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素心剛想開口，看到師父的眼神淡淡地掃過了，立刻肅然，乖乖地領著來福臨出去，末了還不忘替師父關門。
等人都出去了，玄默神識一掃，確認方圓數丈之內再無他人，方才收回手來，淡淡地說道︰「沒人了，你不必再裝死，起來說話。」
謝小蠻一骨碌翻身爬起，接著就在軟榻上拜倒。
「謝小蠻見過師父。」
玄默哼了一聲，「我可沒說過收你為徒。」
謝小蠻干笑兩聲，舌忝舌忝嘴唇，知道錯過這機會就沒下次了，趕緊露出渴望渴求的表情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都進了師父的門，又豈能不拜師？我如今無父無母無家可歸，求師傅收留！」
玄默看著她可憐巴巴如等人垂憐的靈寵，一雙眼眨巴眨巴的，眸子漆黑，亮如星子，他不禁伸手在她頭頂輕輕撫過，微微蹙了下眉頭。
「五靈根，跟廢物無異，又何必來趟這渾水？」
謝小蠻一雙大眼楮中立刻漲滿水汽。
「我不吃人，人就會吃我。小蠻不想死，求師父收下我！」
玄默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方才問道︰「黑蛟是你殺的？」
謝小蠻一驚，望進他深若幽潭的眸子，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又隱約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威嚴，仿佛能一直看到她心底去，讓她不敢有一絲隱瞞。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踹了他一腳，他就中了師兄的雷擊，被亂劍戳死了。」
玄默嗤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那黑蛟修煉了八百年，若不是被你吞了內丹，子辰的飛劍又怎麼砍得動它。」
謝小蠻眼珠一轉，忽然又惶恐起來。
「師兄說那蛟丹在我體內，會凍死我的，師父救我！」
「能凍死你的話，你早死了。」
玄默哼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她，
「五靈根的廢柴，居然能容下八百年黑蛟丹，倒也算是個怪物。罷了，你若真想拜入我門下，每年繳一百萬靈石做學費吧！」
「一百萬！」
謝小蠻「咕咚」一聲，直接從榻上滾落下來。
「師父你賣了我也賣不出一百萬啊！」
玄默聳聳肩，無謂得三分灑月兌七分憊懶。
「一諾，你來跟她說！」
「遵命！」
話音未落，門一開，「滾」進個球狀的胖子來，身上穿著錦繡綾羅，手里拿著掛算盤，一邊撥拉著一邊對謝小蠻說道︰
「師妹啊，這學費是祖師爺定下的規矩，三靈根學費五十萬，雙靈根十萬，單靈根免費。原本四、五靈根的廢物本門根本不收的，師父是看在黑蛟丹給你補充的靈力上，才算你一百萬，真是超值了！」
「超值……」
謝小蠻有氣無力地看著這位「大」師兄，無奈地說道︰「可我現在別說靈石，一文錢都沒有啊！」
「這個嘛……」
肖一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回頭沖著玄默搖搖頭。
「年齡太小，沒資質沒姿色沒靈根沒價值，就算是放貸也沒人敢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