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是誰?」
「就是昱遠哥哥身邊的屬下?」
「哪一個屬下?」
「就是像影子一個總跟在昱遠哥哥身邊的那個。」
「你確定你要嫁給他?」
「對,我很確定。」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北定王揉了揉額頭,然後對紅妝擺擺手。
「父王,難道你就不多問我別的什麼嗎?而且你還沒有同意呢。」
紅妝一臉納悶地看著自己的父王。
「我現在還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等到明日我再給你消息。」
「可是父王。」
「你先出去吧。」
北定王的頭越來越疼,好不容易才把紅妝打發出去。
比起女兒的終身大事,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能夠大的了這件。
北定王背著手在書房里來回踱步,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看上的竟然會是昱遠的身邊隨從。
這簡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無論如何,他的女兒也是堂堂一個郡主,怎麼能夠嫁給一個連朝廷官位都沒有的影子隨從呢。
這件事情北定王知道需要速戰速決,否則的話,只會讓他夜長夢多。
于是他去了昱遠所住的院落里。
彼時昱遠正在和安錦在房間作畫,昱遠在教安錦山水畫,可惜安錦不感興趣,硬是把一幅山水圖畫成了抽象派的,讓昱遠很是無奈。
「賢佷,你有時間嗎?」
昱遠放下毛筆,看到北定王竟會主動前來找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安錦,此時安錦正兩眼含笑地看著他,看來他們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王叔有何事,不妨直說。」
昱遠將北定王引入房內,對他說道。
北定王坐定,安錦將自己剛剛泡好的一壺茶端進來,給他倒了一杯。然後自己也隨著昱遠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夠少了她呢。
「我來是關于妝兒的事情,想必無須我多說,賢佷也該知道妝兒的事情了。」
北定王喝了一口茶,語氣里很是無奈。
「紅妝的事情我也是近來才得知,雖然我並不知情,但畢竟也是與我多少有些關系。若王叔要追究,佷兒一定不會推辭責任。」
昱遠對北定王說道。
「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我只是想要見一見那個叫做羅剎的人。」
北定王嘆了一口氣,對昱遠說道。
昱遠點了點頭。安錦隨即便走出去將羅剎叫了進來。
羅剎進來後,北定王第一次認真端詳起了他,看他清俊的模樣,相貌倒是不差。妝兒倒也是有眼光。而且他目光堅毅,並不平庸。
向來昱遠一手訓練出來的手下也不會差勁到哪里。
只是他畢竟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連基本的保障都沒有,他要如何放心將妝兒交給他。
「你就叫羅剎。」
北定王威嚴的聲音中透著探究的語氣。
「回王爺,奴才是。」
羅剎單膝下跪,聲音不卑不亢。
「今天早上我的女兒說要嫁給你,讓我很是意外。盡管我對你並不討厭,可是我也不會讓妝兒跟著你。所以今日見你,我也是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要妄想高攀我的女兒。她乃身份尊貴的郡主,並非是你能夠高攀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