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嫣兒今生既然嫁給了你,那麼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既然嫣兒活著礙不到了相公的幸福,那麼嫣兒不如就此了結自己,成全相公的幸福。相公,嫣兒會在下面保佑你的。」
安錦要伸出手,卻發現刀子已經毅然決然地刺入了李嫣兒的胸口里,瞬間如血色的蓮花一般艷麗綻放,駭目非常。
不要啊,你不要死了做鬼還纏著我好不好。
安錦心中哀嚎著。
……
「不要。」
安錦一聲疾呼,胸口劇烈起伏。
「相公,你放心,這藥膏非常好使。以往嫣兒頭疼的時候,便會涂在太陽穴上一些,一會就好了。真的,你試試。」
安錦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正死死抓著李嫣兒的胳膊,制止著她手上的藥膏涂到自己的額頭上。
她一臉灰敗地放下手,只無奈地任由李嫣兒將藥膏涂在她的太陽穴上。
直到李嫣兒將藥膏都涂完了,她還依然沒有想到比那兩個方法更高的辦法。
悲催啊,太悲催了
「相公,你為何要睡在桌子上?」
李嫣兒看著躺在圓桌上的安錦,不免困惑問道。
只見安錦十分嚴肅地看著自己,義正言辭地說到,「兄長說了,少年時,乃是修身養性的最佳年齡。是以需要苦其心志、餓其體膚,這睡在圓桌上便是其中的一項修煉。娘子你且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
「可是圓桌板子那麼硬,你真的沒事嗎?」
李嫣兒十分擔心地問道,一雙秋水朦朦的眼楮我見猶憐。
只可惜安錦是個女子,所以自然不會對此心動了。
「嗯。」
安錦故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便翻了個身,雖然翻過身的時候她的身體因為圓桌太鉻人而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簡直比她上大學時接受的軍訓條件還要艱苦。
「夫君,您真的沒事?」
李嫣兒耳尖地听到,卻很快傳來安錦的呼嚕聲。于是她會意一笑,心中卻是歡喜能夠嫁給這樣一個有著堅定毅力的夫君。
所以並不計較安錦是否與她同床。
安錦呼嚕打的十分累,她真的不理解那些打呼嚕的人怎麼可以睡的這樣香。
她這樣堅持著打了很久,感到□□那邊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才翻了個身,從圓桌上坐起來。
才躺了這麼一會,身上就酸疼地不得了。要是真躺一個晚上,等到了第二天,她的身上還不散架了。
從圓桌上小心下來,安錦躡聲躡腳地走到李嫣兒躺著的床邊,借著紙窗外照入進來的幽亮月光,看到李嫣兒正睡得沉。
心中這才舒了一口氣,繼續貓著腰,躡聲躡腳地將大門小心打開,打算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走。
安錦想了想,覺得這李家家產雖大,但畢竟不是王公侯爵的府邸,時不時來個暗殺什麼的,弄的王府里要重兵把守。
所以只要看大門的家丁睡的很熟,她能夠逃出生天的希望還是很大很大的。
只可惜她今天的悲催,顯然還沒有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