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歡看著那緊握的雙手,心理不禁開始擔憂今天晚上的生日宴,無意間卻看見歐陽蔓那嘴角的笑意,如此的深刻。
俊男美女原本就十分惹眼,然而一行人中,全部都是身高185以上的俊男,170以上的美女,想讓人不惹眼都難。
當他們剛剛邁進客廳入口處,很自然的就成為了焦點,而她,葉婉馨就更成為了焦點中的焦點。
葉婉馨感覺自己每邁進一步,內心就不由得緊張。
「一切有我。」耳邊卻傳來歐陽冷令人安心的聲音。
是啊,有他在身邊,她還需害怕什麼呢?微笑,他與自己同在,不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他們都一起面對。
終于走到了歐陽老爺子的跟前,齊聲叫了一聲︰「爺爺,生日快樂。」
「好好好,難得今天都齊了,哈哈哈……」
就在此時,燈光滅了,全四周一片黑暗,周圍的呼吸聲都變得詫異,在驚恐與詫異的同時,耳邊傳出了悠揚的古琴與笛子合奏樂曲,悠悠揚揚,宛轉起伏,琴笛合奏無比的和諧。
某處亮了,兩位穿著旗袍的女子,一位坐著彈著古箏,嘴角帶著沉醉的笑容,無比的專注,手指靈活的來回彈奏,頭也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讓原本就已經美輪美奐的她,更顯得魅力無窮,站著吹笛子的女子,眼帶著神往的琴望著那遠處,整個人就向一副仕女圖,靈空而絕色,若步是手指靈活的來回變化,卻已經讓人分不清是人是畫。
一曲完畢,人都還未恢復那悠揚的合演,直到廳里的燈光再次恢復,這才響起了陣陣響聲。
兩位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帶著淡淡的笑意緩緩的向歐陽老爺子走去。
「爸,你可還記得慕容焉?」慕容倩伸手牽過其中一個女子,將那女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爺爺,生日快樂。」女子的聲音溫柔如絲般,讓人听了如春風般的清新。
「好好,原來焉兒都長這麼大了,而且還彈著這一手好琴,真是難得。」歐陽老爺子看著慕容焉,臉上的笑意十足。
「爺爺喜歡就好。」慕容焉禮貌的回答。
慕容倩笑著對著焉兒說︰「焉兒,你可還記得你的冷哥哥,這麼多年不見,怕是忘記了,當初冷兒小的時候,還經常說要娶焉兒做媳婦呢?這一轉眼,都長大了。」
慕容倩的話听起來像是說笑一般的隨意,可是有心的人卻不難听出她話中的意思。
歐陽冷仍然帶著溫潤的笑意,對著慕容焉點頭微笑︰「焉兒,都長怎麼大了,琴彈的很好。」
葉婉馨算是看出來了,慕容倩鬧這麼一出,實際上就是為了給歐陽冷著對象,心理不禁啞笑,只是不知道慕容倩待會該怎麼收場呢?
既然歐陽冷不急,她自然也不著急,夫唱婦隨,這個道理,她懂的。
慕容倩笑意盈盈的看著歐陽冷與慕容焉,又看了看歐陽冷身邊的葉婉馨,歐陽家的家規是不可撼動的,如今有她慕容家如此優秀的備選,即使再傻的人,也會選擇,這個算盤,她可是精打細算過了。
按照家規,歐陽家的人娶媳婦,必須門當戶對,家世清白,人品兼優,如果歐陽冷致意要娶葉婉馨,那和老爺子的關系肯定會惡化,但是如果他最後妥協,那娶的也是慕容家的媳婦,今天之所以讓慕容焉出來,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可以把她和葉婉馨做個比較,論身世,她慕容家身世顯赫,論長相,慕容焉那嬌弱的模樣,更加令人傾心,除此之外,就是對外的人表明,歐陽長媳婦,已經有內定的人選,不相干的人就別插足了,無論如何她都有優勢。「呀,媽,原來大哥小時候就和焉姐姐私定終身了啊!」歐陽暖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又瞄了瞄歐陽冷,嘴角的笑意純潔干淨,似乎不染一層雜質,只是看向歐陽冷身邊的葉婉馨時,眼里突閃而過的一絲嘲諷與挑釁,葉婉馨,相信自己並沒有看錯。
歐陽暖暖看著她,一種鄙夷的眼光看著她,走到了慕容焉的身邊,牽著她的手,嗲嗲的說︰「焉姐姐,原來大哥這樣欺負你,哼,以後,我不理他了。」
慕容焉看著這個調皮的小女孩,帶著嬌羞的模樣看了一眼歐陽冷,溫柔的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葉婉馨嘴角的笑意更甚。
歐陽冷帶笑的看著歐陽暖暖,溫和的回答︰「小丫頭,那是童言無忌,現在的我私定終身的是這位。」
說著將身邊的葉婉馨往身前帶,也不擔心如此的場合,會給某人帶來尷尬。
「爺爺,這是馨兒,你們見過的。」
葉婉馨看了歐陽冷一眼,微笑︰「爺爺,生日快樂,小小禮物,希望合您的心意。」
說著,葉婉馨將手中的一個錦盒拿了出來。
歐陽暖暖撅起嘴,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她能拿出什麼好東西,看了一眼爺爺。
歐陽老爺子此時確實雙眼激動,連手都有些發顫,難以置信的看著葉婉馨,又看了看那個錦盒。
葉婉馨笑的更加燦爛︰「爺爺,不打開嗎?」
「可以嗎?」歐陽老爺子竟是發了疑問的語氣,就像那個東西他沒有資格一般。葉婉馨對他點了點頭。
歐陽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接過,在刻著精美雕花的錦盒面上輕輕撫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將錦盒打開,錦盒的里面躺著一個碧玉鐲子,那圓潤打碧玉發出油亮的色澤,而碧玉中竟是有一絲絲紅色猶如血跡般的紅色耀色,紅的如此鮮艷,就像是剛剛注入的新血一般,妖艷而邪魅,透著神秘的氣息。
慕容倩猛轉過頭看著葉婉馨,帶著驚訝而疑惑的眼神,竟是不可置信。
這個鐲子,她見過,那是歐陽嫡傳的長媳之物,原本是一對的,但是據說有一只如今不知所終,只是怎麼會在她的手上。
同樣奇怪的還是歐陽蔓和歐陽元,歐陽蔓看著那個鐲子,看了看葉婉馨,這個女人絕對不像表明所見的那樣簡單。
歐陽元看著葉婉馨,玩味的興致不減,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應該做才是最快的捷徑,這個女人,不錯。
歐陽老爺子輕輕的將鐲子放在手心,那冰冷的感覺傳進他的手心,傳進他的心底,嘶啞而帶著解月兌的聲音傳了出來︰
「謝謝你,這個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歐陽老爺子抬頭看著葉婉馨,緩緩的起身,雙眼帶著閃閃的淚花,手緊緊的拽著葉婉馨的手。
「爺爺喜歡就好。」葉婉馨的心理在深深嘆息。
「爺爺,這個,相信你會懂。」掏出一張已經有些歲月的宣紙。
歐陽老爺子看著那張宣紙,接過它,就像是捧著價格連城的寶貝一般,無比小心的打開,宣紙雖說有些年數,可是卻被保護的十分完整,紙上幾個隸體清秀的字。
「淡思愁,憶回往,清恩怨,何須念。」
歐陽老爺子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宣紙上緩緩散開,像一朵朵帶著笑顏的圖畫。
歐陽冷看著身邊的妻子,與其他人一般,帶著疑惑的眼看著她,葉婉馨感受到某人強烈的目光,抬頭,對望,微笑。
我很好奇——歐陽冷。
秘密——葉婉馨。
連我也不能說的秘密?——歐陽冷。
葉婉馨莞爾一笑︰「爺爺,今天是您的開心的日子,我們應該要高興才對。」
「嗯嗯,是該高興的日子,爺爺是高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這樣開心哦,馨兒,您的這份大禮,爺爺銘記于心,若是你有什麼要求,爺爺,今兒全部都答應你。」
歐陽老爺子混厚的聲音,說的話中氣十足,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所有的人也都認為葉婉馨會在這里讓歐陽老爺子讓她進歐陽家的門。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葉婉馨並沒有說。
她說︰「爺爺,你這句我,我記下了,我就向你買個人情,如何?」
歐陽老爺子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錦盒,沉思,眼里的幽深無人可以看懂,突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好個人情,這個人情,我歐陽霸天,就賣給你,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要討回這個人情,我隨時歡迎。」
葉婉馨看著歐陽老爺子,笑意盈盈,一雙琉璃眼里散發著嘖嘖光彩。
「謝謝爺爺。」
葉婉馨嘆出口氣,心理的那塊石頭,終于放下,手偷偷的抓住了歐陽冷的手,對他微笑,步知道,他是否會生氣,自己的自作主張,這步棋,她走的險,與歐陽老爺子討人情,成,則一切順利,若不成,她,葉婉馨要進歐陽家,那比登天還難。
慕容倩雖然不喜歡她,卻也不為她的勇氣折服,老爺子的脾氣,整個n市有誰不了解,問整個n市,敢和他做交易的人,她,葉婉馨,是第一人。
她,之所以能被歐陽冷死心塌地的愛著,不是沒有理由,看了看慕容焉,她雖然有名門家世,卻不及葉婉馨的睿智與膽識,若說做主母,葉婉馨絕對是不二人選,可惜,她不是她慕容家的後代。
歐陽冷面上雖說是帶著笑意,可是心理卻不盡人意。
隨著鐘聲的開始,宴會開始了,歐陽冷身為歐陽家的嫡長嫡孫,接待自然逃月兌不開,原本他是可以很簡單的將那些事情解決,可是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瞞著自己做了這樣的一個大決定,如此冒險,難道她不知道要是激怒了爺爺,她以後想要在歐陽家生存就會更加艱難,看來是自己太過順著她了,于是他決定今天晚上冷卻她,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失去了歐陽冷這個完美的屏障,葉婉馨顯得有些百無聊賴,這樣的宴會,她參加的不多,也不喜歡,每個人都帶著那虛偽的親和面目,並沒有多麼的精彩。
自己拿了一杯紅酒,走到了宴會場外。
「終于可以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了」葉婉馨情不自禁的發出驚嘆。
「怎麼,未來的嫂子也不喜歡里面的宴會?」一個與歐陽冷一般的溫潤聲音傳來,葉婉馨才發現原來外面還有個人,而且是個男人。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和歐陽冷有幾分相似,而且叫她未來嫂子,她搜索著腦中的記憶,歐陽家有3個少爺,歐陽冷,歐陽辰,歐陽元,歐陽元她見過,那這個只能是歐陽辰。
「那未來小叔不也喜歡偷著閑嗎?」今天是歐陽家辦宴席,主人都忙著招呼,就他,還在這里悠閑自在。
「呵呵,有那麼多能干的兄弟,我是無所謂了。」歐陽辰原本就是喜歡自在的人。
葉婉馨看了看他,他說的倒也實在,打扮隨意,並不像歐陽冷的嚴格,眼神,也不像歐陽元的復雜。
葉婉馨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欣賞那並不完整的一彎新月。
「你一個人在這里偷閑,就不怕大哥杯別的女人拐了?」歐陽辰看著葉婉馨一臉篤定的模樣,要是換成任何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都是緊緊跟著,就怕被別的女人有可乘之機,何況還有一個勁敵,雖然剛才自己並沒有親眼看見,卻也是听到了不少議論。
葉婉馨不置可否的一笑,淡然出口︰「男人又豈是你想看就看得住的。」
她的一雙眼直視歐陽辰,那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她突然笑了︰「一個男人若是想被誘惑,即使你就在他的身邊,扣住他的手腕,卻扣不住他的思想和*,那留在他身邊還有什麼意義。」
歐陽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說的或許都是對的,可是卻是一種豪門的奢望,背景與財富同時擁有的男人,要對愛情始終如一,那是一個豪門的童話,而且歐陽冷同時還具有那超出完美的俊容,是該說眼前的女人執著還是傻呢?
「對我哥就這麼有信心?」
葉婉馨流波閃耀,莞爾一笑︰「我是對我自己有信心……」
微微點頭拜別,優雅轉身離去,歐陽辰看著那堪稱完美的背影,一改痞子模樣的風流之色,露出難得認真的欣賞神色,深深嘆息,一生一世一雙人,在豪門,那只是一種奢望,女人,或許總是自以為的覺得自己才是最完美的,最適合他的,可想到,那只是你以外的而已。
歐陽辰理解的信心與葉婉馨所認為的信心卻是完全不同,她對自己有信心,是對自己的的拿得起放得下有信心而已,她自小在這個豪門染缸里長大,又何嘗不知道這里面的滋苦,或許她對歐陽冷有一種莫明的期望,期望他能給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一個只有她與他共同組成的家,僅此而已。
歐陽家的後花園是葉婉馨發現的一個驚喜,一片的矮小棕櫚看起來是那樣的別有風情,她自小與人不同,不愛花,不愛草,卻唯獨愛那小棕櫚,那是一種蓬勃的生機。
看著那成片的棕櫚,心情無比的暢快,綠油油的葉子散發著他獨有的味道,清鮮中混著那青草味兒,沒有花香的濃郁,卻可以給人帶來一種平靜的和諧。
「沒有想到,葉小姐竟然也喜歡棕櫚?」
冷冷的聲音透著一股涼意,這種聲音已經很熟悉了,即使葉婉馨沒有回過頭也知道身後的男人是誰?世界上除了陳家大少陳以琛能帶給她一種無形中的寒冷之意外,沒有其他的人,他那種凜冽的眼神,至今想起來,她的心還有些慎得慌,就像她殺了他家人一般的怨念。
「陳少?」
葉婉馨嘴邊的笑意很是勉強,忍著心中的那種寒意,葉婉馨轉身,看著眼前距離不遠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里?是巧合還是他故意尾隨?夜深人靜,他想做什麼?搞出一出讓人意外的舉措,讓自己陷入一種難以解釋的局面?
葉婉馨看見眼前冷漠的男人,腦子卻是在飛快的旋轉的想著他來的目的,眼里的防備意識一覽無遺。
「我看起來,就那麼讓你害怕嗎?」陳以琛笑得很俊朗,冰山的眸子發出帶著笑意的神色,有些暖意。
可是這樣的笑,在葉婉馨看來,卻是真心慎得慌,他千年的冰山臉上突然露出此時的笑意,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讓她覺得可怕,因為實在不像是他平時的作風,沒有在言語里暗藏冷意,也沒有那種刺果果的恨意,而是那種與歐陽冷一般的溫潤笑意。
「陳少真會說笑,陳少的俊美那是無人不知,尤其是那些千金小姐心中理想的對象。」葉婉馨笑得很燦爛,卻也有些慌亂,她不知道他的來意,尤其是在今天如此重大的日子里,她不想出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微微的往後腿了那麼一小步,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這樣細微的動作,自然是逃不過那陳少精明的眼,他那雙眸子在夜光下顯得幽深而明亮,帶著些許的笑意。
「陳少,不妨直接告訴來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