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香 134、問罪

作者 ︰ 竹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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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大*女乃都有了身孕了,說不定就是用的這方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姑娘也會有的,好不容易的來的,那個秦嬤嬤要價還是是高。」縴雲和晴畫並排走著,看了一眼周圍無人,二人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縴雲搖頭︰「要是真的能夠成功,那些銀子也是值得的。」

「好巧啊,七女乃女乃,你這是去哪里?咦,你手里是什麼,是不是又得了什麼稀罕物啊?」三夫人半路殺出來,雙眼直愣愣地盯著方子,仿佛在看一推銀子似的,之前她問過秦嬤嬤,可惜對方開價太高,足足要三百兩銀子,要是沒有用的話,銀子就直接打水漂了,想不到七女乃女乃倒是舍得,也是新婚燕爾的居然都懷不上,恐怕也和大*女乃是一個情況。

只是她大媳婦自從生了頭一抬後就一直沒動靜,她抱孫子心切,大*女乃都能懷上,這方子肯定假不了。

「這樣吧,七女乃女乃,我看看就成。」三夫人笑嘻嘻的,眼角堆滿地皺紋。

縴雲面露不舍和羞愧,猶豫之際,三夫人直接就搶奪過去。

「你……」晴畫剛想說,就被縴雲阻止了,「三伯母,實在不好意思,這只是一副調理身子的方子,秦嬤嬤是宮里來的,伺候過許多貴人主子,我這是從她那里討來的,要是三伯母感興趣不妨也去問問秦嬤嬤?」縴雲作勢要搶回來。

三夫人手一縮,緊握在背後,挑眉道︰「這樣吧,既然是調理身子的方子,七女乃女乃年紀輕輕的,容貌好得很,我們這些黃臉婆才需要,不如把這方子借我看看,隔幾日定當親手還給你。」

這是要趕去去謄寫下來吧,縴雲不舍地垂眸。

三夫人挑眉︰「這點小忙都舍不得嗎?要是你答應此事的話,我就同意,七姑娘出嫁的時候,一定辦的無比風光。」

「這……」

「別猶豫了,我看一下又劊少塊肉,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先走啦。」三夫人美滋滋地捂著方子急匆匆地離去。

縴雲長嘆一聲,就離去。

「當真?」大*女乃喜上眉梢,眼里略過狠勁。

「千真萬確,但是要是三夫人真的當做調理身子的吃了的話,就糟糕了,不如我再去偷偷吧方子尋回來。」秦嬤嬤隱隱不放心,那方子是宮里專門用來一些新晉的小主的,讓她們絕育用的,而且含有慢性毒藥,服侍時間一長,身體就會垮了。

大*女乃暢快地喝著茶,滿意地搖搖頭道︰「無妨,只要方子沒問題,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有大礙的,到時候三夫人只會把這筆賬算在七女乃女乃身上的。」

縴雲回了屋就問墨蘭,剛才她去大*女乃屋里的時候,故意帶了墨惜做了一份雞滲湯。上次墨惜懂得一些藥理,再次去上次墨蘭去的地方。

「花園里的藥渣不是很多,院子里有翻新過的痕跡,剛才我去的時候,地上還有未干掉的藥湯的痕跡,正是安胎的湯藥。」墨惜回憶了剛才的情景,注意了每一個細節,盡量說的詳細明白。

「可有看到到湯藥的是何人?」那是大*女乃的園子,只有大*女乃的人出入,為了以防萬一,縴雲再次求證。

墨惜點頭。

縴雲又吩咐了墨惜注意每日都是誰來要藥渣和安胎的湯藥。

墨惜退下後,縴雲一個人靜靜地坐了許久。大*女乃如此低調就是怕被別人發現她是假懷孕,畢竟這個家里真的生過孩子的人大有人在,大*女乃沒生過,裝得再像也有露馬腳的時候,干脆就避而不見。

只是到時候生產要如何,總要有個孩子出來才行的,孩子,孩子,遭了,暖離正好也有身子,縴雲忙喚來晴雨︰「你去娶看看暖離最近如何,順便問問產婆的事情,家中有兩位孕婦。」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女乃那里,早早就忘記了還有這麼一位姨娘。

匆匆又過了兩月,大*女乃的肚子已經明顯凸出來,暖離果然被大家遺忘了,自從上次大*女乃故意給她最好的東西後,不管是家中的主子還是丫鬟都很不待見她,除了一日三餐很豐富外,整日被關在屋子里,身邊只有一個要好的丫鬟伺候。

「姑娘,不好,出事了,三夫人的媳婦沒了。」晴畫一顫俯來,掖了掖縴雲床邊的被角。

秦嬤嬤給的方子,齊子吟鑒定後得出的結論是不能吃,但是三夫人肯定吃了或者給別人吃了,縴雲要是好端端的,三夫人自然會怪罪到她頭上,索性就業裝病,最近已經在床上躺了快半個月了,每日起來走動的時間極少,有齊子吟幫忙,一切順順利利地,看上去就是個重病患者。

會吃死人,縴雲一點也不意外,齊子吟早說過會有這個可能,只是沒想到三夫人是給她媳婦吃的,縴雲影響著三女乃女乃沉默寡言,鮮少露面,倒是平白害了人。

她生病的事情,整個侯府都知曉,縴雲之前就勸過三夫人「我這病來的奇怪,大夫都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自己覺得會不會是那個房子導致的,所以三伯母為了以防萬一,那方子還是不吃為好」,十天前,三夫人來看望她的時候,她勸說過,不過今日出了人命,三夫人顯然沒有听進去。

「你去看看,三夫人要是要到我們屋來鬧的話,就放她進來。」縴雲怕門口的妙兒攔住,自從她「病」了後,除了齊子吟和親人,其他人來,妙兒都不讓進去,生怕不知趣的人來添堵,時時刻刻警惕著,生怕我沒了。

瞪了半個時辰都不見人影,晴雨卻匆匆趕來,「七女乃女乃,三夫人和大*女乃鬧起來了,大*女乃摔了一跤,要死要活地已經鬧到太夫人那里了,侯府都鬧翻了,就我們這里最清淨。」

又不是真的懷孕,故意示弱,想讓太夫人幫她出頭吧。

三夫人現在打理的府中僅僅有條,雖比不上大*女乃,但是三夫人對主要針對大房,其他人的月份都正常按時給,這點比大*女乃當家的時候好很多,也贏得不少人的贊許,漸漸有站住腳的趨勢,大*女乃是著急了,眼看生完孩子就可以掌家了。

三夫人主動找上門去,當然要借此利用一番。

「什麼吃死人的方子,你別誣賴我,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大*女乃直言問道,三夫人卻啞口了,當初七女乃女乃病了要燒了方子,是她搶過去的,現在媳婦沒了,一氣之下就毀了方子,現在哪里去找,再說那個方子上也沒寫明是秦嬤嬤的,此事只有七女乃女乃知道,對!七女乃女乃可以作證。

「七女乃女乃可以作證,她也吃了,幸好發現的早,不然也沒了,現在病了也差不多只剩下半條命,你真是惡毒!」三夫人說著派人去喚七女乃女乃。

太夫人叱喝道︰「三媳婦,大*女乃即使有什麼錯,你也不能推她,再打的怨恨能比得上我侯府的繼承人重要,什麼方子能夠吃死人,給大夫瞧過了嗎?」。

三夫人點頭,當然看過,不然肯定不敢給媳婦吃的,七爺是御醫,不是也沒瞧出來嗎,要是看出來還會讓七女乃女乃吃,只能說這秦嬤嬤一直就沒安好心,算準了七女乃女乃會去要生子的方子。

縴雲病怏怏地,盯著慘白兮兮的面龐映入眾人的眼中,太夫人不由嚇了一跳,要是不知道還活著的話,看上去真的和死人似的,二女乃女乃和二夫人只是微微嘆息,要是七女乃女乃走了,她們的日子更加不好過吧,想到之前的種種,心中更加對大房不滿。二女乃女乃目光不由地瞟向大*女乃隆起的肚子,要是大*女乃現在孩子沒了就好了。

「我的確是從秦嬤嬤那里尋了生子的方子,但是方子已經不在我身邊,我吃了一個月覺得不對勁就停下來了,前幾天來了一位御醫說那房子是宮中的禁止的偏方,吃多了確實會死人,像我這樣的算是幸運的,休養好了說不定還能恢復到往常。」縴雲慢悠悠地,氣息浮游地說著。

說完後直喘氣,累的滿頭大汗,說得慢比正常說話累多了。

「剛才我來之前,已經派人去搜查了秦嬤嬤住的屋子,現在也差不多快來了,要證明我的話是不是正確,馬上就會知道了。」縴雲急喘著氣沖著太夫人說道。

三夫人接過小廝們遞過來的包袱,灑落一地,冷哼道︰「果真有好多類似的方子。」

人證物證俱在,秦嬤嬤此事肯定是逃不掉了,賢妃遠在宮里,遠水救不了近火,剛才阿里的時候,已經派人堵住了出口,要是有人報信,一律綁起來。

「送交刑部,此等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這麼嬤嬤估計不是第一次作案,這個家里容不下她了。」太夫人暗暗心驚,幸好大*女乃心眼多,是賢妃的親妹妹,不然只怕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扒了褲子,先打了五十大板,再交出去。」三夫人不解氣地插嘴道,太夫人皺眉,雖不滿意三夫人的態度,不過此等做法也沒錯。

縴雲以借口不能見血便退下去。

大*女乃急切地等著賢妃的消息,派出去的人好幾撥了,怎麼還沒消息,難道姐姐那邊出了什麼事。秦嬤嬤已經快不行了,還有二十大板打下來,只怕小命不保,秦嬤嬤若是沒了,她生產怎麼辦,平日的生活料理都是秦嬤嬤一手辦理的,連她身邊的丫鬟都不知道她是假懷孕。

如何是好,大*女乃越等越是心焦,不停滴派丫頭出門打探。

縴雲又轉杯躺下裝病,許久不來的二女乃女乃卻來了,在簾子外面躊躇許久在進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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