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邊輕輕扶住安錦月兌臼的胳膊,一邊輕聲告訴她,「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伴隨著安錦無意識地一聲慘叫,只听安錦的肩膀咯吱一聲,很快便回了原位。
「你動幾下看看。」
紅妝松開安錦的胳膊,安錦點點頭,然後動了動自己的肩膀,果然已經沒事了。
她一臉崇拜地看著紅妝,「哇!你好厲害,不但會武功,而且還會把胳膊接回原位。你簡直太厲害了。」
紅妝雖然個性爽直,但被人這樣毫不吝嗇地夸贊,多少也有一點的不好意思。于是臉上不由得微微一紅。
對著安錦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
「這沒有什麼,不過只是一些小兒科。我們出來闖蕩江湖的,如果連這些基本的都不會,萬一被個仇家追殺什麼的,到時候落難在荒郊野外的,也沒有人幫你包扎個傷口,那豈不就是自等死亡了嗎?所以這點本事是必須的。」
雖然紅妝處處謙虛,可是她的話里卻是又處處透著不謙虛。
安錦倒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夸她了,萬一再夸下去,只怕紅妝郡主會變得自我膨脹了吧。
于是她連忙跑回正題。
「我剛剛看到你在這里傷懷悲秋的,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安錦看著紅妝,關切問道。
紅妝的一張臉便又露出了些愁容來。可是她卻不知道要怎樣述說自己的心事,也不知要從何道出。只能無限感慨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又重新坐上了涼亭的石椅上,將一只胳膊十分豪爽地放在石桌上,柳眉緊擰,露出一副無限愁容的樣子出來。
「我昨夜咬了一個男子。」
紅妝實在找不出頭緒,只草草來了這麼一句。
「你咬了人?你咬了誰?」
安錦十分好奇,卻也覺得納悶。這紅妝郡主看上去挺正常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咬人呢。
難道是她還沒有從昱遠的陰影中擺月兌出來,因此精神失常了。
想到這里,安錦不由得悄悄向另外一個石椅上移去,她唯恐一會紅妝郡主的瘋病發起來了,再波及到了自己的身上。
「羅剎。」
紅妝倒是十分坦白。
「啊!」
安錦才挪起來的,又穩穩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她沒想到紅妝咬的人竟然會是羅剎。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你咬了羅剎。」
安錦還是有點不確定地靠近紅妝郡主問道。
「不信等見到他的時候,你就可以看他的胳膊。」
紅妝說道。
「羅剎哪里惹到你了,為什麼你要咬他?」
安錦覺得羅剎作為一個奴才,跟著向昱遠這種陰晴不定,高深莫測的主子已經夠為難了。如今卻又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地惹到了紅妝郡主,她越來越同情羅剎了。
安錦正在可憐著羅剎,只見紅妝捏著一只拳頭,有點咬牙切齒地說。
「誰讓他那天跳海打擾我。」
安錦十分無語地看著紅妝郡主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頓時覺得做人可以委屈,但不能像羅剎這般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