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信封走進了屋,看了一眼剛剛醒來的葉婉馨,眼里一閃而過的異樣,卻只是僅僅不到一秒的時間,繼續她那無謂卻妖嬈的笑容。
「今天收到一封你的信。」
葉婉信微愣半刻,接過那白色的信封,誰會給自己寄信?看著白色的信封,心理莫明的反感,白色的信封,像來是傳遞不幸的消息。
沉默的打開了,一張白色的紙上只是寫了一個簡單的地址。
只是這個地址,她並不熟悉,會是誰呢?
「怎麼了?」may看著她發愣的神情,問到。
「沒……」葉婉馨起身,將手中的紙遞到了她的手上︰「這個地方,你認識嗎?」
may看了她一眼,接過瞄了一眼︰「去過幾此。」
葉婉馨听了她的話,笑了,只要她知道在哪里,那一切就好辦了。
兩人一同上了車,may開著車,這條路,她當然知道,而且很熟悉,眼時不時的瞄身邊的葉婉馨,不知道到了那里,她會怎麼樣?
饒過山間小道,穿過一個茂密的樹林,並到了目的地。
葉婉馨看了看周圍環繞的青山,茂盛的樹林,耳邊傳來小鳥的鳴叫,是不錯的地方,卻顯得太過幽靜,甚至讓人感覺有些冷清和孤寂,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甚至感覺到反感。
只是那個送信的人是誰?引她來這里又是為什麼?
「女人,你過來……」
傳來may的聲音,葉婉馨轉身走到她所在的位置,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那石碑上的照片上的人,不是阿嫂,是誰?
時間在那一刻頓時停止,耳邊完全變的沉靜,一種無形的痛苦喘的她無法呼吸,一直一直都在給自己一個理由,說她還活著,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愛自己的阿嫂。
她一步一步的走進,腳步沉重,每踏出一步,眼前的一切就越加模糊,每一踏出那一步,心中的痛就越深,每踏出一步,她的希望就越加渺茫。
看著那照片上熟悉的和藹笑容,就像她還活著一樣,在對自己笑,對自己說︰「馨兒,我的怪寶寶」。
在自己遭受折磨的時候,她總是將自己緊緊抱在懷里,安慰的說︰「馨兒,不怕不怕,阿嫂疼你。」
在深夜里驚醒,是她安慰自己那幼小的心靈︰「馨兒,不怕不怕,阿嫂在這里,阿嫂會一直陪馨兒。」
可是如今呢,她卻被獨自遺落在著孤山上。
「阿嫂……」
那經久瞥在心中的情感終于爆發,她瘋狂的呼喊,一雙手使勁的扒著那泥土。
「一定是假的,這里面絕對不是阿嫂,阿嫂還活著。」
May有想過她會傷心,卻不料會如此,猛然的抓起她的手,大聲的呵斥到︰「你冷靜些……」
妖嬈的眼里難得的嚴肅。
葉婉馨看著她,淚水就在眼中轉阿轉。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需要冷靜,你現在這樣沖動,根本于事無補,我們現在要知道的是送信的人是誰?」
無措的葉婉馨此時卻听懂了她的話,不段的點頭咕噥︰「對,對,先找出那個人。」
「你想想,送信的人可能是誰?」
葉婉馨看著身前的墓碑,眼里透著深深的悲傷,或許還帶著幾分的期許,或許那里躺的人並不是阿嫂。
會是誰呢?會是誰呢?腦海中跳出了一個影子,一把緊拽may的手。
「是他,一定是他。」
說著立馬轉身,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May無奈的看了一眼墓碑,阿嫂,你安心的去吧,你這一生,可以獲得一個人對你的真心,是多麼的幸運,想起自己,或許哪天在任務中失去了生命,自己卻是無人問津,今日,有我將你埋葬,有葉小姐為你心傷哭泣,而我呢?若我離去,誰會將我埋葬,誰會為我心傷落淚。這就是一個殺手的悲傷,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注定了自己的命運,一個活著的人卻是羨慕那已經死去的人,只是因為有人真心對待與關心。
轉身,追趕那已經消失的身影。
「啪……啪……啪……」
葉婉馨使勁的敲打,恨不得將眼前的門打爛。
May看著眼前幾乎瘋狂的女人,一直冷靜的葉婉馨今天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原本至少1個小時的路程,她短短的20多分就已經到達。
老大,若是看到此時的她,幾乎瀕臨瘋狂的模樣,還會如此狠心的眼睜睜的看著阿嫂死于非命嗎?
無奈卻也可憐眼前的女人。
門終于開了。
葉婉馨此時已經失去了往常的禮儀與冷靜,門一開,甚至沒有顧及開門的人也是個年老的老人,一把推開就往里面奔。
看見站在自己身前的冷傲,一把就抓緊他身上的衣領,怒吼到︰「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冷傲看著眼前幾乎瘋狂的葉婉馨,原本幽暗的眼更加的冰冷,他知道她為何而來,也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唯一沒有料到的是阿嫂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如此重要。
他顯得無力,歐陽冷,希望你的計劃是值得的,如果要他選擇,他寧願選擇她開心的過這一輩子,而不是要經歷這殘酷的歷練。
「就像你想的那樣。」
簡單利落的幾個字,卻像一把尖利的刀無情的刺進葉婉馨的心髒,這不是她要的答案,她要的不是這個,她要的是阿嫂活著,阿嫂還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你騙我……」帶著一份倔強,帶著一份期待,她已經布滿淚痕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據說是自己的舅舅,既然是舅舅,怎麼可能帶給她如此的噩耗,難道他不知道,這一生中,阿嫂是那個唯一疼愛自己,關愛自己,在自己最需要親人的時刻,唯一在身邊給予溫暖和關愛的人嗎?阿嫂對她來說,不是別人,就像是自己的媽媽,自己的姥姥,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她願意用生命來換的那個親人啊……
「馨兒……」听著她那句你騙我,經歷了無數磨難的冷傲,竟然不自覺的流淚,她的心傷感染了他,她的悲慟感染了他,她的絕望感染了他。
葉婉馨緊拽他的手緩緩的落下,她知道,一切都是宛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卻已經在沉默中告訴了自己。
轉身,假裝堅強的偽笑︰「她是怎麼死的……」
問出這句話,用盡了她僅有的力氣。
看著眼前的他,冷傲突然很不願意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因為那對她來說,是多麼的殘忍,那會抹殺了她內心的最後一處暖意。
「我求你,告訴我真相,……」
葉婉馨轉身看著他,糾結中她喊了一聲︰「舅舅……」
冷傲的心就像被無數的針刺中一般,無比的痛苦與糾結,緊閉的雙眼,期待已久的那句舅舅,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喊出,讓他如何面對自己,面對她,歐陽冷,這一切的計劃,你最好是值得的,否則就是拼上我的命,我也要你嘗嘗葉婉馨如今所承受的痛苦,甚至是千倍,萬倍。
沉沉的渾厚,像壓著千斤巨石︰
「為了你母親遺留給你的遺產,她被葉問天活活勒死的。」
葉婉馨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絕望的笑容︰「呵……」身子就像被抽空一般,完全無力,整個人蹚軟倒地……
葉婉馨看著眼前拿著一把尖利的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心里的恐懼不斷飆升,在看到男人身前的熟悉身影,那是阿嫂。
「不……」她的阿嫂不能有事阿。
「快跑,阿嫂,快跑……」
只是沒有等她喊出聲,那尖利的刀已經刺進了阿嫂的心髒,血頓時冒出,鮮紅,一滴滴的滴落在衣服上,土地上,那血如此熟悉,就像曾經的小時候,母親躺倒在地上,那一地的鮮紅。
恐懼的發抖,當那男人轉身,悲慟的憤恨的幾乎想將他撕毀,那個男人竟是是自己的父親。
「為什麼……」
誰來告訴自己是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醒醒,醒醒」手臂傳來緊張的拽動。
熟悉的聲音緩緩的傳進自己的耳邊,是他來了嗎?眼徒然的睜開,一雙緊張的眼印入自己的眸子。「歐陽……」帶著嘶啞的呼喚,沖進他的懷里,此時她只想緊緊的將他擁抱,這個世界上,她只有他了,所以,她要緊緊的抓住這唯一的幸福。
「我在,我在……」歐陽冷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心理五味繁雜,連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葉婉馨依靠在那溫暖的懷里,並沒有得到完全的平靜,此時失去的是將她一手代大的阿嫂,葉問天,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父親,我都絕對不會原諒你,你可以棄我于不顧,我可以接受你幾十年來對我的冷漠和利用,甚至最後將我陷于如今這樣的境地,我都原諒,但是現在,在你面前的是阿嫂,即使她不是阿嫂,那也是一個年老的生命,為什麼你竟可以下如此的狠心。
對待一個在葉宅呆了幾十年的老人,為了那些權和利,你都如此無情,如此視人命如草菅嗎?那到底母親的死真的就與你無關嗎?
「歐陽,我沒有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心理有了從新的盤算,只是這樣的事情,她不願意告訴歐陽冷,並不是因為不信任他,而是他的身體並不好,她不要他為她而擔憂,她只要,他健康,一直陪著自己,這樣就夠了。
看著裝著若無其事的葉婉馨,歐陽冷的眼里布上了淡淡的失落,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為她稱起那片天空,雖然如此堅強的她,正是他多期望的,但是作為她的男人,心理總難免帶著一些失望,或許愛情本身就是矛盾的,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他是貪心了。
「沒有就好。」不想說太多的話,只想將她抱在懷中,感受著她那份心跳,感受著她的呼吸,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只有如此,他才能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擁有她。
總覺得,越變得堅強,成長的她,越是離自己越來越遠,而他不願意她離開,卻又想讓她能夠真正的保護自己,在他不在的時候,下巴緊緊挨著她的額頭,我的馨兒,你可知道,我的擔憂,我的馨兒,我該怎麼辦才好。
門開了,冷傲走了進來,看見相互相擁的兩人,微微愣了幾秒,發出幾聲咳嗽的聲音,與歐陽冷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簡單卻疏離的的點了點頭,表示問候。
葉婉馨轉身看他,但是卻依然依靠在歐陽冷的懷中,並沒有將自己與他分開,在她看來,自己與歐陽冷是真心相愛,沒有必要對任何認躲躲藏藏。
一雙略帶疏離的眼看著冷傲,說了一聲︰「打擾了。」
她昏迷,他願意讓她休息,還通知了歐陽冷,這樣就足夠她向他道謝。
冷傲看著倔強性子的葉婉馨,有些無奈的笑笑︰「我是你舅舅,你這樣說,就顯得陌生了。」
葉婉馨原本向直接回他一句︰我原本和你就是陌生的人,但是想到之後自己的計劃,確實需要他的幫助,經過思量,她還是覺得與他保持良好的關系才是最正確的。
「舅舅說的是。」此時葉婉馨才從歐陽冷的懷中抽離,站了起來,走向冷傲︰「以後有需要舅舅的地方,還希望舅舅願意幫忙。」
冷傲的臉在幾秒內有些無措,原以為要讓她接受自己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沒有想到,如今她卻說了這樣的話,雖然她很有可能是需要自己的幫助才迫不得已接受自己,但是這些都不要緊,只要她願意接受自己,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會盡全力。
「馨兒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只管開口,舅舅我絕對義不容辭。」冷傲頂天立地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那必是會那樣做的。
「那我就在這里先謝謝舅舅了。」葉婉馨對冷傲溫婉一笑,既然得到了他的首肯,而且還是在歐陽冷在的情況下,她相信,他絕對會履行自己的承諾的。
歐陽冷看著那臉上溫婉笑容,心理卻是泛起一絲的痛苦與糾結,他的馨兒終于在他的引導下,開始了心計的始端,從此刻起,曾經的單純已經逐漸從她的身體里慢慢的被剝離,從今往後,接踵而來的會是更多的算計與預謀,想在豪門生存,這些都是那必不可少的過程,就像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一般,豪門就是一個小型的紫禁城,那里充滿了相互間的較量,若是沒有這些基本的防身之術,也許你已經步入了別人為你而設置的陷阱里,你卻渾然不知。
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獲得那歐陽家族的實權,這些是必不可少的,或者歐陽的內部就夠她死幾千幾萬次。
雖然這是必經之路,但是要讓她如此的改變自己,受如此的屈辱,受如此的煎熬,卻是無比的心疼她,她從此刻就要月兌胎換骨,將曾經的單純與天真完全的抹煞。
此時的他只能用手去撫慰她那早已燃盡傷痛的心,他知道,從父女斷絕關系的那刻,她的心就已經逐漸絕望,母親死亡的真相,更讓她覺得世界的不公,如今阿嫂死亡的消息就像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而這個撒鹽之人卻是自己的父親,怎能讓她不恨。
只是她縱然不知道,這背後的推手,正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自己,若是她明白之後,可會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頂著風雨與他逍遙
n市即將舉行盛世的婚禮,葉家的嫡家小姐葉素素小姐與許家大少許少揚的婚禮終于塵埃落定了,看著最近媒體里頻頻出現的余雲,這下終于坐正了葉家太太的位置,就連女兒也成功的將自己的嫡家小姐的身份給擠出,葉素素終于披上了葉家嫡女的身份成功的得到了許家長輩的許諾。
葉婉馨看著熒屏中賢惠端莊的余雲,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豪門這個大缸里浸泡久了,就連她這種原本上不了台面的市井女人,如今卻也是舉足之間也存在一種無形中的貴氣,愣眼一看,當真還是看不出任何痕跡。
而她身邊的葉素素,嬌俏的容顏里是羞澀的微笑,對待記者的回答更是完美。
葉素素,與她的關系微妙,曾經的無理都成為那童年時代的回憶,至從那車禍之後,她似乎與自己的關系有所改善,只是她,葉婉馨,一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只是她與自己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的好听點,她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那都是發生在阿嫂死亡之前的事情,如今,葉問天,是她要報復的對象,而她的母親,或許,可以給舅舅一份大禮,以表自己的認親的誠心。
心理冷冷的笑了,葉素素,我並不想打擾你的婚禮,我只是看那兩人太過逍遙,心理有些糾結,既然如此,每個人必須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而承當責任,你就自求多福了。
「我祝你,婚禮順利……」
直接關掉電視,同時歐陽冷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