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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把話說開之後,青禾時時以提點若華為己任。
王氏送過來的一枝紅梅能說到以前若華沒有進門時候,因為過去小秧手快折了一支受罰,又能從那插梅的瓷瓶說到先太太的嫁妝中有好幾個上好的瓶子此時都擺在王氏身邊,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青禾似乎都在一一分辨。不時的還跟若華說些楚揚以前的事情,無非就是楚揚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而王氏母子卻是撿便宜又得好的雲雲。
接著又從此時少爺的尷尬,若華跟楚揚是無論如何都要一起的,分析到此時楚揚正在做什麼,要是被破壞了以後若華會是什麼樣的日子,目的似乎只有一個,就是要若華認清形勢,同心同德一致對付王氏才好。
若華有些咂舌,沒成想的這丫頭還這樣一張利嘴,自己讓說當真的是什麼都敢說,話語之中明顯的偏向楚揚,這小子御下功夫倒是了得,能讓人這般死心塌地的。
青禾的種種作為自是不止若華一個人看在眼里,青苗得知後少不得的也被青苗在背後譏諷,「瞧你那般上前做啥?人家說不定還不領情呢!」
青禾一副好脾氣的解釋,「領不領情都是主子,既然爺娶了少女乃女乃過門,那麼咱們這院子里還是說一些個煩心事的好,我們這般並非是幫著少女乃女乃,說到底都是共同進退,要是這院子里鬧騰得不像話,爺又能落下什麼好,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青苗說到底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卻仍舊嘴硬,「瞧她見到太太那諂媚樣,就怕是個不知道好歹的。」
聞言青禾微微一笑,「你這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昨日紅如過來的時候你就岔開了話題,不就是為了怕讓那頭知道?」
「哼,我是怕她嘴無遮攔,上次打了一些人,那紅如不就是太太身邊紅梅的族妹,也不知道那些話被听了多少去,……」
青禾嘆息一聲,抓著青苗的手,掏心掏肺說道,「到底的少女乃女乃那邊雖然以前曾經是大戶人家,但是自小就破落了,現在更是一個空架子,這大戶人家里頭的彎彎繞繞哪里能夠知曉那麼多,況且還是我們這,上回的說那個是家生子,加上那些府里頭的親戚什麼的,少女乃女乃問倒是問了,但是也是水過鴨背,看樣子倒是一丁點都沒有留下,我們做奴婢的,少不得的多多提醒一二。」
若華此時端坐在房中,心里翻來覆去的咀嚼著這里頭的事情,照著楚揚的意思,他們這個樣子也瞞不了太久,外頭的事情她管不了,那麼里面呢?雖然是能夠騙過幾次王氏也佔了一些小便宜,說到底的還沒有取得所謂的階段性成果,一旦暴露,自己的日子定然不好過……
「少女乃女乃,太太那邊的紅梅姐姐過來了。」
「快請!」若華抿嘴笑笑。
紅梅一身湖藍色比甲,恭恭敬敬的進門行禮,「大*女乃,我們太太說了,咱們園子里的梅花開得正好,明日請幾個姑娘過來賞梅,還請女乃女乃您也去坐坐。」
若華靈機一動,憨憨作答,「啊,表姑娘已經說過了,怎麼,太太讓她過來說一遍,又要勞動你多走一趟……」
紅梅眼皮一跳,卻仍舊的不動聲色,「表姑娘真真是客氣,那日也剛好的說到這個事情,倒是也說過來說的,但是我們做奴婢的哪里能把主子這玩笑話當真,沒成想的倒是讓大*女乃看了笑話,好在我這也算是不白跑,太太說明日要賞梅,怕女乃女乃已經不慣,有些事情先給女乃女乃說說。」
若華笑著點頭,有些意外,「我還以為這一個冬日就這麼貓過去了呢,沒成想的還有閑工夫賞梅,呵呵,我倒是真不知道這當中的事情,少不得過去煩勞母親一二了。」
紅梅說了兩句便告辭,青禾適時的進門給若華拿下那鶴鳧氅,「女乃女乃,太太身邊的紅梅跟我們院子里的紅如是一個族里的親戚,兩人得空了會常在一處,剛剛紅梅也過去了一炷香的工夫。」
若華明白青禾要擔憂的是什麼,她那日記下來的表格已經都整理好了,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關系,不過好歹也不能打擊這丫頭的積極性才是,況且也多明的暗的不知道也是有的,有個人在身邊提點總是再好不過。
披上那樣一身之後,若華又笑了笑,「青禾,去把我那件猩猩氈的拿過來,表姑娘下雪珠的時候出來串門都沒有件像樣的,我這心里也是過意不去。」
「哎。」青禾有些疑惑卻還是照辦了,這少女乃女乃行事向來沒有章法,也不知道她是當真裝的還是歪打正著了?每每做事情都是出人意表,又不見得她吃過虧,你覺得是她特意為之吧一旦問到又總是懵懵懂懂的樣子,比如此時倒是真的很疼惜那表姑娘一般,這……養在太太身邊的姑娘偏生要女乃女乃這般照顧,到時候太太又是個顧臉面的,要是太太知道了又會如何?不過表姑娘那人的做派也剛好如此,誰讓她那心思都不歇著。兩姑佷要是生了隙,景華閣也能喘喘氣。
宜梁堂內,劉嬤嬤有些心思不寧,「太太,您這般跟老爺打包票,萬一的這少女乃女乃頭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就失了臉面,到時候只怕老爺怪罪。」
王氏卻是愜意得很,「我這也是盡力而為,這個媳婦究竟還是他們楚谷兩家的事情,我這又是提點又是叫過來囑咐過了,再說,這要是當真的藏起來外頭的人會怎麼說?索性做得大方些,既能敲打敲打敏宜,免得她以為她那些鬼祟行徑當真沒有人知曉了,又能把咱這好兒媳的名頭傳出去,日後總是用得著。」
劉嬤嬤人精似的人哪里能不明白,「還是太太高明,紅梅回來就說了,表姑娘昨日便去了景華閣那頭,說了咱們這邊要下帖子賞梅的事情,穿得很是素淨,剛剛大*女乃特意的帶來了猩猩氈的大氅,恐怕這時候才從立雪堂出來呢,您說表姑娘這是何苦?」
王氏皺眉,自己這個佷女當真是個不省心的,好不好的竟然不聲不響的跑去了景華閣,上回還怎麼賭咒的說那些,昆兒那孩子又是個實誠不過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應當找個相當的人家,日後也好有個幫襯,偏偏什麼時候竟然看上了敏宜。日後還不是被拿得死死的。自己已經娶了個齊氏了,自是要挑一個自己滿意的。
若華進門的時候,踫巧的就見到王氏皺眉深思的樣子,笑容就真切了兩分,「母親,明日賞梅啊!我這還從來沒有做過這般事情,也不知道那些個姑娘的有這樣的雅興,我在家的時候娘親也是這般說過我還不信,心說這沒事不如窩在炕頭上吃個火鍋暖暖也是好的……」
王氏失笑,到底還是上不了台面,嗔笑道,「你這孩子,哪里還能這般,你進門也有些日子了,又是長媳,少不得的要見見外頭那些相熟人家,不過也不要擔憂,我也看著呢,並不要怎麼。」
又是教導了一下要注意的,卻見若華有些個心不在焉,便跟劉嬤嬤對視一眼,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末了,剛要結束,就听若華傻乎乎的問道,「母親,這……平日里要吃火鍋又要買些新鮮東西,那月銀,可是,可是夠用?」
王氏一口氣噎住,她自己掌家,平日里什麼都不缺的,哪里考慮過這個問題,見若華這樣語焉不詳的,立馬來了興趣,「可是月銀不夠?」
若華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擺手,干巴巴笑了兩笑,「不是不是,我就是問問,問問。」
趕緊的又扯回來原先的話題,自是回屋子里準備。
王氏見人走了之後便是變了臉色,「你說她究竟是怎麼了?去查查,還有,敏宜那頭也要好生看著,什麼時候來往這麼熟絡了?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次日大早上,王氏便喚人來叫,若華過去的時候,見了好幾個做婦人打扮的,看著都是富貴逼人,可見是這城里有頭有臉人物的家眷。
王氏一一的指給她看,若華卻是有些眼花了,她本來記人就不是強項,這些人要是卸了妝容換身衣裳她真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夠記住,于是便加緊的記住那些特征,比如吳家女乃女乃眼角有一顆痣,齊家的媳婦長了一個討喜的尖下巴。
「這是王家……」
若華抬頭細細的看了一眼,卻見那人也正正的望著她,突然飛快的眨眼一笑,「可不知道您得了個這般好的大兒媳,听聞這跟在外頭送嫁的人都堵了巷子,這情景我還見都沒有見過,我這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能趕上。」
頭嗡的一聲響,這個不是顧……頻兒嗎,雖然已經完全沒有當日的狼狽模樣,但是好歹的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天,更是一起逃命,哪里能真真忘記,這麼說她是真的到了永和城里了,可不知道全哥兒還好?為什麼又裝作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模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