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喝昱遠遞過來的茶,可是卻又真的太渴了,于是安錦便瞄到了一旁羅剎未動的杯子,里面透明的好像是清水。于是便二話不問地拿過來直接咕咚咕咚喝盡了肚子里,這不喝倒好,一喝差點沒有把她給嗆死,原來竟是一杯白酒。
安錦喝的又是太急,酒勁上來,讓她的頭,頓時變得有點暈乎乎的。
她看著面前羅剎一個頭變作了兩個,然後搖了搖腦袋,又看到對面兩個腦袋的紅妝好像正在和兩個腦袋的昱遠說著什麼。
安錦的耳力一向不錯,于是她仔細听著,發現這個紅妝竟然在數落著自己。
于是怒火攻心,她頓時拍案而起,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你才是一個恬不知恥的人呢。」
她莫名奇妙的一句話將紅妝說楞了,使得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我在說昱遠哥哥的妻子,管你什麼事。」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又管你什麼事。」
安錦毫不示弱。
「昱遠哥哥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憑什麼說昱遠這個混蛋的家事,就是你的事情。」
「因為,因為我喜歡昱遠哥哥,將來我是要嫁給他的。」
紅妝闖蕩江湖也算增長了些膽量,只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樣一種場合,將多年的心思告白了出來。
月兌口而出後,她不由得臉上紅了一紅,連忙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昱遠的反應。
只是沒有如她所料,她只看到昱遠臉陰沉地像個包公,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對面醉酒失態的少年。好像很在乎他似的。
安錦听了後,不禁打了一個咯。然後又看向有兩個頭的昱遠。
「你看,人家都向你告白了,你還不快點對她承諾啊。」
「承諾什麼?」
昱遠低低開口,忽而一陣冷風驟至。冷的王老板和羅剎凍得牙齒打顫,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承諾把我休了,然後娶她啊。我看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我要是這麼霸著你,也太不人道了。所以本小姐決定了,上次那一紙修書依然有效,從現在起,我們就不是合法夫妻了。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于誰不相干,拜拜。」
安錦十分瀟灑地從酒桌里走出來,向昱遠和傻眼的紅妝擺了擺手。
只可惜她又怎麼能夠逃得出昱遠的魔掌呢。
「本王向來不會與醉酒的人斤斤計較,你今天的話,本王不會與你計較。紅妝,時辰已晚,你用過餐後讓王老板帶你去房間休息。我的妻子喝多了,今晚我要好好照顧她。」
紅妝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讓她既糾結又痛苦。
而且她一向自詡為女俠,如今卻在那個王妃的面前,大大說著她的不是。紅妝覺得自己此刻十分地掉鏈子,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在羅剎和王老板都在忙著吃菜,並未察覺的樣子。
一向遲鈍的紅妝覺得自己的顏面還有些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