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劍如顏已經消滅了一盤雞腿,這才拿起筷子吃別的菜。「我看九陰劍氣的秘笈,經脈運轉路線跟我們的武功沒有沖突的地方,功力和速度實際屬性使用值影響九陰劍氣的作用距離。這次真是撿了大便宜,如果在相對範圍內普及的話,聯盟里很多高手的戰斗力都能夠得到很大的提升,你怎麼想?」劍如顏的本意是推廣,讓聯盟里合適的高手能夠修煉後融匯到本身的武功,一個能夠在幾十丈距離揮劍攻擊猶如近身搏斗的速度流高手,實戰中戰斗力的提升簡直可以用一一地形容。
「創出武典之後再說。」依韻淡淡然回應,如今的局勢看起來正義聯盟很穩定,但未來還有很長一段的時期,一時的振奮能讓許多人充滿希望,但時日久了,有那些人會失去耐心,沒有人說的準,過早的傳授別人,一旦局勢變化,就有可能會導致離走的人把九陰劍氣帶到別的門派。劍如顏自然知道依韻的擔心,于是聳肩微笑道「我有把握很快融匯到武功里,照我看,可以提前推行,現在聯盟的高手都準備獵殺西極樂入世佛門的高手,多一點本錢總是好的。」
依韻思索片刻,這才點頭。倘若能夠迅速融匯到武功里面,那就是門派武功里具備的能力了,不屬于門派武功的九陰劍氣秘笈本或者銷毀,或者封存,泄露奧秘的可能性自然大幅度下降。「你負責。」
吃罷酒菜,兩人離開寺廟的時候,劍如顏手指那些被她來來時殺死的佛門npc。「燒了吧,這麼大的寺廟閑置著浪費。」
依韻無所謂的空手射出附帶紫霄炎的星芒劍氣,一點點深紫色的星芒劍氣落在地上的尸體,頓時。爆開成團團火焰,片刻功夫就把寺廟里一地橫七豎八的npc尸體焚燒殆盡。
劍如顏在寺廟門外的牆上以劍代筆,寫下一行字。
‘此處無人,村民可隨意居住,此乃佛祖恩賜,佛不降罪。’
看著自己的杰作,劍如顏滿意的收劍入鞘。「這就好了,臭和尚的寺廟那麼高大宏偉,這村子里村民的房子全是低矮的破爛茅草屋。真是讓人憤憤不平。」
依韻沒說什麼,自顧上了赤風馬背。他曾經當過和尚,自然知道,和尚的寺廟絕大多數都是朝廷地方官員所建,但原本大多並不如何奢華。後來的奢華大多是靠npc信徒捐贈的香火錢,做法事等收入所建。說白了,是許許多多npc信徒自己不舍得吃喝用,卻舍得把辛苦的錢或多或少的捐獻給寺廟,和尚肥頭大耳,囊中鼓鼓。
npc信徒們是為祈求得到更美好的未來而貢獻力所能及的金錢,大多因此得到了心靈上的相對寧靜。卻讓自身的生活變的更貧窮。而事實上這些信徒原本大多求的不是心靈平靜,而是財富權勢。偏偏投入的即是所求的,得到的卻不是所求的。新新地信神信佛偏偏不信未來是通過自己努力而獲得,又有什麼辦法呢?
騎在馬上的劍如顏叫住抓著韁繩正準備離開的依韻。「對了。清風徐徐離開了女媧聖地,一個人悄悄走的,跟蹤的一品堂高手回報說她去的地方位置很偏遠,屬于人跡罕無的地帶。」
「只要她沒有帶上殺人太極門走。她做什麼是她的自由。」依韻握著韁繩,面無表情的望著劍如顏。後者微微聳肩。「還有件小時,追邪城有一批紫霄劍派的人申請離開正義聯盟,他們說對正義聯盟的未來不看好,不想浪費時間。」這種申請退出門派的情況,一向會給予一定程度的補償,譬如保留他們某種八成的武功修為,但必須要求他們的武功轉化為不屬于正義聯盟的獨有武功了才能夠得到準許,而且必須留下某些不能夠帶走的事物。對于某些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人而言,申請退出自然比叛門失去所有武功來的要好,而且清清白白,將來也不會受到報復和指責,一向是許多人選擇的方式。正因為如此,這種事情本來不存在特別提起的必要,人來人去,從來如此,各門各派都如此。
「跟他們一起走的還有個高級鑄劍師,那鑄劍師本來答應了負責為期二十年的鑄造工作,現在還差一年才期滿。按規矩是不能走的,但那技能師堅持要走,願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出補償。這種先例還沒有開過,你看怎麼辦?」劍如顏的確覺得有些頭疼,技能師過去沒有如此急切要離開的,因為技能師本來就可以繼續為聯盟工作到期限到達後再走,早走晚走並沒有區別。
「按他一年鑄造的產出價值,收取八成的金錢、物資。」
劍如顏點點頭,再沒有了別的事情說。「各自小心吧。」劍如顏說罷,駕馬馳而去。如今正義聯盟的高手都出發在外,目的只有一個,獵殺入世佛門的江湖高手,為了在未來變化的局勢中讓入世佛門盡可能喪失江湖高手的中堅力量。為此正義聯盟羅列了許多獵殺先後的有名的入世佛門的高手,分發給所有參與行動的正義聯盟高手,劍如顏和依韻也不例外。
群山之中,霧氣渺渺。
心有千千結解開加的穴道,後者坐起身的時候,淡淡然反問「什麼意思?」
心有千千結微微一笑,又自顧敲響了木魚,念誦起佛經的同時,傳音入密回復說「反正你不會走,殺氣大概也已經被佛法消完了吧?又何必多此一舉的點你的穴道呢?木屋周圍,不上山的範圍內都能夠听到佛經,你覺得悶了,就一個人在木屋周圍走走,木屋前面有湖泊,木屋後面是我過去種的花園,這季節正是百花盛開的時候。」
加也沒有無謂的堅持,走到門口,看了木屋外頭的迷霧,哪里能看到遠處的景象呢?就是幾米外的地面都看不如何清楚。至于花香,其實他早就已經聞到。「什麼都看不到,出不出去都一樣。」
「你可以在湖里游水的。」
「算了。」加沒什麼興趣在一旁靜靜坐著,習以為常的邊自修,邊听著心有千千結念誦的佛經。他來這里已經很久了,久已經從最初厭惡听到佛經,變的習以為常。
色漸漸按下里的時候,心有千千結站了起來。「我去采些野菇,還是昨的菜,行嗎?」
加無所謂的淡淡然點頭,他不過是被軟禁的囚犯,吃什麼本沒有權利要求,但心有千千結卻市場詢問,但加對食物本不挑剔,一向不需要什麼花樣,吃來吃去,都是周圍山林里生長有的那些野菜之類,肉,加是很久未曾沾過了。
「是了,過些日子清風徐徐就來了,她說想見你的,你見,還是不見?」
加微微一怔,萬萬沒想到清風徐徐會來,不必說也知道,那一定是心有千千結讓她來的。加甚至能夠猜到,清風徐徐來這里是為了什麼事情。「她答應了?」
「是的。」
「你用什麼辦法讓她答應的?」加眉頭微沉,他實在覺得這不像是清風徐徐會做的事情,原本他認為心有千千結的打算不可能如意。無論他跟清風徐徐如何,清風徐徐都沒有道理會讓心有千千結逞心如意。
「什麼辦法都沒有用,只是她問時,我就如實告訴她你的情況;只是她煩悶時,我就陪她聊談心。開始她總惡言相向,恨我入骨的,但時間長了,她也實在覺得孤單,難免說些別的,說的多了,惡言惡語也就少了,如今說我們其實已是朋友,大約也相去不遠了的。」心有千千結語氣平靜的輕輕說著,既沒有炫耀的得意,也沒有對清風徐徐可憐同情的憐憫。
「既然如此,我就在這里,她要見便來,不見,則罷。」加再沒有別的話說,心有千千結獨自出了木屋,直去了山上采摘野菇。
時光閃,曾經加感到非常痛苦,為清風徐徐帶給他的失望和難以置信的變化。回憶曾經幾百年的感情,很多時候,加甚至難過的忍不住大哭一場。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不想在別人面前流淚,更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當那麼軟弱的人。他記得,依韻沒有哭過。他不希望自己在堅強兩個字上敗給依韻。曾經加听人說說,時間能夠淡忘一切,也能改變一切。他覺得那是假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想起跟清風徐徐的過去時,心里頭有的只是淡淡的唏噓哀愁,而再沒有了強烈的痛苦。
因此,加既願意見清風徐徐,也覺得見與不見都已經無所謂。
最好的決定自然應該是,他在這里,見或者不見,讓清風徐徐自己決定。
清風徐徐找到的時候,亮了。
心有千千結在洞口等她,清風徐徐看見她的時候,許久沒有過的憤怒和仇恨,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強烈的在胸膛涌動,這一刻,她甚至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心有千千結!這一刻,清風徐徐只想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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