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枝椏搖曳,風聲呼嘯。
房內卻是一片歲月靜好的安然。
安錦在睡夢中輕輕嚶嚀一聲,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昱遠只當是安錦的回答,俊美的臉上不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一時間幽暗的房內,仿佛有了璀璨的光芒,昱遠像個孩子一樣看著安錦,笑容燦然。
第二日。
安錦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翻了個身,像個八爪魚一樣貼在昱遠的身上。幾日下來,安錦已經習慣睡在昱遠的身邊。
何況昱遠倒也算是個正人君子,除了索要晚安吻,便也不再對她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這讓安錦漸漸放了心。
只是今天安錦覺得露出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有點冷,不一會她便打了個噴嚏。
「怎麼隨便將胳膊露了出來,不怕把自己凍著。」
昱遠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安錦茫然看著正在殷勤給自己蓋著被子的昱遠,然後又在昱遠蓋好被子的下一刻,猛地將被子掀開。
天——天哪!
她竟然只穿了個肚兜。
她的內衣哪里去了。
安錦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地一聲,一瞬間有無數只的蜜蜂在自己耳邊嗡嗡嗡地,好不討厭。
安錦的下意識里,本來應該是大聲尖叫,但是她自從答應做了昱遠的妻子後,心理已經有了準備。
雖然她的這副身體是一個保守的封建的女子,然而她的靈魂卻是來自于遙遠的二十一世紀。
她認為作為一個二十歲的成熟女性,如果太糾結于第一次的得失,那麼似乎有點顯得她太矯情了。
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相公,安錦如果把他當成流氓看待,到了最後自己非但得不到好處,還很有可能令對方惱羞成怒地,做出更加傷害自己的事情。
所以安錦覺得現在她絕對不能夠讓自己像個瘋婆子一樣,否則只會讓面前的場面更加混亂。
「我的衣服。」
安錦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扶在額頭上,另外一只手遞到昱遠面前。
「你昨天還真是喝多了,連自己把衣服月兌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昱遠淡淡一笑,繼而在□□幫安錦找她的內衣。
安錦卻是听得身上陣陣冷汗。她從前只听說酒後誤事,但卻沒有想到會這樣地誤事。實在是太讓人郁悶的一件事情。
她只不過喝了一杯酒,就醉成了這樣。
可是當初在風靈王那里的時候,她是怎麼能夠撐過那一杯烈酒的呢。
所以人可千萬不能夠在心情十分糟糕的狀態下喝酒,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想象到,自己昨天醉酒後,在昱遠那里是有多麼的失態。
昱遠就算再像一個大冰山,他也終歸是個男子。同別人沒有什麼區別的男子,對于主動送上門來的人,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想到這里,安錦更是十分沉悶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一切竟然還都是她主動挑起來的,安錦覺得自己其實也有做壞女人的潛質。
「昨晚是我主動月兌的衣服。」
安錦本來不想問,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