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心所說的碾壓,還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97小說網〔中文〕路家的產業是分為兩塊,國外的市場重點漸漸由北美挪到了歐洲,而國內,則主要集中在政商界。
路小心這人體質特殊,擱哪兒都是個小透明,但她擅長通信,也善于分析情報,她跟路子允這段時間不在t市,在t市的一切仍在掌握之中。
那個虛掩在傅明湘的影子之下的容家小姐,這回怕是要失算了。
楚家尤其是楚去疾如今這一支,跟路家的關系是極為密切的,路子允贊同碾壓,便是不把容家放在眼中了——容家跟背靠著路家的勢力遲早要對上,謝清歡不過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催化劑罷了。
一旦真正起了沖突了,這中間恐怕要牽連不少人。楚去疾也不由慎重起來,所幸雲夢舒的事情也定了下來,他也準備回轉b市的楚家,準備應對之策。
路家這邊的後續動靜,謝清歡並不知曉,她走近房間之後,淡定地將這的課程學完了,不甚明白的地方還給艾米寫了郵件了。
等到一切都停當之後,時間又不早了,她推開電腦,坐在床邊靜靜看著蕭朗月——她今晚很安靜,也許是因為倦了,睡得很沉。
謝清歡有些拿不準她是不是真的中了攝魂術,半夜打來電話的人如果是針對她,那麼必定還有後續的動作,敵人既然在暗,被動是難免的,小心防備著就是了。
蕭朗月這一晚倒是沒怎麼鬧騰,一腳睡到亮,人也精神了,顯出一種蓬勃的活力。謝清歡雖然睡得比她晚,但神采不比她差,就在昨晚,她的滄海伏波心法突破了第五層。
也不知是她如今煩憂的事情少了些,還是謝清寧的這個身體生是習武的料子,她覺得氣行通暢之後,內力進境比她先前還要快一些。
滄海伏波的心法本就去浩然博大之意,謝清歡又是個從不在小處拘泥的性子,因此她的面容並沒有絲毫改變,但蕭朗月向來與她親近,卻也察覺出一點細微的變化。
這變化具體是如何她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在她身邊,隱隱的就有種特別安心特別舒服的包容力。
謝清歡覺著照這麼個速度下去,突破十九重也不是難事。
這的氣很好,就是太陽略有些大了,謝清歡昨婉言謝絕了路小心的探班,但她拒了路小心,卻阻止不了旁的人來探班。
給錢的都是大爺,林華拍戲確實是從未缺錢,但是像恆豐這樣拿錢不當錢的冤大頭還是極少見的。《山河》明面上的投資是兩億,但算上做工細致的服裝,精良的道具,甚至是演員的片酬,真正的投入卷對不止兩億。
段明樓那晚上被簡魔王揍了,他長得不錯,即便是眼楮略青了一圈,也並不十分有礙觀瞻,但片場那是什麼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帥哥美女。
段明樓歇了一,下定了決心要去探班,當然這事兒得瞞著簡魔王,魔王說了,謝清歡那姑娘有點邪性,少往她跟前湊。
段明樓還沒正經跟邪性的謝姑娘交鋒過,覺得這兩年簡魔王的性子確實是越來越事兒了,當之無愧的升級成了簡媽。但男人有時候就是有點兒小賤性,越不讓他干什麼,他就偏要干,這賤性在青春期的時候,被稱為叛逆。
段老大的年歲早過了叛逆期,但這人的賤性十年如一日,至今也沒磨干淨。他偷偷模模從恆豐溜出來,在電梯口踫上了吉祥物常爻。
常爻新近鼓搗的情趣用品新鮮出爐,興沖沖地來找親愛的大哥鑒賞——對于他那別致的興趣愛好,簡媽雖然是無條件支持,但是簡媽基本上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對于改進升級沒有任何幫助。段爸當然也不行,他的意見只會讓完美的工藝倒退十年。
段爸唯一的用處就是鑒賞,然後隨口說點兒毫無誠意的贊賞之語,常爻每每到了這時候都有種江湖百代,獨孤求敗的寂寞滄桑感。
對于段老大的翹班行為,常爻也不是個大嘴巴,不會特意跟簡魔王去通風報信,但他這人嘴巴也不牢靠,保不準哪就隨口說了。
段明樓覺得在這太平時世里,寧願日子過得無聊點兒,也不能隨意去招惹簡魔王。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擰著常爻一同出了恆豐。
段老大開車跟開機似的,常爻上了車立刻綁緊安全帶,看向段明樓的目光中不自覺地帶了點兒防備。
段明樓扭頭對他一笑,露出kia閃亮的一口大白牙。
常爻一個哆嗦,在心中淚流滿面——簡媽,快來救命!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速奔出車庫,直上了大道。常爻這會兒終于緩過一口氣︰「段爸,我們這是去哪兒?」
段明樓握著方向盤,淡淡應了一句︰「去片長探班。」
常爻听了這句,也不糾結車速了,腰桿一下子挺直了——知音吶,我又來看你了。
段明樓眼風一斜,意外地見到自家吉祥物的臉上帶了點兒詭異的興奮,不由有些驚奇︰「怎麼,片場有你認識的人?」
常爻常年處在獨孤求敗的境地里,深深覺得自個兒再這麼下去要麼往東方不敗發展,要麼就在沉默中徹底變態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了這麼個可能志同道合的人,心情自然雀躍。
但是吧,這事兒還有點變數,不能現在就說。
常爻听了段明樓的問話,很是矜持地笑了笑,但他笑到一半,腦中突然快地閃過一條信息。就在不久之前,他忙著研發新產品的時候,段爸似乎傳了段兒瞧著挺香艷其實挺傻逼的香艷緋聞。
那個緋聞對象……似乎好像仿佛就是——知音吶,這世道可真是讓人幻滅啊。
謝清歡對于即將到來的圍觀一無所知,今影帝哥趕別的通告去了,主要拍她跟烈侯的對手戲。
陸臨的精神狀態不錯,幾沒見,氣場也有了長足的長進,就是對著謝清歡的時候,仍是有些壓不住腳。這一點林華看的很清楚,陸臨自己心中也有底。
以他如今的閱歷與演技,若是換了別人來飾演祈明越的話,他的問題都不大。但謝清歡與別人不同,她在台上,其實已經有些收斂了,但她入了戲,面對強敵,那氣場便自然而然展開了。
林華透過攝像機看著,也覺得有點棘手。陸臨是如今的小生里邊非常難得的,演技靠譜,氣場也過得去,但他沒想到,他會被謝清歡壓制到了這種地步。
有孟青流在邊上看著,硬是要讓謝清歡將氣勢都收回去,稍微綿軟一點,這也不現實——在原本的設定里,祈明越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強者。
氣場這玩意兒不是說練就能練出來的,若是謝言墨此刻在這里,也許還能稍微提點一下陸臨。但現在,林華覺著就算自個兒親自上,也就是陸臨這狀態了。
這一場的戲,在整個片子里是極為重要的,起于北地壯懷雄心的烈侯生平第一次敗在了女人手中——明面上的持平,掩不住他失敗的真相。
段明樓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
以林華的才智來說,拍戲的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向來不能構成困境,他總能找到最好的解決方法。
林華拍戲的時候最討厭外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來打擾,恆豐雖是《山河》的**投資方,但被人破了一貫的規矩,他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略皺了皺眉,沒好氣地道︰「你怎麼來了?」
段明樓對他黑如鍋底的臉色視而不見,目光一長,落在不遠處的台上,謝清歡一身銀甲,氣勢凌厲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同樣武將裝扮的人。
她的眉眼間帶著一種肆無忌憚的傲氣,看得段明樓瞳孔微微一縮。
他仍記得她當初略微帶怯的笑,也記得她在恆豐攝影棚的清冷疏離,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
站在她對面的陸臨,似乎是有些無措,整個兒氣場顯得有些萎靡。
林華見他不答,目光還直勾勾地定在台上,眉心就是一跳——他怎麼忘了,眼前這人先前跟謝清歡傳過緋聞呢,且根本沒出來澄清什麼,那家報紙也還穩穩當當地辦著。
段明樓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來看看。」
林華原本就有些窩火,見他這幅樣子,心情更加不爽︰「現在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段明樓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目光略微一沉︰「既然來了,總要看點兒什麼再走。那倆人怎麼回事,站在台上發呆?」
林華簡直不想理他,只揚聲道︰「陸臨,謝清歡,你們先下來!」
陸臨悄悄松了一口氣,跟听到喊停立刻就收斂了所有氣勢的謝清歡一同走下來——謝清歡不僅入戲快,這出戲的速度也挺快。
林華見兩人走近,輕輕嘆了口氣︰「陸臨,你這氣場把握不對,完全沒有旗鼓相當的感覺。」
陸臨聞言只能苦笑,我倒是想要旗鼓相當啊,但架不住謝清歡的高壓啊。
謝清歡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一眼陸臨,臉色也是淡淡的。
林華撓了撓頭,看一眼站在邊上一臉微妙探究的段明樓,眉峰一挑,微微笑道︰「段老大,你要不要試試?」
段老大不知深淺,隨口就答應了。
應聲之後,他看到謝清歡的臉上綻出一抹十分奇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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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稍後再改吧。
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