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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定然不妥,二女乃女乃熱情勁冷卻下來後,小聲嘀咕︰「這麼多人,怎麼動手啊。」
她們所在的地方屬于園子中比較偏僻之處,動靜不大的話,倒也是可以動手的,二女乃女乃左右巡視一圈後,暗暗想著,扭頭過來發現縴雲已經走進她們之中。
「她還有臉過來,真是不要臉!」叫囂的最厲害的綠衣女子,挑眉瞪眼地指著縴雲諷刺譏笑。
縴雲冷眼環視一圈她們三人,其中有一人她有印象,與大*女乃交好,貌似她的父親是賢妃陣營的。
就是你了!
「看什麼看,你敢做就要想到會被人說,上次有人幫你打人,今日怎麼沒一塊帶過來,躲在後面做縮頭烏龜算什麼,哼!」粉色華服的女子被縴雲看的心發慌,故意調高聲音,昂著腦袋,抖抖肩,張牙舞爪的。
「人家現在可是有相公的,小心人家打你!」綠衣女子捂著嘴譏笑道。
「我才不怕她了,我就是說了,以後還會不停地說,你能怎麼樣,嘴長在我身上。」
真是欠湊的,縴雲收回視線,垂眸問了一句︰「當真?」
「我說的出就做得到,你就是臭不要臉的!」說著頭越昂。
「啪!」自動湊過來的臉不打可惜了,縴雲把握好力道,以免留下太深的手印。
貴女們的皮膚精貴著的。
那女子驚得瞪直了眼楮,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頰道︰「你……你……你竟敢打我!」
「哎呀,剛才手滑,急著找耳環,沒有注意到你,實在抱歉。」縴雲彎著身子,一邊說一邊在地上張望尋找什麼。
那女子跳腳直吼道︰「什麼耳環?你分明是故意打我的,你氣不過我說你,你是故意的!」
「就是,我們都看見了,你是故意的!」其他二人心中雖不不甘,卻不敢真的上前打回來,畢竟二人的父親只是小官,出門前一父母一直叮囑不許鬧事,此時說話的氣勢明顯弱了幾分,眼神也躲躲閃閃的。
人就是擅長欺軟怕硬,她也不例外。
縴雲走進粉色華服女子右側,垂眸示腳下意︰「難怪我找不到耳環,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要是你看上這耳環,直接說就是,何必如此偷偷模模,弄髒了可惜了。」
縴雲的視線頻頻射到粉色華服女子腳下,心嚇得她提起裙子連連後退,嘴里還爭辯道︰「明明是你故意丟下的,還誣賴我,真是死不要臉。」
「哎,怎麼斷了,你藏的死死的,好好的一個耳環就被你糟蹋了。」縴雲十分可惜地撿起地上已經碎成兩半的耳環,心疼地吹掉上面的塵埃。
「不就是一個耳環嗎,至于嗎,還大將軍的女兒呢,你看她那窮酸樣。」綠衣女子重新找回氣勢,不屑地碎了一口。
愣住許久的二女乃女乃終于回過神來,想不到一向溫溫柔柔地七女乃女乃也有如此彪悍地一面,再聯想到七女乃女乃是將門之後,葛將軍從小人到中年才喜得兒子,听說小女兒從小就被當做半兒半女來養的,現在看來,傳言非虛。其實縴雲只是沒有親自動手而已,平常的手段趕緊利落,她倒是有耳聞的。
「你知道什麼,這耳環世上只有一對,真是沒眼力見識的。」二女乃女乃上前沖著那綠衣女子翻了翻眼,指指點點的。
順手接過縴雲手上的耳環,嘆息道︰「我剛才就覺得奇怪,你們說我的壞話,還故意站的那麼近,原來是故意的,是故意想私吞了這耳環吧。」她的耳環剛才確實是丟了,只是剛意識到準備尋找時,恰巧看到粉色華服女子一腳輕輕掩蓋上去。
縴雲嘆了口氣,視線在三人身上游走,最後定在粉色華服女子身上︰「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樣吧,這只耳環是我請人耗費三個月才修改完成的,單單成本就花了一萬兩,今日是中秋團圓之日,我也不想惹是非,你們只需賠了這只耳環的成本工錢,此事就作罷吧。」
她一臉吃虧委屈的模樣,二女乃女乃不由地在心中較好,七女乃女乃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裝的似真的一樣,那耳環雖是和田美玉做的,但個頭小,實在不值一萬兩。
七女乃女乃真是會做生意。
「一萬兩,你做夢,就你那破爛貨也配值,說出來也不怕笑掉大牙,我倒要叫眾人來評評理。」粉色華服女子有心招人來使縴雲難堪,殊不知正中縴雲下懷。
園子中的人雖不多,但是此處的動靜不小,已經引來附近轉悠的三五個貴女。
「這原本是外祖母送給母親的陪嫁之物,母親又轉手送給我,由于款式舊,我找了許多能工巧匠才得以修改完成,今日是團圓之日,好不容易可以得以團圓,帶就想著上祖母的耳環,就好似祖母在身邊一番,不想,你看中偷取去不說還故意踩在腳下,那可是我外祖母……」縴雲痛惜地輕聲低吟。
貴女們有個通病,就是喜歡標榜自己的善良,為弱者打不平。
「怎麼可以如此,看上就算了還偷,不就是一個耳環,有什麼好的」
「你沒瞧見,她全身上下幾乎沒有首飾,一時眼紅才偷得吧,只是那時人家外祖母的遺物,她也感,實在是……」
「可不是,听說她的母親也手腳不干淨,常常喜歡順帶著一些小東西回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
言論一邊倒,縴雲自從上次宴會後,認識她的人不少,自然知曉她的首飾一向很好,心中更加確信那華服女子定是眼饞別人的耳環。
「你們休要胡說!」粉色華服女子氣急敗壞地見人就罵︰「你……你還有你不但手腳不敢進,還到處勾搭男人,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此話一出,貴女們臉色大變,這話對閨中姑娘們來說就如同那毒藥。
頓時吵起來,要與粉色的華服女子辯論個究竟。
「敢做不敢承認,上次我父親生辰的時候,請了你的母親——時太太,來做客,她臨走的時候,是不是拿走了三食盒菜肴和一盆蘭花,那些食物早早就裝到你們肚子里面去了,無法尋找的到,但是那些食盒上面都有我家的印章,一查便知。」中間消瘦的女子收斂情緒後一條條控訴。
「還有上次陳自語生辰的時候,根本沒有請你來做客,你死皮賴臉的跟著靜齊侯府的大*女乃一塊過來。不過來就來吧,無非就是多個人吃飯,也沒關系,但是你順走的圓形硯台,可是她父親的最愛,這東西只怕現在還在你家書房里吧。」消瘦女子說完沖著陳自語使了個眼色。
陳自語氣憤道︰「那硯台雖然不名貴,確是父親用了許久,一直很寶貝的,不見了後傷心了好一陣子,現在我問你,那硯台還在不還?」
直刷刷地眼神都瞅著粉色華服女子,她羞愧地漲紅了臉,那個硯台是母親看中,覺得應該很值錢才拿回來的,可惜回來典賣的時候發現居然不值錢,母親一氣之下就丟在倉庫里。
「只怕已經丟掉了,不值錢的東西留著也沒用,說不定拿去當鋪,都沒人願意接受的,只怕現在已經丟掉了。」縴雲冷不丁地嘆息道。
「胡說,一直好好地收藏著。」粉色華服女子話一出口,自己也是一驚,怔怔地看著地面,月兌口而出,等于變相地認為她偷了那個硯台。
有了偷的前科,這次即使沒偷只怕也沒人會相信她,一想到到處投來提防她的目光,她呼吸一窒,身子軟下來。
「寫個借據吧,改日我派人到你府上去取。」縴雲輕輕地聲音飄來,粉色華服女子听在心里卻如同刀割,一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啊。
其他貴女們顯然是同仇敵愾,也紛紛催促︰「就是,我們幾人正好做個見證。」
「真是求之不得,要是能夠順利得到賠償的話,一定請來幾位到府中做客的。」縴雲轉身笑顏道,神情溫柔謙和。
不知情的人看來,縴雲就是靜齊府中出來的,七爺有得了軍功,縴雲又是將門之後,在別人眼中,正是千真萬確的貴女。
當然姑娘們也是都喜歡那些首飾玩意,其中肯定不乏刻意討好她的。
縴雲的首飾鋪子已經開了分店,接單子不多,但在權貴中卻十分受歡迎,東西新奇,花樣好看,主要上次驚艷地宣傳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美好印象。
晴畫早早準備好筆墨侯在一旁,那粉色華服女子在眾人的目光下,接過去筆墨,不情願地寫下了欠條,縴雲笑著接過來,吹干墨跡,轉手展開呈現在眾人面前︰「在場的人都幫忙做個見證,此事大家有目共睹,這些銀子雖然買不回那只耳環,卻也算一點補償。」
「正是,千金難買心頭愛,一萬兩算是少的。」二女乃女乃樂滋滋洗看著欠條。
欠條傳遞給眾人看完後,縴雲轉交給粉色華服女子︰「你也看一遍,要是覺得無誤就畫個押吧。」
「商賈的俗氣。」粉色華服女子小聲嘀咕一句,狠狠地按了個手指印,似乎眼前的紙張是多年的仇人一般,使勁按壓,手背上的經脈凸顯。
縴雲又招呼起那幾位幫著做見證的貴女,一塊到旁邊的亭子說話。
粉色華服女子臉色蒼白的癱坐在石墩上。
「大*女乃,真的是大*女乃,哼,真以為是什麼將門的貴女,其實就是一個撒潑的野丫頭,要不是大*女乃不讓說,我早早就把她的事情說出來了,在靜氣候府她什麼也不是……」綠衣女子眼楮發亮,拉了拉膚色華服女子的衣角。
粉色華服女子突然活過來一般,起身往大*女乃的方向而去,一邊還喃喃自語︰「靜齊侯府的七爺得了軍功,大*女乃應該更加不喜歡吧,敢得罪我,你敢得罪大*女乃嗎?」。
想到縴雲對著大*女乃求饒的模樣,她呼吸頓時順暢許多。
涼亭中的二女乃女乃看了縴雲一眼,挑眉道︰「你看,去告狀了,不過你今日正是威風,深得我心啊。」最後一句話,她故作太夫人的腔調,顯得十分滑稽。
縴雲撲哧一笑,前世的她就是火爆的脾氣,重活一世後,她學會隱忍許多,不斷地壓抑告誡自己,今日出手,再次感覺到那股輕松快感,現在想起來也莫名的心悸,似乎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那個名副其實的將門之女才是真真實實的葛縴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