事,我們為什麼要乖乖保密啊?」

夏蟬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然而心里卻有些惆悵,季如言的態度她早就清楚,可是是好是壞啊?

大夫人江氏歪著頭,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眼底滲著陰森︰「妹妹這麼一說,姐姐好像又想錯了,或者我們真可以這麼一試。」

季如言不語,腳步卻往前走去,丫鬟立即機靈的帶路︰「少主,前面是台階,您小心一點。」

真是難為夏蟬在那個地方生活那十幾年,也受了十幾年的委屈。

似乎看出了花焰輕心中所想,夏蟬淡淡的聳聳肩︰「讓御醫給他調理調理就行了。」

不過也有可能就像花焰輕說的,就因為她是女人,與其它無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她實在想不明白,她們在這城府里,為的都是女兒,因為丈夫她們不能指望,但是這個季如言失明的事,對她們又沒有好處,她們為什麼要替他們保密啊?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我不僅來看你了,而且你的眼楮或者還有救了,我把天山雪蓮帶回來了。」

用過早膳之後,夏蟬扶著季如言來到了旁邊的小花園里,聞著清而淡雅的花香,看著滿園的春色,夏蟬卻只能沉默著不語。

眾人從花園里回到了屋內,夏蟬給季如言檢查確認沒有其他問題之後才給他內外服用了天山雪蓮。

「我希望你能幫我看看父親,自他受傷之後就一直不好不壞,身體看來並沒有大礙,可是卻一直沒有醒來,所以我想讓你幫忙看看。」夏蟬的醫術一直都得到胡太醫的肯定,如果她就治不好的,大概就沒人能治了。

「看來這株天山雪蓮是名副其實的天山雪蓮,假不了。」

「孩子啊!辛苦了!」季夫人慈祥的對她投以感謝的笑,夏蟬搖了搖頭︰「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回去不行嗎?」季如言心里咯 一聲,就像一根弦斷在了心里。

看著那潔白無瑕的天山雪蓮,夏蟬跪了下來,雙手合十,閉上了眼楮心中默念︰雪蓮啊雪蓮,如果你真有靈性,請你成全我的救人之心。

大夫人江寧手中的茶杯一愣,片刻才又舉起了茶杯,喝下了杯中的茶︰「妹妹啊!這府里的事,老頭子下了令,沒有人敢對外多說一句,如果事情傳了出來,你說老頭子會把矛頭指向誰?」

他每天都在想著她,可是每天都在失望中度過,每天都在害怕著,他害怕自己再也听不見那令他牽掛的聲音了。

現在西羽城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部,如果到時候傳出季如言眼楮失明,那得有多少少惦記著西羽城?

「看來這雪蓮也會認雪。」夏蟬感到有些好笑,人會認人,或者是動物會認東西這些都不奇怪,沒想到連一株雪蓮也會認雪。

默念完,夏蟬誠心的三個叩首,然後站了起來,緊張的伸出了小手,當她的手掌心踫觸到那如冰般冰冷的雪蓮時,她差點感動得想要哭︰「我捉到了,我捉到了∼」

花焰輕瞪大了眼,不會吧?還裝?他是裝病裝上癮了嗎?

「是!」那名叫柯兒的小丫頭恭敬的應了聲,然後對夏蟬說道︰「三小姐請!」

季懷羽與季夫人聞言,而此時,季如言正好從床上坐了起來。

收拾好細軟,夏蟬起程往西羽趕去,原本花焰輕要跟隨,但也被她拒絕了,因為她得為他們考慮。zVXC。

她來就是為了天山雪蓮,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取不下來,也等于沒有。

夏蟬想了想︰「我來吧!」

「看來你果然知道。」花焰輕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妖姿艷逸,風姿卓躍,俊美妖治的眉眼,動人心弦,渾身上下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那看似優雅卻魄力十足的雅致。

「你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壞了?」能說出這些話,而且還有她那淡定有表情,看來她果然早就知道他們那些秘密了。

「少主……」丫鬟正要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季如言便悠悠的說道︰「下去吧!讓我自己待一會。」

在南影城的時候,接到父親受傷的奏報,他就一直擔心著,等他回城的時候父親還是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他才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事情做個了結,就算會讓姨娘難過,他也必須那麼做。

「去吧!」

花焰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似嘆無聲︰「虧我還擔心得好些天,沒想到竟然又是老把戲。」

「柯兒,趕緊帶三小姐下去休息。」

「你還怕我騙你啊?」

醫者望聞問切,剛剛在房里她就一直注意著花老城主的臉色,所以她很肯定,他並沒有大礙,不過是因為受傷臉色蒼白了一點。

夏蟬微微一嘆︰「那怎麼辦!沒有它,就救不了他了。」

傳說,雪蓮本是有靈姓的植物,況且這還不是一株普通的雪蓮,這是一株經過了數百年或者是數千年的天山雪蓮,所以剛剛在摘下之前,她才會在心里誠心默念,如果它真的有靈性,它應該會感受到她的真誠吧!

聞言,夏蟬失笑了︰「那也不用那麼早啊?昨天是下午的時候敷的藥,就算我說了一天,那也得是今天下午啊!你們這一大早的就起來,那得等多久啊?」

見她那麼在意,花焰輕又道︰「再試一次吧!說不定這次會行。」

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夏蟬因此失去了地位,等那個死老頭一死,以後南影城里還不是她們姐妹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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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南影城那幾個女人,他覺得傳言或者只是夸張了點,只是沒想到,傳言它不只是傳言,那幾個女人簡直比傳言中的還要可惡。

當初是言兒千方百計的要退婚,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婚約了,言兒卻一心想要娶夏蟬,他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吧!

花焰輕訝異的看著自己的手,愣住了︰「這……怎麼會這樣?」

「不過這株天山雪蓮真的很奇怪,剛剛我試了兩次都不行,為什麼你就可以?是因為你是女人?還是因為你剛剛的舉動?」花焰輕心中實在感到好奇,也感到不明。

「爹,娘,孩兒要娶夏蟬為妻。」

她就不相信到時候季懷羽夫婦還會那麼好說話,一點都不會埋怨夏蟬,有了埋怨,以後的事就難說了,說不定季懷羽一下氣不過就殺了夏蟬了,而她們就少了她這個眼中盯,肉中刺。

以免這兩人見面為了自己而吵,而且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季如言的眼楮很快就會好,到時候花焰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心里也不會再有疙瘩。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季如言微微側耳,似乎想要听到她的聲音,可是除了偶爾吹過的微風,還有被風兒吹拂得沙沙作響的枝葉,他听不到自己想要听的聲音。

花焰輕笑了笑,然後指著冰宮的最中央︰「你看,在哪!」

這個讓他心念的聲音突然出現,季如言猛然一愣︰「夏蟬?」

休息了一個晚上,這天,夏蟬起了一個大早,可是當她來到廳堂的時候,季懷羽夫婦與季如言已經坐在了案幾前,似乎早早就等著她用膳。

「是的夫人,天山雪蓮我已經帶回來了,我馬上給他試試。」

誰知道父親竟然又裝昏迷了。

「這些都是在天山運來冰雪,天山雪蓮就在里頭。」花焰輕帶著夏蟬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冰宮,越往里面走,寒氣越是逼人。

她果然要走,等他眼楮好了,她就會離開,可是如果他的眼楮永遠都好不了呢?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夏蟬走在後頭,並沒有看見,所以不明的問道︰「怎麼了?」

「你母親是個偉大的女人。」夏蟬淡然的目光閃爍著深沉,淡定冷靜,她仿佛看見一個為了妹妹而奉獻的女人。

夏蟬笑看著手中的天山雪蓮︰「我也不知道,也許都是吧!」

沒想到啊!她還以為自己是最早的呢!沒想到他們比她還早。

「沒有,只是兩城來來回回都好些日子了,南影城的事擱下了一陣,我再想,等你眼楮好了就回去。」她這麼說,應該沒錯吧!而且這麼說來,他听著心里也不會那麼難過。

「少主,前面是涼亭,您要進去坐坐休息一會嗎?」丫鬟恭敬的服侍著,動作是那麼的輕柔。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它真得無假。」只認天山的雪,那還有假不成?況且天山雪蓮跟一般的雪蓮長得也不同,它是全白的,普通的雪蓮睫干是青的,所以就算不是天山的雪,天山雪蓮也不會被世人混淆。

花焰輕既然清楚事情的真相,那麼他必然想到了後果,所以他也一定會防範未然。

清晨,一輪紅日漸漸從東方升起,迷蒙的天空漸漸破曉,淡青色又有點灰蒙的天空瓖嵌著點點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輕紗。

花焰輕搖了搖頭,他只是知道有這麼一株珍物存在,卻不知道它是怎麼回來的。

因為她找不到話要談,也不知道該不該談。

「下去∼」季如言突然一個怒吼,他心情糟糕透了。

「這……」

季如言還是沉默著不語,听著丫鬟的指示慢步走進了涼亭,然後在丫鬟的帶領下坐在了涼亭的石墩上。

「對了,在離開之前,能不能再幫我做一件事?」花焰輕突然請求道。夏蟬挑了挑眉不語,似乎在等待著他的下話。

夏蟬笑了笑,道︰「我想他應該不需要。」

「沒有,不過孩兒會找個適當的時間問問。」他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但是無論如何,他非她不娶。

花焰輕看了看她,滿臉訝異不語,他只是小心翼翼伸出了手,當他的手掌再次穿過天山雪蓮的時候,夏蟬也暗暗訝異,但想到這是經過數百年或者是千年的靈物,夏蟬又淡下了心中的訝異︰「那當年,你們的先人是怎麼把這株天山雪蓮移植回來的?」

夏蟬對季懷羽與季夫人俯了俯身︰「那我先下去,有事就叫我!」

這是一個冰冷的冰宮,一層層的冰塊形成了一座冰城,寒如雪山之峰。

季夫人笑了笑︰「你不是說言一天之後就可以折開紗布了嗎?所以我們早早就起來了。」

「謝謝!」這一聲謝謝不是對著別人,而是對著天山雪蓮,她真誠的謝謝這株雪蓮,是它讓他有了希望。

「太好了,你可以救他了。」花焰輕也為她感到高興,救了他,她心里也可以不必那麼愧疚了。

「可不是嘛!不過這孩子比起三夫人……」說到此時,季懷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聲嘆氣︰「這孩子受的苦太多了。」

季如言是為了她才中的毒,他是因為她才看不見,為他做這些事都是她應該做的,談不上辛苦。蓮得夫想。

夏蟬笑了笑,然後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他那麼做只是想讓你姨娘心里好過一點,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把天窗捅破了,其實你一直都派人保護著他,你何須太擔心,你那個人也不是飯桶。」

「嗯!」夏蟬高興的點點頭。

「我們?」二夫人寧氏愣道,隨後笑了︰「還是姐姐聰明,不過,我是這麼想的,如果我們只是一不小心傳了出來,應該罪不至死吧?可是夏蟬就不同了,如果事情傳了出去,你說西羽城的人還會那麼好說話嗎?」

在他失明這些日子,她可以是他的支撐,可是等他眼楮好了以後呢?他要怎麼辦?而她又該不該狠點心?

西羽城的城府里。

花焰輕走了過去,想要摘下來給夏蟬,然而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花焰輕青蔥白指穿過了天山雪蓮,天山雪蓮卻依然好好的處在那里。

待一陣忙碌之後,夏蟬才結束了所有的事︰「好了!」

到時候她們的寶貝女兒又可以回到城府中了。

看著走遠的夏蟬,季夫人眼里染上了笑意︰「這孩子就跟三夫人一樣,都是那麼善良。」

沒有了眼楮,就像失去了一切,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如果沒有人從旁幫忙,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如的廢人,這種感覺讓人彷徨不安。

回神,季如言便站了起來,往聲音處大步走去,然而看不見的他就像一個瞎子,才起來就撞到了一旁的石墩,夏蟬趕緊上前扶住了他︰「小心點∼」

「言兒,夏蟬是個好女孩,你若想娶她,爹娘都沒有意見,可是巴掌一只打不響,你問過夏蟬的意思嗎?」季夫人走了過來,握著他的手,一臉的慈祥。

夏蟬挑了挑眉︰「你們怎麼都那麼早啊?」

季如言在一個丫鬟的攙扶下慢步走在花園中,他臉上帶著淡淡的輕愁,高高挺起的鼻梁,薄唇抿緊,一襲深色的錦袍,袖口繡著一朵盛開的梅花,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看起來有那麼一點憔悴。

花焰輕也覺得好笑了揚起了性感的朱唇︰「不然怎麼會叫天山雪蓮呢?听父親說,以前也曾試過用一般地方的冰雪,不過有枯萎的現象,所以便換了天山的冰雪。」

夏蟬尋聲望去,只見季懷羽和季夫人正匆匆趕來,可見他們是听說她來了,所以趕緊來看看。

突然間,季如言心里有了這種消極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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