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曾經擁有奪命十三劍並且創造出第十五劍,風雲江湖,創造江湖第一殺傷力之劍威名的情衣就成了燕十三心中最佳的人選。但是,燕十三必須親眼看看情衣的劍,他看到了,也寬心了。
燕十三來的突然,離開的也很快。
情衣看著燕十三遠去的背影,想著他離開前的話,不由,輕輕嘆氣。
「庭之戰,不去為宜,萬年來仙界、道教高手幾乎盡為西極樂所收編,庭滅亡在所難免,只是我們這些隱修之人多少年來得益于庭優待,自由閑散數百年,平常事情大可置身事外,如今庭只剩一偶之地,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我已心無牽掛,不得不為庭拔劍。你我不是師徒,不過以劍相交之友。」
燕十三離開前,留下最後一番對情衣的話,情衣理解燕十三的心情,他不希望情衣在還沒有大成的時候就意外折損。
「啟稟掌門人,破邪城外有一個自稱叫追憶過去的女子求見。」
「我認識?」依韻扭頭問一旁的茗,覺得這個名字十分陌生,後者點頭。「佛光普照的人,劍大的前妻。」
依韻徑直出城,在城外,看見了一身黑衣,頭戴黑紗斗笠的追憶過去,她是一個人來的,因為無法進入破邪城,只能夠在城外求見。城門口人多,來往出入破邪城的人里有不少都認識依韻,兩個人移步去遠,遠離了官道,在林中說話。
「機派背叛了三大勢力,盟和東極樂歸一,不存求見旃檀功德佛唐僧,東極樂已經歸屬西極樂。棋盤加入佛光普照,萬知佛所有資料供應棋盤,因此之故棋盤已經成為佛光普照中的一級成員,與諸多佛座下準佛弟子位列同級,佛光普照也因此得到更多難得有價值的江湖資訊。三大勢力只剩正義聯盟和殺人太極門,恩人如果有意投誠西極樂,我可以代為引薦如來,以恩人之能,成為準佛,直接得到菩薩之位也是必然之事,正義聯盟勢必能夠一沖,重振雄風。」
追憶過去開出的條件,優厚的足以讓許許多多的江湖中人動心,她是為恩義,還是帶著使命,卻無從得知。依韻不記得她了,大約卻能听明白她的話,這些日子一直在破邪城里,不斷的听茗以及別人說江湖的局勢,正義聯盟的事情,開始听過就忘,慢慢的,通過反反復復的听,記得的時間也就越來越長,如今關乎江湖局勢的事情,大略他都能夠記得。
「我從不喜歡把命運交給別人,西極樂也不例外。」
「恩公此言差矣,歸屬西極樂跟歸屬庭又有什麼區別呢?」追憶過去並不放棄,苦口婆心,一副真摯真心的語氣繼續勸說。「庭已經過時了,npc的江湖時代還會持續很長的時間,誰能夠把握這種局勢,誰就能夠利用局勢壯大自己。順勢而為的道理恩公不會不明白的,西極樂對所屬門派的控制跟庭沒有區別,並不是門派那樣,能夠干涉一切,主宰一切的隨時決定生殺給予。」
庭跟西極樂是一樣?
茗淡淡然一笑,盡管他記得的事情不多也能夠肯定一件事情,它們不一樣。玉帝在位時的庭對門派的掌控力度很高,也絕不容納魔的存在。但麒麟大帝繼位後的庭不然,更像人類歷史上的周子時期,名為主,實則對任何門派都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控制力量,正因為如此,靈鷲宮,正義聯盟會接受庭的敕封。
佛教對人的控制不再門派之下,那是一種精神控制。維護佛,不得誹謗質疑佛,否則將承受莫大的罪罰,‘雲︰五逆罪人,墮阿鼻大地獄中,具受一切重罪。誹謗正法人,墮阿鼻大地獄中。此劫若盡,復轉至他方阿鼻大地獄中,如是展轉經百千阿鼻大地獄,佛不記得出時節,以誹謗正法罪極重故。’
而這一點,卻讓茗不由自主的想起江湖上常有的一種情節,‘某個受了委屈的npc,不甘示弱的放聲亂罵詛咒別人世世代代生兒子沒**,生女兒為娼ji之類的’,兩相比較,于是就有了滑稽之感,區別只是一者打了佛的名義,似乎尤其莊嚴肅穆;一者不過凡人,只讓人覺得好笑或滑稽。尤其讓茗詫異的是,地藏王經里也有諸如此類的內容,但以依韻曾經對蜜柑說過的,關于地藏王的事情,茗實在不相信那會是出自地藏王之口,更以為是某些別用用心之人篡改了地藏王經,私自添加,以增強這種罪惡的說服力。
佛的控制性從實際角度而言,還在佛法上,也在佛的以維護信仰的排他性方面。排他性決定了不錯過佛指引的人,就是罪惡;佛法的控制權力完全掌握在西極樂的如來手上。門派能夠背叛者武功盡失,西極樂能讓人修煉的佛法一夕成空。沒有了佛法,西武學的級別同樣無法提升,其控制力度其實還在門派之上,歸屬了西極樂,為了西武學而必須修煉佛法,修煉了佛法,從此只能唯西極樂之命是從。
「我對西極樂沒有興趣。」依韻沒有興趣跟感覺陌生的追憶過去爭論嗦,他不會投靠西極樂,就如同當初絕不考慮投靠玉帝掌管的庭一樣,沒有討論下去的必要,也不需要對西極樂開出的條件進行斟酌權衡思量。
追憶過去破覺得遺憾的嘆息。「既然如此,恩公自己小心保重。當前破邪城還不是西極樂願意付出巨大代價進攻的目標,但是,如果女媧聖地被靈鷲宮滅亡了的話,西極樂大約會不惜血本的。破邪城的殺道npc雖然強大,但畢竟不可能是西極樂的對手,如果西極樂下了付出代價的決心,破邪城是不能長存的了。庭之戰恩公最好不要去了,去之無益。仙界隱修的掌神郭靖號召隱修的仙人支援庭,結果響應的人卻不足十分之一,反而讓西極樂里更多的佛做好了隨時支援戰斗的準備。仙界過去的絕大多數能人以及曾經威名赫赫的道教高人都在西極樂當了菩薩、當了佛,如今的庭絕對不會是對手。」
追憶過去說吧告別前的提醒,抱拳作禮,徑自上馬去了。
「這個女人,看似好心,可是我總覺得她別有用心,不會到是不是心存偏見的關系。」茗覺得疑惑,因為不管怎麼看,追憶過去其實都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從始至終也沒有過絲毫的殺氣,有情有義,還不惜又一次透露西極樂的消息。但茗卻總是覺得心里發毛,這樣的情況,有時候也會發生在一些,茗注定不喜歡與之來往的人身上,所以她從來只會把想法說出來,而不輕易結論。
「西極樂,佛光普照都不是她野心的終點。」依韻沒有目送追憶過去離開,他在重新思考支援庭的戰斗,去,必須去,但多少人去,是否真正舉聯盟戰斗力而去,卻需要重新斟酌。兩人回到破邪城門口的時候,城門口,站了一個和尚,依韻看見他,覺得非常眼熟,更難得的是,打量了片刻後,竟然記起了一些對于那個和尚的片段。
「阿彌陀佛,和尚跟施主有緣,在這里還能踫到。」和尚當然還是那個,曾經在西夏超度靈鷲宮弟子,看護小殺戮的和尚。他也的確是個怪和尚,連茗此刻都覺得這個npc和尚太奇怪。下的和尚都知道,邪城不容萬法全通,不容佛道中人踏入,因此沒有npc和尚會跑來破邪城。
「破邪城不容佛門中人涉足,和尚去別處化緣吧。」茗靜靜說著,觀察著和尚的反應。這個和尚如果要硬闖破邪城的話,茗估模他還真能在城里鬧騰一會。是否,西極樂的奸細?
「阿彌陀佛,女施主,我跟他認識,認識啊!就讓和尚進城看看吧,底下只有三座的邪城啊,和尚早就想來看看了。就是——哎喲,阿彌陀佛,城門里的守衛凶巴巴的盯著和尚,好像和尚再往前走一步它們就要動手!邪城嘛,就是讓人呆的,怎麼和尚就不能來?」和尚說著,望著城門前守衛的殺道npc。
茗淡淡一笑,是的,如果和尚往前走一步,那些殺道npc的確就會動手。「破邪城誕生之日起就排斥佛仙,誰也無能為力。和尚要看,可以上半空看。」殺道npc不會,因為當今沒有了武功特效的年代,任何武功高手都不會。
「阿彌陀佛,女施主好主意,好主意!和尚我就沒想到!」那和尚說著,拿衣袖擦了把頭臉,又取清水漱了漱口。「和尚剛吃過大蒜,不淨口不起來。」忙吧,和尚盤膝坐在城門外,神情突然變的莊嚴肅穆,口中念念有詞。「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