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優雅的房間,精美的裝飾布局大氣尊貴,一派晶瑩之色的珠簾遮擋,珠簾後面的一張軟榻,軟榻上,女子美麗的身影慵懶的半臥著。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驟然出現,立在了女子的跟前,來人恭敬的拱起了手,單膝跪地︰「宮主,他們行動了。」
美麗女子魅眼輕閃,似無似無的一聲嘆息︰「還是免不了扯進去了,把人帶來吧!」
「冷風臨,別逼我動手,我並不想做無謂地攻擊,有什麼問題,見了我家主人你自然清楚,而且……你家主子也在。」黑衣男子神色淡漠冰冷,卻給人一種威嚴般的感覺,說出來的話像似威脅,又似乎只是在陳述。
夏蟬冷冷的看著他,然而听了她的話本該道歉,或者說些什麼解釋話的寒鷹卻灑月兌一笑,這一笑,也讓夏蟬疑惑了,一雙美麗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的打量著他。麗恭拱慵。
一來,出門在外,花老城主身邊的重兵太多,所以他選擇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城府里。
灰衣人又是一愣,犀利的瞳眸瞬間眯起,來人果然知道他是誰,一開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而且爺竟然也在他們的手中。
還好,還好他剛剛並沒有動手,否則不要說救爺,恐怕他還沒有出手,就被這個黑衣男子撂倒了。
寒鷹默不吭聲,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的沉默著。
身影迅速離去,恭敬的聲音卻似乎還留在房間里,可見來人的武功是如此了得︰「是!屬下尊命!」
想到寒鷹也許有危險,冷風臨不敢再耽擱,趕緊用他那還算不錯的輕功追去。
因為他還不想跟她動手,所以他很聰明,懂得以退為進,而且又以一種‘我是不得以的’的姿態,仿若他真的有什麼不得以的理由。
無名無姓,不清不楚,不明言,然而她的話剛落下,剛剛還在的黑衣男子瞬間便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仿若他們剛剛看見的,只是一抹幻影。
他會那麼說,不過是抱著一絲希望吧!
可是要見他的人是誰?為什麼要見他?他可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這個黑衣男人,所以他家的主子他也不應該見過。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冷風臨此時此刻應該在那個死老頭那里才是,可是卻被人帶到了這里,難道夏蟬一直派人監視著他們?
所以花老城主南影之行,絕對是一個好的機會,而最好的,就是在城府內動手。
窗台外,趁著月色,灰衣人驀然抬眼,露出了一雙森如寒冰的瞳眸,仇恨分明︰「老東西,這次你死定了!」
「我勸你還是停手,跟我走吧!我家主子要見你。」
黑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不再開口說話,他只是提氣運功,乘著輕功離開,身後,看著黑衣男子矯捷迅速離開的身影,冷風臨眉頭驟然皺起。
然而越是跟前,冷風臨犀利的瞳眸越是冰冷,眉頭越是深深皺起,這不是去菊苑的方向嗎?
可是他與冷風臨都不是什麼軟腳蝦,而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可見夏蟬不僅只是聰明,而且身邊高手如雲。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黑衣人為何會突然出現,阻止了他的刺殺,而且還說他家主子要見他,可是來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這樣的寒鷹,不僅又讓夏蟬美眸輕閃,身為特工,身為最神秘的軍中之軍,等待戰斗的戰士總有一種震撼人心的殺意,蕭然,狂野,鋒芒,尖銳,帶著一股戰意,而此刻,她在寒鷹的身上看到了,可是真的非戰不可嗎?他又是為何而戰?
自從那次讓姚夫人失手之後,姚夫人?是的姚夫人,姚夫人本是他可以利用的一棋子,因為他清楚她的仇恨,只是沒想到她卻半途而廢了,為此,他還差點派人去殺了她,只是想想還是算了,以免打草驚蛇。
但是他們最好不要動爺一下,否則他一定說到做到。
夏蟬懶懶的站了起來,月色下她就像一個發光體一般,面色淡漠沉穩,火紅的衣群,耀眼奪目,魔化了一般,讓人久久移不開視線,只能看著她邁著優雅的腳步,一步步地走來。
「三小姐,我並不想至你于難處,可是我有非殺不可的理由,只是可惜,我失敗了,那我也只能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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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臨見到寒鷹安然的坐在夏蟬的身旁,心里的擔憂落下了一點,然而那雙冰冷的瞳眸卻依然著火似的瞪著夏蟬,後者卻依然不緊不慢,我行我素的品堂著桌前的小點心。
夜色灰蒙,月芽兒高掛,無垠的夜空仿若蘊藏著奧秘,朦朧,迷人,神秘。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他能惹的人,因為他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
這是怎麼回事?夏蟬突然把他請來,可是他這屁.股還沒坐熱呢,冷風臨也也被她‘請’來了。
花老城主南影做客,可是如果死在了南影城,這矛頭可是指向她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手沾飛鏢的灰衣人驀然一愣,隨後猛然回頭,三角面巾上,一雙犀利的瞳眸閃過驚駭之色,卻也寒而冰冷,身影做出了戒備狀態。風吹過他黑金色的衣袍,烏黑神秘的光澤下他優雅的坐在那里,卻仿若一尊強勢狂野的戰神,不倒且輝煌,戰意十足。
灰衣人手沾飛鏢,一觸即發,然而他才有了動作,身後跟來的黑影卻驟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那速度是那麼的悄然無聲,可見來人武功很是高強。
此時,也是剛到的寒鷹看見冷風臨驀然一愣,隨後探測的目光瞬間落在夏蟬的身上。zVXC。
直到她把嘴里的點心慢咽下肚,她才懶懶的抬頭,悠悠的目光,紅唇微微勾起,淡而平穩︰「下去吧!」
來人有一張英俊帥氣的俊顏,一襲同是黑衣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麼的神秘,仿若他本是一股黑色神秘地帶,那麼的蕭然,剛毅,卻又帶著冰冷的殺氣。
有些事明知不該多管,可是不管又不行,這讓她有點頭痛呢!
敢在她的地盤動手,他們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一般的大,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已經被人捉了個正著,寒鷹也不再隱瞞,而是坦然面對︰「三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就明言了,也許你會覺得我在這里動手是我的不對,可是這里亦是我最好下手的地方,如果放過了這次機會,我們恐怕很難再近得了他的身。」
昏暗的月色下,兩道一灰一黑的影光一前一後的閃過,迅速在無垠的夜色里飛行,直奔豪庭深院。
那樣理直氣壯的話,听在夏蟬的耳里,她卻冷冷一笑,悉听尊便?說得還真是好听,如果他真的想要悉听尊便,他的身上就不會散發著殺氣與戰意的氣息。
既然被發現了,而且還被人喊出了名字,那麼這個用來遮掩的東西也就變得沒用了。
然而寒鷹卻告訴她這是他最好的下手地,果然,人有時候果然會犯傻,而寒鷹的舉止,簡單是傻得天真,傻得讓人不禁想要對他‘膜拜’,‘佩服’得五體投地。
果然,還是猜測,前面的黑衣男子便落在了冷風臨所熟悉的庭院里。
因為從頭到尾,姚夫人那個笨蛋就不知道他是誰,他只是一個可以跟她合作,又可以讓她如願的人,而且他要殺的人不過是花老城主這個老東西,其他人,他不感興趣,更懶得動手。
「好,我跟你去,但是……如果讓我發現我家主子少了一根頭發,我就讓你們後悔一輩子。」灰衣人猛然拉下了三角面巾,露出一張還算英俊的臉。
看著冷風臨,她又回頭看看寒鷹︰「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僅此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新仇舊帳,我們會一一算清。」
只是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再也難以接近花老城主那個老東西,因為花焰輕派了重兵守護。
可是再怎麼不得以,他都觸踫了她的底線,他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在她的地盤動手,然而看在他還有利用的份上,而且又沒有造成傷害的份上,這次她就放過他,但是也就僅此一次而已,如果再讓她發現,她一定讓他們後悔莫及。
「呵呵∼」夏蟬笑了,然而那笑容里卻是那麼的冰冷,那麼的寒意逼人︰「寒鷹,是你太天真了,還是我太天真了?這里是最好的下手地?你是想陷我入地獄呢!還是想挑撥離間?借刀殺人?」
落院內,透過燭光照映的影像,一道來回走動的身影窗台上映出了影子。
不過……
「什麼理由?」她對他的理由倒是很好奇,照理說,他們一個在南影城,一個在北冰城,這天南地北的,寒鷹卻仇恨一個半甲老人,而且還為了這個老人,膽敢在她的地盤動手,可見他還真不是一般的仇恨此人。
「滅門之仇,這個理由夠嗎?」寒鷹不加思考的道出,一來,他想看看夏蟬听了會怎麼做,二來,他想得到她的同情,如此一來,事情或者還有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