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舐血魔妃 【058章】 脫衣yan舞

作者 ︰ 銘蕁

雙方對峙,互不相認,朝堂之上,早已練就一身見風使舵,察言觀色的大臣們齊刷刷的後退一步,生怕一個不小心躺著也中槍。

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他們願意的,眼見以蕭皇後為首的後妃都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他們還能傻站在那里麼。

「爹爹,風鈴真的沒有、、、嗚嗚、、、都是他強迫、、、強迫女兒的、、、、」抽抽噎噎,微露在被外的香肩若隱若現,凌亂的發絲散落一地,模樣好不令人憐惜。

冷風鈴恨極了冷梓玥,但她也明白,父親冷錚根本幫不了她,只有冷梓玥才有膽子跟皇太後嗆聲,她只能寄希望在她的身上。

任何屈辱都可以忍,只要活著,就不愁找不到機會報仇。

冷錚站在原地,沒有甩開冷風鈴抱住他大腿的雙手,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他是多麼的無能,面對至高無上的皇權,他要低下頭。

可他的女兒不會低下那高傲的頭,只會與其冷冷的對視。

單憑這一點,他就輸得無顏。

求救的眼神看向冷梓玥,似乎只要有她在,就不會讓他顏面掃地一樣。

「嘖嘖,你們兩個瞪得本小姐好害怕呀!」水眸輕眨,冷梓玥聳了聳肩膀,一臉的害怕表情,語氣卻是強硬得很。

「本公主是不可能賜婚的。」紫晶公主敗下陣來,明明含笑的雙眸,似冰似箭,寒氣逼人,她太可怕。

冷梓玥依舊倚在朱紅色的大門上,換了一個姿勢,不咸不淡的開口,「本小姐也沒有听說過哪國的公主可以賜婚的,但是被賜婚是有可能,比如遠嫁來個和親什麼的。」

「你——」同樣的紅衣,不同的氣質,紫晶公主伸出手直指冷梓玥的鼻尖,她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狠狠的跟她打上一架。

鄭沐齊是她的,誰也不許動。

賜婚,想都別想。

「啊——」

眾人只見一道銀光,快如閃電的從眼前劃過,就听到刺耳不已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

「下一次,本小姐可不敢保證它會不會直接劃過你的脖子。」血薇像是有靈魂一般飛回到冷梓玥的手中,夜色下,銀光灼灼,耀眼得很。

小巧玲瓏的血薇轉動在她縴細如蔥的指尖,鋒利的刀刃泛著駭人的寒光,誰也不會懷疑,被它輕劃一下,會小命不保。

「公主,你沒事吧!」大丫鬟春桃扶住紫晶公主還在輕顫的身體,驚恐的問道。

她就站在紫晶公主的身後,呆呆的望著那看不清楚是什麼,像是一道銀光的東西迎面飛來,想躲卻移不開腳,只有傻傻的看著。

直到它速度越來越快,離公主越來越近,如風拂過一般整齊的切斷紫晶公主長長的手指甲又飛回去之後,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

好鋒利的刀,好可怕的速度。

「滾開,本公主能有什麼事情。」冷汗打濕了後背,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那抹銀光會刺進她的身體里。

「公主殿下,可得管好自己的手,本小姐最討厭別人伸手指著我,很不幸你犯了我的禁忌,明白嗎?不要試圖惹怒本小姐,管你是公主還是寵妃,照殺不誤。」絕美無雙的臉龐,如黑寶石般的清冷眼瞳,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天生的威儀,讓人不敢輕視。

她如同女王一樣傲視天下,囂張也好,輕狂也罷,無形間令人甘願臣服在她的腳下,無條件的听從她的命令。

「放肆。」皇太後厲聲道,顯然效果不佳。

冷梓玥輕抬鳳眸,迎視她的銳利的雙眼,「太後娘娘,本小姐的要求並不過份,不管這兩個人是怎麼發生關系的,其中有多少曲折離奇,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你苦非要分出個清楚明白,沒問題,此事移交刑部審查,方能以示公正。」

皇室最重臉面,這老妖婆是怎麼也沒有膽子把事情鬧大的。

「冷小姐,哀家要跟你單獨談一談。」深呼吸幾口氣,皇太後緊握著佛珠,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大家面說的,本小姐耐心所剩無幾了。要麼你們就按照我的意思下旨賜婚,這件事情也就那麼完了;要麼就把事情鬧大,送交刑部,本小姐做個好人,雙手奉上人證物證,雙方都落得輕松。」寒風拂過芙蓉面,細女敕的皮膚一陣生生的疼,冷梓玥拉高了披風的領子,恨不得整個人都埋到里面去。

思慮再三,皇太後拉住紫晶公主的手,要她沉住氣,咬牙切齒的道︰「你想怎麼賜婚?」

「太後就是太後,果然聰明。」冷梓玥揚聲道,隨後刻意壓低了聲音,「忠君候府大小姐冷風鈴賜婚給南陵首富公孫財為貴妾,三日之後即刻完婚。」

退得有些遠的百官即便是豎起耳朵也沒有辦法听清楚,幾人低聲的交談,除了冷梓玥故意放大的音量,他們都還只是雲里霧里的。

紫晶公主提起的心,一瞬間落了地,只覺好不真實。毀冷風鈴清白的是鄭沐齊,她為什麼要求賜婚的對相卻是南陵首富公孫財,用意何在?

「忠君候大小姐冷風鈴賜婚于南陵首富公孫財為貴妾,三日之後即刻完婚。」皇太後憋成醬紫色的老臉不再看冷梓玥一眼,大聲說道。

「如此甚好,相信公孫世家往後跟皇室的關系會越來越好的。」冷梓玥紅唇微啟,一捶定音,再無反悔的余地。

冷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下跪,沉聲道︰「微臣謝太後娘娘賜婚。」

「起來吧!」心中再有氣,也知不是發作的時候,擺了擺手,只能寄希望在紫晶公主的身上。

成與敗,在此一舉。

她不相信,她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斗不過。

冷風鈴臉色煞白,‘賜婚于南陵首富公孫財’幾個字已經打得她暈頭轉向,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不要嫁,不要嫁,怎麼能嫁給那個BT的男人,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望著百官隨著皇太後等人重新走向宴會花園時,冷錚才顫抖著雙腿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四個女兒不知該笑還是該怒。

他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麼幾個女兒來找他討債。

「宴會應該開始了,你們還不過去麼?」冷梓玥雙手環抱,清冷的聲音仿如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點一點滲透進耳膜里,回響不去。

「風、、、、」冷錚還想說點兒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

雪花撲簌簌落下,石子路上淺淺的鋪上一層,「被人設計的感覺怎麼樣?」

「是你、、、、全都是你一手設計的、、、我要殺了你、、」妖艷的鮮血自唇畔流下,冷風鈴抬起頭,猛然伸出雙手欲意掐上冷梓玥的脖子。

是她,她什麼都沒有了,全都是她害的,一定要殺了她。

素手輕翻,內力震開了錦被,赤條條的人兒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摔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雪地里,揚起一地雪花。

「你所承受的一切,不是你們準備讓本小姐承受的嗎?怎麼,是他不能滿足你,才使得你如此憤恨嗎?」冷梓玥輕笑,滿眼的嘲諷,她若還是原來的她,面對這樣的事情,只怕跪地苦求,都沒有人願意為她說一句話。

而她們三姐妹,只會不斷的嘲笑,不斷的挖苦,不斷的踩低她,任何能讓她痛苦的事情,她們都會做到滴水不漏。

「我、、、、、、」想要辯解,開口才驚覺是那樣的無力蒼白。

冷風鈴蹲坐在地上,沒有力氣去撿衣服來裹身,雙手抱著膝蓋,埋著頭,在冷梓玥的面前,她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

身體上的疼痛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負荷,頭暈暈的,看東西都好模糊。

「公孫財是你們準備送給本小姐的禮物,現在,給你用,希望你不要太感激本小姐的好意。」冷梓玥轉過身,大步離去。

夏花迎上前面,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後,款步離去。

「電魄,小姐說將她丟回花姨娘的院子即可,不用管她的死活。」冬雪厭惡的低睨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冷風鈴,快速的交待完。

「冬雪,好好保護少主,她交給我就成。」面具下,邪氣的勾起嘴角,對待壞女人,他可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寂靜得只聞風聲的幽若軒里,冷風鈴如同木偶女圭女圭一樣蹲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公孫財是公孫世家唯一的男丁,從小到大做過的荒唐事數都數不過來,傳言他男女通吃,BT至極,大大小小的妾室不下一百人。

他喜歡打女人,玩弄女人的法子怪異至極,早就不知暗地里被他在床上弄死的女人有多少個。一想到他殘忍的手段,冷風鈴就恐懼得想逃。

貴妾,明面上地位僅次于正室夫人,可她什麼後台都沒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要怎麼生存,能生存在那個院子里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準兒她活不了幾天就被折磨死了。

冷梓玥恨她,可她卻不一刀了結了她,而是借著別人的手,一點一點的折磨她,直到她受不了,崩潰而死。

電魄踱步而至,雪地里留下他大大的腳印,沒有一點聲響。

「康齊,咱們可得記住,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王妃,要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沈青趴在房頂上,小聲道。

冷梓玥的手段,他不是第一次見識,每見一次都要怕上一次。

「那個男人的身手不在你我之下,是個高手,王妃身邊還有這樣的幫手,也不知道王爺是否知情。」康齊沒有看一旁的沈青,如鷹的眼望著一個手刀劈暈冷風鈴,像提麻袋一樣將其拖走的電魄。腥紅刺目的血染了一地,漸漸消散在風雪里。

「沒有什麼事情瞞得過王爺,那個女人只怕是大出血了。」沈青坐直身子,閑閑的道。

她的死活與他無關,他只希望他家王爺能早點兒把王妃追到手,那麼讓人敬畏的女人,能做他們的王妃,準能讓人信服。

「去找王爺。」他們的任務完成,不走還留在這里吹什麼風。

比起殺了冷風鈴,讓她嫁給一個BT的男人,慢慢的折磨她至死,才更有意思。公孫財是出了名的無恥男,不管是男的女的,只要是他看上眼的,通通都會搶回去,在房間里慢慢的折磨,直到他失去興趣為止。

更有傳言,他還養孌童。

送到他面前的女人,等于一只腳踏進鬼門關,求生無門,求死更無門。

、、、、、、、、、、、、、、、、、、、、、、、、、、、

司徒無雙托著下巴,原本無聊的宴會,此時此刻悄然進入下一個*,只是還有很多的人都沒有醒悟過來。

回想冷梓玥在他耳邊說過的話,禁不住莞爾輕笑,她不把這個宴會攪得天翻地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她所言,招惹了她的人,不死也得狠狠的月兌上幾層皮。

「王爺,你在笑什麼?」陸虎憋了半天,還是沒能忍得住。

「看戲。」司徒無雙不咸不淡的輕吐兩個字,板起了俊美無儔的撲克臉。

舞兒,你要好好的,本王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暗處欲要至你于死地的人。參加宴會有兩個目的,其一,幫助冷梓玥;其二,他不在,才能引出凶手。

秦晉拽了拽了陸虎的袖子,遞了一個眼色,「她來了。」

冷梓玥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讓他都忍不住被她所吸引,那句‘不要試圖惹怒本小姐,管你是公主還是寵妃,照殺不誤’,囂張,狂妄,邪肆,俯看天下的架勢,讓人想不臣服在她的腳下都難。

她若生得男兒身,一統天下都有可能。

夏花僵著身子,真是一點兒都不習慣如此強烈的注目禮,低著頭一步一步都踩著冷梓玥的步子。她可不能丟臉,少主都能平靜以對,她也可以的。

「雪中起舞,更美,不知紫晶公主可準備好了。」火紅的披風一揮,冷梓玥優雅的落座,似笑非笑的眸子微垂,笑意盈盈。

「本公主就是在等你,冷小姐的架子大得很。」解下肩上的披風,露出一襲鮮紅舞衣,紫晶公主大步走上舞台,俯視著冷梓玥,厲聲道︰「不要忘記你的話。」

「呵呵,本小姐記得清清楚楚,你安心跳就是。」輕眨鳳眸,冷梓玥斜躺在椅子上,清澈的眸子淡淡一掃,所有看向她的眼楮‘刷’的一聲,全都低了下去,再也不敢看上一眼。

紅色的薄紗絲綢緞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紅唇輕掀,「奏樂。」

紫晶公主果然名不虛傳,並非是胸無點墨的女人,一曲絲帶舞跳得有模有樣,風韻不減當年。

作為皇太後唯一的女兒,為了博得先帝聖寵,琴棋書畫都要樣樣精通,還要做得比其他的公主做得好,做得精。

因此,論真本事,紫晶公主不會輕意輸給別人。

「她臉上根本一點笑容都沒有,要怎麼辦才好?」秦姑姑的眼楮就沒有從冷梓玥的臉上移開個,哪怕只是一個淺淺的笑紋都逃不過她的利眼。

「想辦法。」皇太後已經輸不起,她一定要壓下冷梓玥囂張的氣焰。

「是。」主位之上的嬪妃全都微垂著頭,所有的心思都在怎麼引冷梓玥一笑的問題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生怕不小心惹了太後不快。

在後宮里生存,這個老祖宗是開罪不得的。

「這舞美則美矣,一點引人發笑的東西都沒有,怎麼能讓她笑出聲來。」百里長劍心里窩著火,只能在心中月復議,哪敢說出來。

「二哥,你的臉色很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過來替你瞧上一瞧。」百里自影握著酒杯,打趣道。

紫晶公主名義上是他的皇姑,可在他的眼里,她什麼都不是,生與死都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何必去在意。

後院里推門的那一剎那,他的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就要蹦出來一樣,甚至不顧一切的想要沖到前面,擋住那扇門。

他擔心里面的女人會是她,縱使胸中怒火騰騰,也強壓著,直到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方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再見她時,恨不得沖上前就抱住她,責問她去了哪里?突然之間,他才發現他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責問她什麼,他跟她半毛線的關系都沒有,憑什麼那麼問她。

「本王很好,不勞四弟費心。」百里長劍握緊拳頭,別以為他不知道百里自影為什麼那麼護著冷梓玥。

他也是男人,他在想些什麼,他能不知道。

「呵呵,那就好。」別過眼去,狹長的桃花眼里落入那抹如血般妖嬈的紅衣,她的一顰一笑仿佛刻進了他的腦海里,再難將她遺忘。

冷梓玥,如何才能走進你的心里。

是你招惹了本王,那麼你就應該負起責任。

「夏花,可得看仔細了,好戲即將開場。」冷梓玥邪氣的勾起嘴角,想到百里宸淵霸道的話,放下了執起已經放到唇邊的酒杯。

他說不喝,就不喝吧!

對于冷梓玥的動作一愣,夏花會意的倒上一杯熱茶遞到冷梓玥的手邊,柔聲道︰「小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她會睜大眼楮好好看清楚的,所有的欺負過她家少主的人,都應該得到報應。

「嗯。」淡淡的茶香跟淳厚的酒香真是沒法比,冷梓玥垂下濃密的眼睫,暗嘆她怎麼那麼听百里宸淵的話,奇怪。

琴聲悠揚,節奏鮮明,十三種樂器與演湊出來的樂曲比起現代的交響樂也遜色不到哪里去。台上,百官聆听美妙樂曲的同時也低聲交談著,各種各樣的眼神來來回回的輕掃在紫晶公主跟冷梓玥的身上。

她們是主角,而他們是配角,不看她們還能看誰。

巨大的圓形舞台上,紫晶公主翩翩起舞,從頭到腳皆是紅色的裝扮,柔軟的絲帶在她的手中靈活自如,變幻著各種姿態,美綸美煥。

點地,起跳,施轉,一個接著一個高難度的舞蹈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展露出來,保養得宜的皮膚與腰身絲毫看不出她已經三十有余。

飄落的細小雪花像是音符一樣圍繞在她的身邊,一片一片的落地,紅色的舞鞋時而露出一個尖細的頭來,宛如一個調皮的小孩子。

「她要怎麼辦?整支舞都快要結束,也不見冷梓玥露出絲毫笑容來,她該怎麼辦?」紫晶公主的身體隨著曲調的低沉而伏子,緩和著自己的氣息,不斷的問著自己接下來她要怎麼辦。

「只是這樣你就著急了嗎?游戲還沒有開始呢?」手指輕扣著桌面,越是看她焦急緊張,她就覺得越有趣。

「爹爹,大姐她、、、、、」冷金鈴扯了扯冷錚的袖子,小聲問道。

她無法忘記冷梓玥是怎麼頂撞太後的,她有一種直覺,好像她們所有的小心思都已經被冷梓玥察覺到了,她會一個一個收拾她們的。

她怕了,她不要像大姐冷風鈴那樣,被賜婚嫁給公孫財那樣的男人。與其那樣,她還不如死了干淨,至少不用受到凌辱。

「送回府了,你們兩個給我安份點,不要再惹出任何事情,尤其不要去招惹冷梓玥。」冷錚瞪了兩個女兒一眼,他也怕了。

「是。」冷金鈴松開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她總是以為自己很聰明,無論是大姐還是二姐都被她算計在心里,一直忽略的冷梓玥原來才是最大的威脅。親眼看到她如何整得大姐冷風鈴慘敗,她真的猶豫了。

「金鈴,你在想什麼。」冷銀鈴也怕,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今晚她是不敢再有什麼花花腸子了。

一不小心,萬一掉進了冷梓玥為她準備好的陷阱里,她就慘了。

像冷風鈴一樣,當著眾人的面失了清白,成了殘花敗,就算嫁去做小妾也抬不起頭來,還有什麼本錢爭地位。

她又不是傻子,等待時機才是最重要的。

「沒想什麼,二姐。」埋著頭,誰也看不清冷金鈴的臉色。

「哼——」她們雖是同母所生,不過向來都是表面上過得去就好,私底下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

冷銀鈴扭過頭去,不再理會總是一副天真無邪模樣的妹妹。

「康齊,你說王爺是不是傻了,怎麼就笑不停呢?」沈青一臉胡疑扯了扯旁邊的康齊,很是好奇百里宸淵笑眯眼是為什麼。

「沈青,你是不是想被丟進沙漠呆上一段時間。」百里宸淵隱去嘴角的笑意,惡狠狠的輕聲道。

他有笑得很傻嗎?

他那是笑得英俊瀟灑,無人能敵。他的小玥兒真是太可愛了,居然有乖乖听他的話,怎麼著也得想辦法好好獎勵一下她。

「王爺,屬下知錯。」拉聳著腦袋,沈青那張充滿書生氣息的臉龐立馬皺成苦瓜狀,他是招誰惹誰了,沙漠那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輩子,下輩子他都不想要去。

遙想當年,他被丟在沙漠里的光景,真的很後怕。

「你們兩個都安靜點,不許出聲,否則就滾回王府去。」百里宸淵話音一落,耳中就傳來一陣悠揚的曲調聲,細細長長,綿延悠遠。

是音攻?

百里宸淵眯起黑寶石一般的星眸,師父說過,天下間有一種功夫,不僅能殺人于無形,即便面對千軍萬馬也不在話下。

那便是失傳近千年之久的——音攻秘術。

順著聲音的出處,百里宸淵不禁瞪大了雙眼,聲音是從她嘴里發出來的,她竟然使用入室傳音控制紫晶公主的思想。

邪肆的勾起嘴角,低聲呢喃道︰「小玥兒,你還準備給我多少驚喜,越是看清楚你,越是離不開你,只希望在你心里,我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至于讓你想要遠遠的逃離我。」

「王爺,紫晶公主的行為有些奇怪?」皺著眉,沈青小聲道。

本應該跳完的舞,她還在繼續扭動身體舞動著,步伐凌亂,動作更是放蕩。

「好好看戲。」小玥兒,真有你的,得罪過你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模了模鼻子,百里宸淵暗暗想著,若是以後他不小心惹到她,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康齊睨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低聲道︰「該、、、、、該不會是未來王妃動的手腳吧!」

實在有夠可怕的,竟然能操控別人的行為跟思想,一想到接下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他就止不渾身顫抖。

再一次堅信,惹毛誰都不能惹毛冷梓玥的意念。

「除了她,誰還有那麼囂張,呵呵!」他的小玥兒鬧出天大的事情,自有他去善後,盡情盡性的鬧才好。

百里宸淵非常滿意自己的兩個手下稱呼冷梓玥為未來王妃,似乎把她的名字放到他的名字旁邊,特別的順眼。

小玥兒,你一定會是我的王妃。

「呵呵、、、、」沈青靠著康齊,兩個人貼在一起,只能尷尬無比的笑笑。

皇太後只覺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在地,顫抖著雙手,指著台上的紫晶公主,厲聲道︰「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上去扶公主回房休息。」

巨大的舞台上,紫晶公主如縱雲里霧里,只覺得好開心好開心,她要跳舞,跳舞。

可是她又覺得好熱哦,兩只手不緊不慢的扯著原本就比較單薄的紅色舞衣,指尖一點一點的扯動著系在腰間的絲帶,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里,映襯著燈籠里朦朧的燭光,粉女敕嫣紅,性感至極。

紅色的小舌輕舌忝著略微干澀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掃過唇瓣,是那樣的勾人,那樣的放蕩。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眾人始料不及,避無可避。

直到皇太後怒吼出聲,所有人才回過神來,齊刷刷低下了頭。

文武百官一個個先是歷經冷風鈴與人苟且放蕩的一幕,接著又大飽眼福的親睜睜的看著紫晶公主一件又一件,無比勾人的月兌衣秀,正常的生理需求被撩撥得難以忍受,卻又懼怕被治罪,想抬頭又不敢抬頭。

場面非同一般的搞笑。

媚眼如絲,縴腰款擺,笑得勾魂奪魄,挑人至極。紫晶公主眼見有人上台,笑得更加的放蕩,她以為是有人上來跟她玩游戲。

于是乎,大大的舞台上,除了她的笑聲,就只剩下宮女們的呼痛聲,你來我往,你拉我扯,熱鬧非凡。

尊卑有別,紫晶公主貴為公主,宮女們哪敢大力的抓她,只敢小心翼翼的去拉她,企圖將她帶下舞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結果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被紫晶公主推倒在地,不忘狠狠的踹上幾腳解解氣。

「呵呵、、、、你們覺得我美嗎?」一個旋身,身後的兩個宮女又撲了空,險些掉下台。

凹凸有致的身材,傲然挺立的胸,縴細的腰,無一不再誘惑著在場所有的男人,她是一個勾人的妖精,倒抽氣的聲音格外的響亮。

看著所有人對她垂涎三尺的模樣,神志不清的紫晶公主笑得更歡了,高聲吼道︰「你們想要我嗎?呵呵、、、、想要就上來啊、、、、抓到我、、、就、、、、」

「母後,怎麼辦?」蕭皇後哪里還有一絲皇後的風範,紫晶公主是女子,不能讓侍衛上台去捉住她。

眼見她身上的衣服只剩下透明如羽翼的裘衣裘褲,若是她再月兌,那就、、、、、、

「冷梓玥,是不是你動的手腳,你說。」皇太後一聲大吼,也沒有讓紫晶公主停下月兌自己的衣服,反而笑得更歡了。

「皇太後你是老眼暈花嗎?那麼多人看著,本小姐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座位,也沒有跟任何人交談過,你憑什麼說是本小姐動的手腳。」冷梓玥輕挑柳眉,接著又道︰「皇太後又怎麼樣,生出來的女兒不一樣是個yin娃dang婦,瞧瞧她放浪的模樣,比起青樓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有句話,不知道怎麼說來著,需不需要本小姐教教你。」

死老妖婆,這還氣不死你。

一把年紀也不知道要消停消停,成天勾心斗爭,搶奪權勢,還妄想拿本小姐當棋子,本小姐就讓你知道知道,不是誰都有運籌帷幄的天份。

你,還不夠格。

「你個——」捂住胸口,皇太後白眼一翻,一口氣沒上得來,暈了。

高台上,幾個女人亂做一團,高台下,沒有人吵鬧之後,百官看得眼楮都直了。

別說,平時高高在上,為她獨尊的紫晶公主,竟然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找個青樓妓女也沒她這麼放得開的,飽了眼福也算幸事一件。

駙馬爺鄭沐寒死了七年之久,守寡的紫晶公主寂寞難耐,整出如此BT的一幕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誰又能想到,她是如此的缺男人,以至于放浪到這般地步。

或許,有那麼一瞬間,不少男人是想沖上去告訴她,讓我來慰藉你的。

「太後娘娘,你沒事吧!」秦姑姑掐著皇太後的人中,好半晌才見她悠悠轉醒。

「咳咳、、、、」咳嗽好一會兒,皇太後才緩過神來,毫無血色的臉色告訴眾人,她全身的力氣像在一瞬間抽光了,無神的雙眼瞪著圍在她身邊的人,想要說點兒什麼,終是卡在喉間說不出來。

「啊——」隨著某個千金小姐的一聲尖叫,視線再度被拉回了舞台上。

剛剛緩過神來的皇太後,看到全身空無一物的紫晶公主還在台上騷首弄姿,一口氣涌上來,腥紅的血沾染到宮女粉色的宮裝上,似潑墨畫一般。

「拉、、、住她、、、、」顫抖的手指指著紫晶公主,她快要被氣死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舞跳得好好的,怎麼就月兌起衣服來。

那模樣像中了邪一樣,怎麼都听不到她說話的聲音,也感覺不到外界眾人的高聲議論一樣,她就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與外界完全封閉了。

「小姐、、、、」夏花看到冷銀鈴直愣愣的站起身,提起裙擺就往舞台中央沖了過去,手心一緊,低聲輕喚。

「無妨,看著就好。」就在幾天前,她突破了音攻第六層,進入第七層入室傳音,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哪知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是。」夏花不再說話,她不知道冷梓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紫晶公主失去神志的大跳月兌衣舞,更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她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冷梓玥不會做任何傷害悠隱閣的事情,反而,她說過,只要有她在,誰都別想動悠隱閣。

「二姐,你去哪里?」冷金鈴手心里滿是熱汗,預感的危險越來越逼近她,先是大姐,現在是二姐,接下來是不是就到她了。

忍不住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視線所及的事物全都變得模糊不清,眾人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金鈴、、」冷錚毫無預兆的接住軟綿綿倒在地上的冷金鈴,顧不得再去叫住已經沖上了舞台的冷銀鈴。

長長的裙擺並不影響她的行動,冷銀鈴小跑到舞台上,望著光溜溜的紫晶公主,嘴角咧開一抹大大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扭曲,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大喊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不——」冷錚大吼,可他阻止不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無力的跌坐到地上。

另一邊,四個沒有弄清楚狀況的王爺同一時間站起身,向著舞台那邊沖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冷銀鈴穿過幾個宮女,緊緊的握著手中閃動著寒光的匕首,直逼紫晶公主的胸口。

冷冷的刀鋒被燭光反射一下,變得更加的刺眼奪目,正好打進紫晶公主的眼楮里,神情一滯,本能的一腳踢開迎向她的匕首,厲聲道︰「賤人,你竟然敢刺殺本公主。」

話落,又是狠狠的一腳踹到冷銀鈴的胸口,遠遠的拋出幾米之外,狼狽的吐出幾口殷紅的鮮血,恍過了神。

「我、、、、我是怎麼了?」冷銀鈴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她怎麼會在這里,她不是應該坐在父親的身邊嗎?

她還來不及想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紫晶公主踢傷,就听到刺耳的尖叫聲,「啊——我怎麼沒有穿衣服?」

紫晶公主頭昏昏的,感覺到眾人看她的眼神都特別的怪異,不由得低頭一看,不著一縷的身體讓她抱頭尖叫,是誰月兌了她的衣服。

大丫鬟春桃從地上爬起來,一件寬大的披風披在紫晶公主的身上,至少可以暫時為她遮遮丑。

「是誰?是誰月兌了本公主的衣服,本公主要誅她九族。」紫晶公主黑著臉,大吼大叫。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入眼之處,散落都是她紅衣的舞衣,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一個誅她九族,嘖嘖,祁月國只怕要沒有皇室了,呵呵。」冷梓玥輕狂的笑出了聲,她的狼狽即在她的意料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說什麼?」眼神若是能殺死人,冷梓玥只怕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你們大家告訴她,是誰月兌了她的衣服,讓她那麼放蕩的。」輕挑柳眉,水眸掃視全場,竟無一人敢抬頭。

紫晶公主瞥了一眼不敢抬頭的大臣們,只好把目光移到皇太後以及她身邊的蕭皇後等人身上,只見她們一個個都面色不佳,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更是惱怒。

「你來說。」一巴掌打在貼身丫鬟春桃的臉上,紫晶公主怒火中燒,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春桃跪在地上,用力的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說。」

「呵呵,紫晶公主不就是為了博本小姐一笑嘛,也不至于當著眾人的面大跳月兌衣yan舞,騷首弄姿的模樣可比妓院里的那些女人勾人多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有多寂寞,竟然對著那麼多的有婦之夫大膽的邀請他們與你共度良宵,果然夠膽量,本小姐挺喜歡你這性情的。」冷梓玥滿是嘲諷的道。

想當初,本尊被退婚時,她們不就是用這些言語嘲諷奚落她的麼,現在她就要以眼還眼,以血還血。

司徒無雙板著臉,實際上他已經快要憋出內傷來,不由得大笑出聲,他覺得冷梓玥真逗,整人都能理所當然,讓人挑不出刺來。

有一個人笑了,跟著笑出聲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一個人的笑聲很小,一百個人的笑聲那就太響亮了。

你們越是生氣,本小姐就越是高興,刺激刺激你們,氣血舒暢了,方能長命百歲,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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