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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里,二夫人請辭出恭去了,臨別時向縴雲遞了一個放心的眼色。
風水輪流轉,大房一直自視頗高,看不起三房,此時三夫人別提有多高興了,見太夫人臉色微變,又添油加醋道︰「七女乃女乃說的極對,感情也需要培養的。」
說著轉向太夫人︰「只是七爺一家才搬來幾天,他們的感情就的好以至于大爺舍得下這麼大的手筆,我看倒像是認識許久的,再說那些胭脂也沒確鑿的證據是大爺送過去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一席話幫了大房卻破了大*女乃的那套說法——胭脂是傾顏賄賂她的。
大*女乃在路上已經了解大概,進屋後瞧了縴雲一眼。
沒想到她竟敢鬧開來,姨娘出牆對七爺的影響頗大,七女乃女乃應該忍氣吞下才是。
太夫人望向大*女乃時,臉色才緩和幾分,招呼她過去,把屋中的事情有對她說了一遍。
大*女乃早早做好心理準備,從容回稟︰「此事是七女乃女乃一面之詞,不足為信,那些胭脂確實是傾顏送來的,當時許多丫鬟婆子都瞧見的,祖母一問便知。」
氣不過縴雲惡人先告狀,斜視了她一眼憤恨道︰「傾顏是什麼出身,大家都知曉,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銀子去采購上等的胭脂,定是七女乃女乃暗中相助的吧,平日里就听說七女乃女乃待人極好,對姨娘們也大方體貼,是也不是?」
承認了便是間接的承認此事與她有關,縴雲思量著該如何應答。
郝媽媽上前一步,遞給縴雲一個眼神,恭敬地對著太夫人說︰「七女乃女乃素來不喜歡濃妝,對胭脂了解甚少,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曉。」
大*女乃確實抓到要害一般,雙眼放光,緊逼道︰「做了好事不干承認,還需要一個奴才出面回答,難不成是有什麼隱情?」
太夫人淡淡地瞧著,自從大孫媳婦來後,靜齊侯府就官運亨通,是福相之人,打心眼地偏向大孫媳婦的,而且她也能干,短短時間內,就管理好整個一個侯府,相信此事她也能擺平的。
七爺剛來,二房就忍不住要發作,今日正是一個整治二房的好機會。
同時也給七女乃女乃一個下馬威,大*女乃在府中的威望會提高,真是一舉多得。
大*女乃收到太夫人一個放心的眼神,心中更加篤定她在太夫人心中的重要地位是不會被撼動的。
得意之下,大*女乃的語氣更加刻薄︰「齊弟妹是剛來,對府中的事情很陌生,我作為當家的,自然會替你分憂的,你如今多此一舉,讓我怎麼在府中立威,賄賂一事雖小,但不可姑息,作為主子更要做個表率。原本我是想你我二人私下解決的,不想你驚擾了祖母,既如此,就讓祖母來定奪。」四目相對,她看出太夫人眼中的贊許。
一句話下來,好幾頂大帽子就口到縴雲頭上。
觀戰地三夫人不由地也一陣不甘,白白錯失了一個看大房出丑的好機會。
大*女乃形式老練,如泥鰍一般滑膩,更難尋到她的把柄。
情況急下,縴雲僵直地身軀微微顫抖,垂眸搖頭︰「不是的,那些胭脂和我無關,不是大*女乃和我提起,我根本不知曉,大*女乃何苦如此顛倒是非。」
「是與不是你心中明白,人證物證俱在,別想抵賴!」激動地調高了聲音,昂著俯視跪著顫抖的縴雲,十分享受。
在她無法覺察之處,縴雲緊蹙的黛眉下一雙星耀般的眼眸,發出堅定的光芒。
她只是在等待!
「孫兒拜見祖母。」大爺急匆匆地趕來,掃視一圈屋內後,沒見到心心想念的人,松了口氣。
縴雲嘴角微微彎起,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大爺一向貪戀美色,對楚楚可憐的女子毫無招架,反之,大*女乃這種強勢的性格,他避而遠之。
大爺的表情變化眾人盡收眼底,大*女乃臉一熱,惱羞成怒,把氣都撒到縴雲身上︰「祖母,此事已經十分明白,還請祖母定奪。」
大爺如此焦急,所為何事她會不知,不能讓他破壞她的好事,不停地朝著大爺擠眉弄眼的,瞪得眼珠子恨不得要跳出來,後者卻訕訕地頭一縮躲開。
想壞大爺的好事,別想!府中的漂亮丫鬟他從來只有看沒得模的份,今日這個怎麼也要爭取到,好不容易七爺和七女乃女乃都同意,納一個丫鬟,祖母肯定會同意的,再想到傾顏的容貌,心一熱,更加橫了心。
「祖母,那些胭脂都是孫兒送給傾顏的,傾顏名義上雖是姨娘,卻沒見過七爺」沒踫過也是別人的姨娘,大爺一向不善于言辭,索性表態懇求︰「我們二人是真心相對的,請祖母成全。」
有人主動出來承認,縴雲的莫須有的罪名自然煙消雲散,一瞬間由當事人變成了旁觀者。
生怕太夫人不信,大爺有拿出幾盒胭脂,怔怔有詞︰「這是我剛買的胭脂,正準備送給傾顏的,都是同一家的胭脂,傾顏最喜歡的,只是沒想到她連用都不敢用。」
暗示大*女乃善妒,暗中下狠手。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平日里大*女乃說東大爺不敢往西的,今日居然敢公然反抗,還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果然再弱懦的人也有反抗奮起的一天。
大*女乃一雙眼楮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住大爺,他感覺渾身不等動彈,冷汗直冒,眼神閃爍避開極具殺傷力的視線,心生退意,莞爾間想起剛剛傾顏想不開要上吊,又變得勇敢起來,豁出去道︰「你瞪什麼瞪,結婚好幾年,原先我屋中的通房丫鬟全部被你弄得送的送,死的死,不是祖母一直勸著孫兒要夫妻和睦,我早早就告訴祖母你的歹毒心腸。」
現在告訴也不晚!三夫人不由地眉峰一揚︰有戲。
「你……你……」大*女乃怒極攻心,半天也只說出一個字。
大爺忽然覺得沒那麼害怕眼前的刁婦了,鼓足氣勢,把大*女乃如何弄沒了他的愛妾的事情,一樁樁清晰明了地道出來。
嘖嘖,足足有五人,年年輕輕已經和大老爺不相上下,再加上一個傾顏就超過了,完全是鐵真真的把柄,定要促成此事,三夫人一臉痛惜安慰︰「大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女乃年紀輕不懂得方法,今日定不會也如此的,再說那五個姑娘恐怕都低不到傾顏一個,別往心里去了。」
說到大爺心坎里去了,傾顏姿色放在京城都算是上乘,即便是京中萬香樓的紅牌也抵不上的,投向三夫人一個感激的眼神。
大*女乃已經氣得腦袋一片空白,恨不得揪著大爺的耳朵使勁擰。
苦于太夫人在,她不斷地壓住騰騰怒火,咬牙切齒道︰「祖母,大爺年紀還輕,父親早早就與妾身說過要督促大爺學業,不可沉迷于,我屢次勸說過大爺要潔身自好,可惜無濟于事,不得已才尋了個錯把那些丫鬟送出去,但殘害人性命一事,卻是子虛烏有的,望祖母明鑒。」
大爺突然抱著耳朵,嚎叫︰「你被過來,今**就是寧斷我的耳朵,我也要定傾顏了。」蹦幾下,躲到三夫人身後,探出頭,忌憚地看著大*女乃。
一直被忽略的縴雲事宜地開口︰「大*女乃只是比較嚴厲,嚇唬嚇唬你的,怎麼真的會擰斷人的耳朵了。」
大爺卻猛然跳出來,沖著縴雲怒道︰「怎麼不會,上次擰的耳朵到現在還疼的……嘶嘶……」怕縴雲不相信,抓住耳朵湊過身子就要給縴雲看,扯到舊傷,很事宜的吸了口涼氣。
縴雲嚇一跳,郝媽媽趕忙擋在前面。
「是不是,現在還疼呢?」大爺依舊不死心,深怕別人不相信。平時里大家就只相信他媳婦的話,不證明一番,更加不會相信他,那他的美人就沒戲了。
縴雲尷尬地點點頭,沒想到大爺是這樣的人。
孫媳婦再好也是外人,孫子再不好也是自家的,再說孫子也沒做什麼錯事,只是喜歡幾個通房丫頭而已,就要受到上的毒打,太夫人終于坐不住了,親眼瞧見孫子見了大*女乃如同老鼠見了貓,可見平時被欺負慣了。
大*女乃是被寵壞了。
太夫人心疼地招呼大爺過去,仔細瞧了傷處口,心中一顫,傷口都化了濃,怕他們知曉,肯定是捂著沒尋大夫,轉頭對著大*女乃厲色道︰「平日里你就是這麼對待他的。」
是肯定的語氣。
「只是通房丫鬟,府中也有明文規定,不許在正妻之前生兒育女,有什麼好擔憂的,沒想到這等器量你都沒有,不知道把整個家交到你手中是否合適。」太夫人板著臉,冷冷道。
一席話大*女乃猶如身處寒潭,凍得沒了知覺,連呼吸都慢了半拍,無力道︰「祖母說的是,孫媳婦只是一時糊涂,以後定不會辜負祖母的期望。」穩住祖母的心最重要。
太夫人見大*女乃認錯態度誠懇,微微霽顏︰「既如此,七孫媳婦趕緊書信告知七爺一聲,等七爺同意了後,大孫媳你安排給傾顏開臉吧。」
「你也是,別只顧著,多應該像你爹學習。」免不掉要叮囑孫子一聲。
大爺喜滋滋地反握太夫人的手︰「祖母教訓的是,孫兒一定時時刻刻記得您的話。」
三夫人很滿意這場戲,大*女乃吃癟還是頭一遭,恨不得現在就出去說個痛快。
借口如廁卻與怒氣沖沖的三老爺迎面撞上。
三老爺雙手撥開老妻,進屋找太夫人評理︰「母親,傾顏一直與兒子情投意合,大佷兒一直眼饞覬覦,今日居然串謀大*女乃一起來謀算叔叔的女人,視為不孝,強迫女子為妾視為不齒,連累七弟媳視為不仁。」
張口都是大爺的不是,原本準備休息的太夫人驚嚇地踩了空。
縴雲正好在太夫人後方,趕忙起身扶著了她,她做好後,縴雲又再次回到原處跪下,低頭不發一言。
太夫人巡視一圈,大孫媳婦離得不遠,卻只顧著發愣。
大*女乃正欣喜愣然間,不知道太夫人對她又增了一絲怨恨。
出恭的二夫人回來了,一塊來的還有二女乃女乃。
縴雲聞聲望過來,正好和二女乃女乃對視上,後者挑眉一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