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妖,第一百零七章明心歸元符(上)
「師父!——」
謝小蠻自然明白,師父是怕自己失去控制,傷到了她,寧可自殘自廢,也不願傷害到她,看著他血流滿面的樣子,忍不住淚流滿面。嘜鎷灞癹曉
「小蠻不怕……小蠻願意……」
玄默輕輕地笑了笑,身體的痛楚,取代了欲/望的燃燒,反倒讓他越發清醒。
「傻瓜,就算你願意,師父也不願這禽/獸之身,玷污了你。湮」
「師父……」
謝小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他大半個身子都埋在雪堆之下,露出的上半身到處是傷,鷹羽都折損得滿地都是,頭上更是鮮血長流,可見他方才用了多大的力道來傷害自己。她扯下衣袖來捂住他頭上的傷口,卻被鮮血很快浸透,又手忙腳亂地翻出百寶囊來,嘩啦啦地倒出里面的東西,翻找出各種傷藥,內服外敷的,一股腦全給他用上,好容易才止住了他頭上的血。
玄默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擺布,鷹首無力地垂在她腿上,被她用緞帶綁的跟粽子一般,只剩下兩只眼楮還露在外面聚。
看到他終于不再流血,謝小蠻才松了口氣,收拾起方才倒得一地的東西,有從蜃怪月復中帶出的珍珠,有從獅鷲獸巢**找到的寶石和珠寶,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她習慣了見好東西就收進去,這百寶囊是師父特地送給她的,內藏乾坤,裝多少東西都撐不破,以至于她自己都沒想到里面會裝了這麼多雜物。
忽然之間,她的視線落在了一塊玉符上,猛地想起,那是東瀾皇帝交給她的,指明是送給師父的,可她一見到師父就歡喜過頭,居然將這事忘得干干淨淨了。
「師父,這個給你。」
她順手將明心歸元符掛在了玄默的脖子上,扭頭繼續收拾一地的雜物。
玄默被她塞了一整瓶的青靈丹,補氣補血,頭上更是抹了厚厚一層金創藥,還被包了一層又一層的緞帶,正昏昏沉沉之間,忽然覺得一股奇異的靈息從頸間直沖上來,驚得他猛地睜開眼,低頭一看,卻見一塊玉符掛在頸間,發出耀眼的靈光。
那玉符他再眼熟不過,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明心歸元符?你從哪里來的?」
「那個東瀾皇帝給的,說是讓我捎給你的。」
謝小蠻隨口說了一句,忽然覺得身後的靈息波動異乎尋常,方一轉過頭就,便看到他一低頭,居然一口叼住了那塊玉符,吞進了嘴里。
「呃!那不能吃……」
她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見一道白光從他口中射出,綻放出強大的靈息,將她整個人都震得飛出數丈,差點就摔出冰峰之巔。
「師父!」
謝小蠻驚呼一聲,想要沖過去阻止,可那白光早已將他整個籠罩在其中,形成強大的氣旋,團團將他圍住,她剛一走近,便被沖到了一旁,根本無法靠近他身前一丈之內,更無法看清那白光中發生了什麼。
謝小蠻頓時後悔莫及,她當初也沒問東瀾皇帝這東西是干什麼用的,只是覺得皇家出品,雕工精美不說,似乎還附著強大的靈力,只是她無法運用,也就沒再研究,卻沒想到,如今已今非昔比的玄默方一打開,就會出現如此可怕的靈壓,逼得她都無法靠近,那身處其中的人,又該承受多麼強大的壓力。
尤其是玄默才剛剛為了她而不惜自殘,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刻,又怎麼經得起如此強大的靈壓沖擊?
謝小蠻咬著牙,剛想不顧一切地提聚體內妖力,沖進去保護玄默,耳畔忽然傳來了他急切的聲音。
「小蠻莫要胡來,等我!」
他的聲音如一道安心符,頓時讓她冷靜下來,仔細地觀察那白光和靈息的變化,終于發覺那靈息雖強大而古怪,卻有幾分熟悉,而且盤旋在玄默的周圍,外面的靈壓強大,是在吸收這冰峰上的靈氣,而當中卻並非那麼可怕,正如龍卷風與漩渦的中心,實際上是最為安靜和安全之地。
謝小蠻總算松了口氣,想那東瀾皇帝與師父淵源頗深,那日的情形雖有些古怪,但他也說了,是他欠了石弦音的,應該不會在這玉符上做什麼手腳來傷害師父。這皇家寶物,說不定非但不會傷到師父,還能有什麼裨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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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妖,第一百零七章明心歸元符(上),第2頁
p;她細細回想那東瀾皇帝說過的話,貌似真的好像說過,這東西能幫得了師父……
「原來你藏在這里!」
謝小蠻正發呆之際,忽然听到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抬頭一看,居然是個白袍少年持槍飛躍上冰峰之巔,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瀾熙和?你怎麼來的?」
謝小蠻一驚,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揮槍而上,槍尖帶出凌厲的冰寒之氣,在這冰峰之巔發揮的超乎尋常,謝小蠻明明閃避過槍尖,仍被他帶起的冰凌寒氣劃破了衣衫,在腰間留下一道血痕,只是血痕方一出現,便被凍結起來,讓她的恢復之力都無法發揮效用。
「你瘋了嗎?」
謝小蠻驚呼一聲,這混蛋在東瀾王陵明明已經向自己求饒,化敵為友,這會兒居然又揮刃相向,比從前更加凶狠,出招時完全不顧自身破綻,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反倒讓謝小蠻束手束腳,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瀾熙和也不多說,只是一槍緊過一槍,他原本修煉的就是最純淨的冰系靈氣,在這冰雪之巔借助周圍的冰寒之氣,發揮得更加淋灕盡致,再加上墨黑的眼眸中一片冰冷,完全沒有一絲兒感情。謝小蠻揮劍刺入他的肩頭,他連躲都不躲,直沖過去,任那劍鋒穿透肩膀,他卻已將她整個人撞飛出去。
謝小蠻連人帶劍差點飛出山頂,若非是劍上帶出的鮮血灑落一地,都無比的殷紅刺目,她都要懷疑,面前的瀾熙和是不是已經變成了毫無知覺的行尸走肉,居然如此的不要命,簡直比她原來的打法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問題是,謝小蠻是天璣石靈之體,自身就有著無比強大的修復能力,這些皮肉傷要不了多一會兒就能自己愈合,而他卻不過是**凡胎,又怎能忍受如此傷痛而不倒?
看著他面色慘白,肩頭的劍傷已形成個血洞,鮮血汩汩而出,幾乎染紅了他半邊身子,他卻毫不在乎地一揮銀槍,又一次朝她沖了過來。
謝小蠻無比的頭疼,總算能體諒當初自己的對手是如何頭疼這種不死不休的糾纏打法,可如今知道瀾熙和的情況有古怪,加上他與師父之間的關系,她又無法狠下手來。
此消彼長之間,她更無法擺月兌他的糾纏,反倒見他越戰越勇,眉宇間的黑氣也越來越盛,忽然心頭一跳,失聲叫道︰「你……你是那魔頭?」
瀾熙和俊美的面龐上不帶一絲表情,口中卻是桀桀一笑,發出的聲音,赫然是楚天宸的聲音。
「果然有點長進了,這小子與你本是一路來的,你若是下不了手殺他,就乖乖束手就擒,回來見我。如若不然,就莫怪我無情了。」
「你做夢!」
謝小蠻早已將他恨之入骨,一听到他的聲音,更是咬牙切齒,奮力一搏之間,居然生生抗下了瀾熙和狂猛無比的攻擊。
「你這卑鄙無恥的魔頭!竟然用這種無恥手段,當初石弦音怎麼就沒直接將你打得魂飛魄散,留下你這個禍害遺臭萬年……」
她一提起石弦音,瀾熙和忽然像抽了風一般,完全不做防御地猛撲上來,銀槍舞出漫天霜花,生生將她逼得左支右絀,連氣都快透不過來了,這話更無法再說下去。
看著瀾熙和渾身浴血,慘白的面容越發顯得淒美,謝小蠻心頭一顫,想起玄默在玄天雷劫下的神情,也似這般絕決,手上的攻勢一緩之間,瞬息被他突破防御,銀槍連刺中身上幾處要**,頓時手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瀾熙和收回銀槍,走到了她身前,面上依舊毫無表情,口中卻傳來楚天宸的笑聲。
「怎麼?對這小子你居然會心軟了?想不到冷血無情的石弦音,會轉世成為你這樣的廢物。哈哈哈哈,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注定你這一世,要做本尊的爐鼎,助本尊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
他一邊笑著,一邊伸手將謝小蠻拎了起來,只是話音未落,瀾熙和的臉上卻出現扭曲的表情,原本呆滯的雙眼中閃爍著痛苦的光芒,一手抓著謝小蠻,另一手卻朝著自己的手臂砍了過去,仿佛在這同一具身體內,有兩個人在爭奪著對這身體的控制權。
他左右互搏之下,只得放開了謝小蠻。謝小蠻驚駭地看著他臉上忽而痛苦之極,忽而呆若木雞,非但是兩只手開始左右互搏,連兩條腿也開始不听指揮,整個人撲倒在地上,時而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時而自己踢自己一腳,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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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妖,第一百零七章明心歸元符(上),第3頁
那邊佔上風,折磨的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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