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這種姿色有限的女人是不會懂的,女兒家的人生就應該為美而存在。嘖嘖……你看你,沒事好好把自己收拾收拾,一身打扮跟個男人似的,女兒家就算練武,那也該有女兒家的儀容,你若是蒙著臉,再把身形偽裝一下,還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群芳妒含笑說著,也不回頭看夏紅雨,鏡子里的臉上,那雙眼楮仍舊專注的觀察著自己的,甚至沒有斜移。
夏紅雨听著,窩了一肚子氣,她的身材少有能不驕傲的時候,但在群芳妒面前全身上下倒還真沒有了一點驕傲的資本,除了不知道高低的武功。「多謝長老教誨,不過我以為,打扮的再女兒家如果得不到想要的愛情也是多余,這麼看來,還是自在率性些好。長老說呢?」
「呵……」夏紅雨本有意惹群芳妒生氣,不想群芳妒竟然沒有動氣。「學金蛇劍法的你呀,領悟不得葵花寶典的真諦。時間最美的情愛是雙宿一起,也是無止境為心愛的人守候努力的過程。前者不知道後者無止境思念期盼的美,後者又不知道前者長相廝守的溫馨滿足的美。如你這般不知愛真諦,以為得到佔有是一切的可憐人,前途堪憂呢。」
「不勞長老操心。」夏紅雨不想再跟群芳妒說下去,她發現群芳妒自戀的太嚴重,無論怎麼說,都是多余。夏紅雨追先下去的袁朝年過去的時候,途中踫見個人上來,兩人在樓梯道上看見對方的時候,雙雙一怔。盡管彼此都穿著披袍,但她們對彼此都太過熟悉,無論是氣息,還是身形,一眼便認出了對方。「呵,厲夫人好啊!」
花無百日紅怔怔不能言語,至今為止,她一直對夏紅雨滿懷愧疚。幾度湊巧偶遇的時候,花無百日紅都無顏面對,更說不出一個字,只覺得她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可恥而卑微的。而夏紅雨從來愛恨分明,每一次相遇,都會毫不留情的挖苦一句‘厲夫人好’。就是故意點名花無百日紅為了當厲夫人,不惜捅她刀子的背叛一節。
花無百日紅低垂著頭臉,沉默的側身,讓開一旁。
夏紅雨見狀,卻一點都沒有解恨的感覺,反而覺得花無百日紅簡直是可笑荒唐,當初下了黑手,卻又不干脆了當的把自己殺死,心軟慈悲。事情過了,每一次偶遇的時候都一副心懷愧疚,任由挖苦絕不爭辯還嘴的柔弱低姿態。夏紅雨覺得這種人實在可笑透頂,人要麼善良重情義,那從開始就不該做背叛情義的事情;人要麼急功近利,那麼舍棄了情義善良就別又想拾起。中庸之道從來不是夏紅雨認同的為人處世哲學理念,偏偏花無百日紅的表現就是走入了這種不合格的中庸狀態。
「厲因為承諾答應了你,可是他心里看得起你嗎?你回到一品堂,可是呆在他身邊的時候有多少?既然做了,就別指望挽回什麼,人只能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代價。有空看好你的男人,別到最後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夏紅雨憤憤然丟下這句話,逕自去了……
這番話在花無百日紅耳中听來,既是告誡,又是粉碎她奢望獲得原諒的希冀,更是挖苦和譏諷……因為回到正義聯盟至今,她跟厲在一起的時間真的沒有多少,一來是因為接連不斷的總有事情,二來,花無百日紅心知肚明,厲根本不像過去了,過去厲很願意跟她在一起,但如今,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厲特別沉默。與其說她是厲的女人,不如說是厲身邊的裝飾。許多一品堂的弟兄們不知就里,並不清楚她跟夏紅雨的關系,因此時常感激的稱頌說‘嫂子為一品堂無數兄弟報仇了,華茜的事情,當初是大家伙誤會了嫂子!’。
這樣的話,說的一品堂兄弟們是真心實意,但花無百日紅听在耳里,卻是刺心的痛苦。
可是,花無百日紅甚至沒有勇氣跟厲認認真真的談談,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一個連最好的姐妹都能夠出賣的人,說是因為愛,那……是無力的。而且厲從來是個把兄弟情義看的比**女愛更重要的人,如何看待她?盡管理解,盡管沉默的履行諾言,但其實,花無百日紅知道,厲對她的看法很復雜,既為她的不顧一切感動,又為她把愛情看的比情義更重要的事實而無法苟同。
相較于她,厲跟夏紅雨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更長。而且,更愉快。夏紅雨從來不是談論愛情的人,她的加入也非常讓厲重視,每每一品堂的兄弟們聚集一起,夏紅雨就如同是很多年前的花無百日紅一樣,干脆,率性,把自己當作男人一般跟身邊的人來往,吃喝言談,百無禁忌。反而是比過去沉默的她,無論如何無法回到過去的那種狀態。
花無百日紅很多時候在想,人以為能夠回到過去重新開始,是否本就是種真的幻想?帶著不一樣的心,即使回到一樣的曾經,也無法真的回去。
花無百日紅猛然轉身,對著錯身而過,正大步下樓的夏紅雨開口道了句。「如果有一你跟厲走到一起了,請別替我考慮,那是我活該,也是你們的應該。」花無百日紅說吧,轉身,徑直上樓去見群芳妒了……
夏紅雨駐足,微微一怔,本想冷笑著說些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她覺得沒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了,花無百日紅以為她夏紅雨是她自己?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還是以為她夏紅雨為了報復會用搶走她男人的方式?荒唐可笑,她夏紅雨報復的方式從來簡單,以牙還牙,花無百日紅欠她一刀,這一刀,她早晚有一,當時機來臨,條件允許的時候一定會還回去。
如果花無百日紅是這麼想,夏紅雨覺得沒有必要說什麼,只能說,花無百日紅便的越來越愚蠢了!如同許多人說的那樣,愛情讓一個女人愚蠢透頂。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紫心人端坐馬上,面前抱著焰情,眺望著遠空,放聲高歌。當初三界開啟後紫心人一度沉淪,許多三界開啟前的老江湖高手都被百曉生邀請到了機派當長老,絕大多數人都無所事事的當著名譽長老,漫無目標的混著時光。而紫心人卻比別人更沉淪,更頹廢。直到,終有一紫心人想明白了,他追求的就是江湖,就是江湖中的聲名權利財富,自此一改原本頹廢沉淪的狀態,真正重出江湖,積極為機派做事,諸多大小事情都有其參與,謀劃的身影。
隨著時日的推移,本就在老江湖中也是頂尖武功聲望的他,如同許多人預料的一樣,成為了機派的副掌門人,成為實權派人物。黑子傳位棋盤去了西極樂萬知佛座下後,棋盤更加倚重紫心人,如今機派除了棋盤,紫心人無論是實權,聲望,威望,武功,都毫無疑問是第二人。聲名鶴起的紅血山永歲飄零比起紫心人,終究還有許多的不如。
焰情微笑听著,紫心人的高興,往往就是她的快樂。她對江湖早已經沒有了激情,財富,權利,聲名過去就不是她的追求。曾經焰情如許多人一樣覺得,只有在江湖中,修煉武功才有能夠證明的途徑和意義,但很多年前開始,焰情已經明白,對于一個攀爬到某種程度的高手而言,在江湖修煉武功,和離開江湖修煉武功,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因為這種高手的武功,原本已經不需要在江湖中去印證,江湖中人也沒有幾個能夠作為武功的印證。
從那時候開始,焰情對江湖就已經沒有了興趣,只是陪同在紫心人身邊而已。她沒有目標,紫心人的夢想和追求就可以成為她的目標。于是,紫心人沉淪頹廢的時候,她在他身邊,紫心人決定再戰江湖的時候,她仍然在他身邊陪著。
「看你,至于這麼高興嗎?」
紫心人呵呵笑著,拍了把腰上的佩劍。「當然!中魔聖地雖然沒有多少財富,但這一次棋盤答應讓中魔聖地把過去搜刮寄存的仙寶作為交換情報的附帶條件,當然是成全我們兩個的武器劍魂,如果推測不錯,這次我們的武器說不定都能夠提升到至尊級劍魂力量。黑木崖進攻女媧聖地的一戰,江湖中人都被情衣至尊級劍魂擁有的絕技威力所驚,你說,我們的劍魂如果達到至尊級,得到的劍魂特殊絕技難道不值得期待?」
「如果你的劍魂絕技還是化功**那樣的吸收內力呢?」焰情有意的打擊,讓紫心人曬然大笑。「那就把武器賣了,或者換成足夠多的仙寶兵器,再整一次至尊級劍魂!」
化功**的時代早已經結束了,甚至北冥神功的處境也日漸尷尬。因為面對如今江湖眾人的武功級別,根骨實際屬性使用值,內力凝聚度,化功**,北冥神功的威懾力幾乎蕩然無存。
「與猶未盡,即點下回,現章未續,即回,更多神書等您評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