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天羽vs洛琳兒
這天天氣忽然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這還是天羽在星之院見到的第一場雨,還是四月的季節,有些冷颼颼的,漫步在學院的小道上,有那麼一刻,心情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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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奕,你在這里呢,下一場就是你了,還不走?」夕楠找了天羽,撐著傘,走到天羽身邊,這丫頭,下雨天居然喜歡淋雨。
「呵,你怎麼找到我的?」自己和墨寒說了,想走走,沒想到已經要輪到自己上場了嗎?
「我見你半天不來,就來找找唄!」夕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找到天羽的,只能隨口說說了。
「那走吧!」原本打算冒雨前往的天羽,見夕楠撐著傘已經走在了自己的身邊,也隨他了。
只是入場的時候,夕楠總是覺得身上直冒寒氣,還以為是剛才著了涼,卻沒有發現,墨寒看見自己和天羽一同走來時的表情。
「六號,十七號。」場中央,木雅琪報出參賽者的數字,天羽站起身,同時在第一排,洛琳兒也站起了身,沒有向後看,只是安靜地走上場去。
當天羽和洛琳兒站在滿是白色的十字對角立方體流光結界內時,周圍的嘈雜聲全都不見了,世界仿佛一下子都安靜了。
天羽抬頭望著洛琳兒,第一次仔細打量著對方的樣子,銀色的碎短發,齊劉海,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那眼眸是棕色帶著點灰,一張櫻桃小嘴顯得那麼的靈動可人。穿著學院的白底藍紋戰袍,有那麼一瞬間,天羽覺得對方宛如誤入人間的精靈,似乎不應該到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大陸,也不應該在這星之院。試想,凡是進入學院的人,哪一個人沒有目的,沒有野心呢?對這樣的人,她該如何下手?
天羽在望著洛琳兒的時候,洛琳兒也在打量著天羽,她心中在猶豫,是否要用全力,可是,用了全力又擔心會傷害到天羽,余光卻是時刻注意著導師席的安格斯。
安格斯閉著眼,忽略了洛琳兒詢問的目光,仿佛結果他已經知道,就差過程了。
看來主人是希望自己打贏她了。洛琳兒心中如此想著,雙手不禁握成拳,帶著猶豫,全身漸漸涌上了蔚藍色的水元氣。
「她是大元素師!」看台上,有人認出了屬于大元素師特有的元氣代表色,周圍的人都開始為天羽擔心了。元素師和大元素師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啊!誰讓天羽之前從來沒有使用元氣呢,這不,被不明真相的眾人看扁了。
終于認真了嗎?天羽正打算釋放火元氣,卻從洛琳兒的眼中看到了矛盾,她在矛盾什麼?難道不想打到自己嗎?
天羽依舊沒有調動元氣,而是一直盯著洛琳兒。
復賽中采取計時模式,當沙漏水晶開始倒計時的時候,比賽正式開始,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在一個小時內必須分出勝負,要麼一方將另一方打倒,要麼其中一方主動認輸,沒有平手之說。
一刻鐘過去了,他們誰也沒有動手。結果,看台上的人開始浮躁了,墨寒等人也有些弄不懂了,望著場中一直對望的兩人,有人開始起哄了。
「喂,小子,不是看她漂亮就想放水吧?」
「我看未必,沒瞧見對方是大元素師嗎?估計是想認輸了。」
「嘖嘖,那可是修靈苑長的女朋友,得罪她等于得罪了修靈苑長,那小子犯得著嗎?」
「我說啊……」
看台上越來越鬧哄哄,水翼听得眉頭緊皺,他的老大可是在兩年前就是大元素師了,現在豈會不敵那個女生!真是狗眼不看人低。有些沖動的站起身,卻被一旁的墨寒按住了肩膀。
「狗在吠,你難道還和畜生一般見識。」聲音不大,卻被後方的那些個議論的人听了進去,一邊的夕楠听了詫異的挑挑眉。一直以為墨寒是個溫文爾雅的男生,沒有想到還有毒舌的一面,這可謂是真人不露相?
「媽的,你小子說誰是畜生!」忽然後方有人叫囂道。
墨寒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看了那男生一眼,僅僅一眼,那男生忽然面色慘白,不再說話了,只覺得剛才到鬼門關走了一圈,那眼神,太可怕了。周圍的人以為那男生自知理虧,也不再多言,畢竟導師們和長老都在,引起他們的注意就不好了。
因此,看台上又再度恢復了平靜。
「動手吧!」天羽輕聲說了一聲,率先離開了所在的位置,直接掠到了洛琳兒的身後,哪知對方似乎知曉她的動作一番,直接轉身出手,擋住了天羽的出拳。
「好敏銳的判斷力。」
「好迅猛的身手啊!」
兩人同時給了對方一聲稱贊,去是因為洛琳兒周圍水元氣鎧甲加身,天羽的手臂上立刻凝結了一層霜。
「你不使用元氣是看不起我哦。」洛琳兒撒嬌般的說道,微微一笑。
「呵,我這是憐香惜玉。」反正天羽現在是男生,這一席話說出,對方倒是露出尷尬之色,畢竟她的骨子里是個男性靈魂,被這麼一說,感覺無比的怪異。
「你走神了。」趁洛琳兒露出空隙,天羽一個回旋踢直掃洛琳兒的雙腳。
將天羽的褲腿踫到洛琳兒的腳下時,洛琳兒忽然瞬步閃到了左邊,天羽立刻追上,右手直擊對方的鎖骨之處。
「寒冰掌!」第一次,洛琳兒使出了獨有的招式。
「元氣斬!」第一次,天羽使出了僅僅是用火元氣外放的攻擊。
空氣中,只見兩只閃著水元氣和火元氣的掌形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對接到一塊,周圍帶著狂暴的火熱之氣和嚴寒之氣,水與火在瞬間踫撞。
「砰」的一聲巨響,周圍的人誰也沒有想到,天羽居然能使出和大元素師對抗的火元氣,只有導師席的木槿一副就該如此的樣子,雖然天羽隱藏得很快,他還是看見了,那橘紅色的元氣成色,分明就是靈元素師的屬性顏色。雖然之前就已經探知了,但是天羽能做到顯而不露,實在是難得。不過,這麼隱藏真的好嗎?難道最後她都不打算使出全力嗎?
天羽和洛琳兒為了躲避招數的波及,都閃到了最邊上,眼中都帶著興奮,似乎越打越起勁,雖然雙方都知道,對方沒有使出全力。
洛琳兒的余光撇見安格斯的眉頭微微一皺,莫非是嫌自己在拖延時間?一咬牙,有些歉意的望著天羽。全身的氣息忽然一變,就連一直與之對戰的天羽都感覺到了。
居然是打算下殺手!
為什麼?
在天羽還在不解的時候,洛琳兒就如鬼魅般的出現在身邊,耳邊一聲「對不起」十分清晰,月復部就傳來一陣刺痛。
這是什麼招數?天羽只覺得全身像是被電擊中了一般,喉嚨一陣腥甜,天羽咽了一口唾沫,微笑著望著洛琳兒。
「強者為尊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你不需要道歉。」笑著說完這一句話,天羽全身的氣息也突然改變,一味的退讓在這里沒有絲毫的意義。
對著洛琳兒,她不會下殺手,只見一小簇深紅色的火焰在天羽的右手中跳躍,屈指一彈,那火焰宛如有生命般的向洛琳兒飛去。
洛琳兒利用瞬步拼命閃躲著,還是被那火焰沾到戰袍的一角,任憑她用什麼水系招數,都不管用,轉眼間,那戰袍就被她月兌了下來,而那火焰卻隨著洛琳兒的動再一次接近了她的身。
靠,難道是讓她表演月兌衣舞啊?洛琳兒心中咒罵了一聲,卻著實對那火焰沒轍,直接大聲叫道︰「我認輸!」
安格斯的眼楮忽然睜開,望著只穿著單衣模樣有些狼狽的洛琳兒,一道夾雜著精神力攻擊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
你怎麼敢認輸!
主人,她的火焰很厲害!
洛琳兒此時回復安格斯的是屬于男生時魅影的聲音。
總不會是異火吧?
是魔焰天狼的魔焰天火。洛琳兒認出了那火焰,深紅色的,帶著強大的靈性,可以毀滅一切的火焰,沒有奇冰的她自然不是對手。
魔焰天火!安格斯的聲音忽然興奮起來,哈哈,如果他記得不錯,那藥師大會的墨天也有魔焰天火,這墨奕是墨宗的人,什麼時候,那魔焰天狼隨處可見了。那墨天的魔焰天狼可是只神獸,而且已經死了的。那這墨奕也有魔焰天火,這不得不再次引起他的注意,看來有必要上報了,虧他之前還想默默解決來著。
主人?洛琳兒疑惑了。
輸了就輸了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比賽你都棄權了吧。和洛琳兒精神交流完,安格斯又閉上了眼楮。
由于之前安格斯是用精神攻擊的語言在和洛琳兒說話,導致洛琳兒的臉色有些蒼白。天羽在洛琳兒開始認輸的時候就收回了火焰,卻見對方慘白的臉色,還以為是被自己嚇得。其實,她確實是想嚇嚇她,就在剛才,即使洛琳兒不認輸,她也打算收手了,難不成,真的將洛琳兒曝光在眾人的眼下,女孩的名節可是很重要的。
第一場,天羽勝。至此,她的火焰也被眾人所傳揚,都說她有一種神奇的火焰,可以打敗大元素師,卻因為沒有看見天羽的元氣成色,僅僅判斷她是一名火系元素師。
第二節夕楠vs黛西
中場休息十分鐘,當木雅琪報到「七」和「十三」的數字時,夕楠已經站在了會場的中央。而對面的黛西才緩緩的走進結界內,一臉輕蔑的樣子,仿佛她已經勝利在望了,絲毫沒有將夕楠放在眼里。
猶豫連續兩場都是男生和女生對決。之前,天羽放火讓洛琳兒認輸後,人們對夕楠也持觀望態度了。可是,對方可是星之院鼎鼎有名的大美女黛西,眾人心中的女神,換做他們恨不得直接上去就認輸。
可是,現在場上的可是夕楠。而且還是一位對美女不感冒的男生,或者可以說,眾人眼中的美女對他來說根本就和自己心中的女神沒法比。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認輸?」沙漏水晶開始倒計時的時候,夕楠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土之防御!」語畢,一圈金黃色的元氣將黛西全身包裹了起來。
「呵,你居然是土系的,我是不是該說你羊入虎口呢?」夕楠全身閃著碧綠色的元氣,淡笑著望著黛西。
只見對方的眼中果然露出一絲驚訝,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土刺席卷而來。
「木克土,別說我沒提醒你。」只見夕楠雙手凝聚著碧綠色的元氣球,當他雙手交疊的時候,自他的頭頂上方迅速地長出蔓藤枝葉,那些土刺被蔓藤枝葉瞬間淹沒,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夕楠是木系大元素師誒。」看台上,望著夕楠像變魔術一般制造出密密麻麻的蔓藤枝葉,團子撲閃著大眼楮,甜甜的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小楠使用他的屬性元氣。」天羽的眼楮望著夕楠的雙手,木元氣,原來可以這麼用啊!誰也沒有發現,天羽默默比劃的右手手掌,閃著幽幽的綠光。如果被木槿看到,肯定又會大吃一驚了。因為沒有人可以在僅僅是目視的時候,就領會到屬性的精髓部分。當然,現在的天羽也不知道。
羽兒,實戰觀摩是最好的學習機會。耳邊是墨寒柔柔的聲音,似乎看穿了天羽的所想。
「墨寒,你說小楠和黛西,誰會贏?」天羽的目光寸步不離夕楠,卻是在和自己說話,墨寒忽然覺得胸口有些堵,雖然知道,天羽的目光僅僅是對元氣使用的興趣,卻還是覺得不爽。
「你希望誰贏?」墨寒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然是小楠啦!」天羽剛說完,就覺得身邊忽然一冷,終于是將目光從夕楠的身上移開了。
「墨寒?」
「那就依你的,是夕楠贏。」見天羽轉向自己,墨寒淡笑著說道。
那股冷颼颼的感覺忽然又不見了,坐在墨寒另一側的團子,此刻可是被驚嚇得不輕。這個男生果然是最恐怖的。團子下意識地向血零的位置靠了靠。
「怎麼了?」血零難得主動開口道。
「有點擠,我動動身子。」找了個蹩腳的借口,團子順利地離墨寒遠了點,雖然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來團子挪動的距離,不過,從心理上,團子還是覺得遠離墨寒。
場上的夕楠將黛西的攻擊統統擋下,黛西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自己明明就是七星大元素師,那小子難不成是八星九星的不成?為什麼自己的攻擊都會沒有效果?那蔓藤還真是越打越多了。
沒錯,此時的場內,除了學院締結的防御結界外,到處是蔓藤環繞,仿佛置身原始叢林,最高的蔓藤都到了結界的最頂端,在吸收了眾多的土元素後,原本只有枝葉,現在居然出現了黑色的花骨朵。
「你、你、你竟然在吸收我的土元素?」黛西臉色發青,憤憤地指著夕楠,原本美麗的容顏此刻有些扭曲,她也不怕,被這些蔓藤遮蓋著,場外的人根本就看不見里面發生了什麼。
「都說你是羊入虎口了,怎麼,還不相信?」夕楠宛如森林王子,原本瀟灑的氣息,此刻顯得有些魅惑,雖然是男生,卻讓人產生妖艷的錯覺,那全身閃著碧綠色的元氣流光,漸漸吸收著周圍帶有點點金黃色的土元氣。
「那小楠還是有些手段的,可是,我怎麼看都覺得那些蔓藤不像是元氣制造的。」天羽可以通過靈魂之力「看」到夕楠的身影,卻在懷疑那些遮天蔽日的植物,究竟是什麼出處。
「那是毒系植物魔獸,黑色曼陀羅。」忽然听到答案,天羽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卻在發現聲音出處的時候愣住了。
「小零,難得你會主動說話嘛!」
「我叫血零,不是小零。」哪知道,血零居然在和天羽糾正自己的名字。
「呃,我們算是同期生嘛,我都叫夕楠小楠了,叫你小零沒什麼不可以啊,再說,你這麼漂亮,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省略奉承的幾百字。)
「墨奕,我第一次發現你泡妞的手段真的不怎麼樣誒。」團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出一句話,很成功地打斷了天羽的話語,甚至連同墨寒也被鎮住了。
泡、泡妞?
天羽和墨寒頭上各出現三條黑線。
自己就是女生,要泡也是泡男生才對,呸呸,我在想什麼呀?天羽心中嘀咕著。
羽兒是女生,根本不會對別的女生產生別樣的情愫,咳咳,自己在想什麼啊?墨寒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怪異了。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動作卻瞬間被團子認同了。
「你看,連墨寒都認同了。」團子直接將墨寒的搖頭默認為贊同自己的話語了。
「夕楠贏了。」血零到處了比賽結果。
果然,場內的蔓藤植物在瞬間消失,黛西倒在地上,全身散發著黑色的霧氣。
「她中毒了,你們最好快點給她解毒,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夕楠似乎是在對著導師席在說話,木槿一揮手,馬上有醫療小隊的人上來,將治愈光系的魔獸**豬附在黛西的身上,控制她的毒素。
**豬,治愈光系魔獸,全身白色,頭頂有一片綠色的荷葉形羽毛,沒有尾巴,卻長著豬的鼻子,身體滾圓,又因為總是發出「**」的叫聲,因此被稱為**豬。多在岳冕山脈內圍出現,等級低,很好捕捉,卻是治療的最佳魔獸,可以將對方的傷痛毒素吸收到身上轉換為能量。
「波!波!」**豬發出愉悅的叫聲,仿佛吸收到龐大的能量,導師席上的安格斯目光一凜,居然是個使毒的學生,又是木系,這樣的學生,在星之院可是不多見啊。滿意的點點頭,卻發現夕楠朝著看台走去,而他行走的方向正好是天羽的位置所在。
魅影,注意墨奕身邊的每一個人,也包括剛才贏的小子。安格斯再次閉上了眼楮,羅斯的消失他還沒和天羽算賬呢!暫且按兵不動好了,或許等那位大人再次下命令再說好了。
「墨寒,下一場可是你了?」見夕楠完好的走回來,天羽問道。
「恩,只是我的對手有些棘手了。」墨寒老實的說道。
「哦?還有誰會讓你犯愁啊?」
「墨奕,你會為我加油嗎?」還沒等墨寒回答,修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天羽的身邊。
「呵,原來是修靈苑長啊,看來墨寒是要有場硬仗了。」天羽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心中可不這麼想,開玩笑,墨寒怎麼可能連修靈都擺不平,只不過是怎樣做的不顯眼,卻可以勝利倒是真的難了。
第三節墨寒vs修靈
「請多多指教啊!」修靈站在場中,對著墨寒象征性地拱拱手。
「哪里哪里,還是請學長多多指教才是。」做戲誰不會啊,墨寒也拱了拱手。
待場外的沙漏水晶開始倒計時的時候,場內的氣氛忽然一變。到底是男生之間的對決,只見修靈抬起右腳,腳掌在離開地面後猛然落下,只听得「 !」的一聲,隨著修靈腳掌落下,沉悶的爆炸聲自他的腳下轟然響起,緊接著,濃郁的火元氣隨著那一腳,使得地面產生絲絲裂縫,猛然間,從地底竄出數條火蛇,頃刻間將墨寒包裹在層層火焰之中。
「靠,一上來使用的就是血色之吻。」看台上很多見識過修靈招數的學生紛紛驚爆出聲。
「血色之吻,那麼柔美的名字,卻是如此霸道的招數,不過,誰叫對手是墨寒呢?」天羽單手支著下巴,目光卻是盯著火焰中的人兒,雖然看不清樣子,不過還能感覺出,墨寒的氣息一點都沒有亂。
導師席上的導師們甚至有人做好了阻止的準備,卻發現墨寒緩緩地從火焰中走出來,一點事兒也沒有,而他的身上連元素師的元氣都感覺不到,莫非他是銅牆鐵壁?修靈詫異的望著仿佛沒事人的墨寒,臉上的表情好不到哪里去,卻還是和顏悅色的說道︰「沒想到還有從我的血色之吻中全身而退的人。」
「你的吻很溫柔。」墨寒漠然的說道,可是話中的意思卻是很明白了,修靈一陣郁悶,暗道︰該死的,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噗嗤!」別人興許沒听見,可是天羽卻讀懂了墨寒的口型,那一句「你的吻痕溫柔」著實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墨奕,你笑什麼?」墨寒下場,一旁的位子空了,夕楠便坐在了天羽的身邊。
「小楠,你說,修靈和墨寒,誰贏?」天羽沒有回答夕楠的話,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當然是墨寒了,要知道,我們是最強的新人。」夕楠半開玩笑的說道。
听聞,天羽抿口不語,嘴角微微上揚,因為她看到了有意思的場景。那被墨寒使了障眼法的寶藍色元氣,被她看穿了。只不過,能夠將水元氣壓制到皮膚表層,也虧他做的出,那修為,比自己的實力要高出一星了吧!不知道為什麼,天羽忽然有了一種與之一戰的沖動。
那細微的掩飾,即便是導師席上的人都沒有發現。
木槿的目光僅僅是注意著墨寒是否完好,而安格斯是則是不削一看,修靈該怎麼做,他應該知道,總之前十名和他是無緣的,他的任務就是當好醉星苑的苑長。
可是這一次,安格斯的算盤打錯了,被人觸踫了底線,即便是乖巧溫順的人,也有猛然發起攻擊的時候,更何況是一直被壓制的修靈。
只見對方忽然將全身的火元氣暴漲,顏色從朱紅色變成了橘紅色。
「那是靈元素師的元氣啊,修靈什麼時候成為靈元素師了?」和修靈同期的學生們紛紛驚訝,有的人甚至直接跑了第一排,想看看清楚,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哇,修靈學長真帥,居然是靈元素師,他可以進入學院三角洲了呢!」一些女生看見那橘紅色的元氣,露出痴迷的目光。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就代表著一切。
至此,剛剛從火焰中完好走出的墨寒在眾人眼中已經沒有了勝利的可能。
寒,你會怎麼做?天羽沒有說出聲,而是在心中問道。
想不想看雪花?忽然,腦中響起墨寒的聲音。天羽的瞳孔猛地一縮,隔著結界他還可以和自己進行靈魂傳音!
天羽不語,只是漠然的點點頭。
只見墨寒的臉上沒有了往日對天羽的溫和氣息,而是周圍彌漫著冰冷的寒氣,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金色光芒,緩緩地抬起右手。
已經是橘紅色元氣鎧甲加身的修靈此時置出了自己的貼身武器,一桿通體暗紅色的長槍,見墨寒抬起手,想必會是什麼招數,先發制人,將長槍猛地向上一抬,握住長槍的末端,夾雜著濃郁的火元氣,那銀色的槍頭瞬間被橘紅色的流光包裹。「嗖」的一聲,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直接對著墨寒的胸口暴射而去。
暗紅色的長槍在眾人的注釋下,眼看就要擊中墨寒的胸口,而身為當事人的墨寒,漆黑眼眸中,那暗紅色的長槍也在急速放大,就在那長槍離墨寒不到半米的距離,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僅僅是藍色的元氣,順著墨寒的指尖傾斜而出,宛如絲線般的纏住了修靈的長槍,後者卻是一寸都移動不了。更吃驚的還在後頭,隨著元氣絲線的纏繞,速度雖然不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將那桿長槍吞噬,沒錯,是吞噬。
槍尖漸漸消失,緊接著是槍桿,最後是槍柄,于是,一柄暗紅色赤炎鋼所鍛造的長槍,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不起眼的藍色元氣絲線,生生給吞噬了。
望著這一幕,外場很多僅僅實力在元素師的學生,特別是水系元素師的學生,紛紛吃驚。他們有學過這種招數嗎?或者說,他們能凝聚出絲線並且吞噬掉一桿長槍嗎?
答案肯定是︰肯定不能。
所有人都吃驚的望著那一幕,只有天羽興趣缺缺,仿佛在說︰你答應給我看的雪花呢?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墨寒在用元氣吞噬了那桿槍後,直接將手掌中凝聚成一團的元氣絲線對著修靈輕輕一吹。
「你們快看,那是雪花!」眼尖的女生開始尖叫起來,墨寒剛才露的那一手,已經成功的吸引了在場的女生們,天羽此時才挑挑眉,原來所謂的雪花,是這麼回事。
修靈見自己的武器被毀,氣不打一處來,快速地叫破了手指,對著地上畫著什麼,導師席的安格斯見狀,立刻出手阻止。
「噗!」眾人還沒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見修靈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子月兌了線般的向後飛去,一直撞到結界上,才沿著結界的光壁倒在地上。
墨寒敏銳地望著導師席的安格斯,後者面無表情,若不是墨寒看見了那一道金色的元氣,料是他也想不到,最後會讓星之院的長老親自動手,目標還是修靈。
他在阻止什麼?修靈剛才難道是想召喚什麼?
不等墨寒想明白,比賽已經結束了。帶著疑問,回到了座位席上。
「墨寒,我們吃飯去吧,我餓了。」天羽對著坐在身邊的墨寒說道,後者卻是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失神了。
「墨寒?」天羽再次問道。
「好,走吧,我們直接回宿舍,我燒給你吃。」哪知墨寒來了這麼一句話,不等夕楠,水翼他們說話,就拉著天羽離開了。
「我說,他們是不是好過頭了?」夕楠見到墨寒拉著天羽離開的場景,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他們的感情好關你什麼事?再說了,用性命拼出來的感情,能不好麼?」水翼想起墨寒曾經在水族,為了天羽攬下擊殺水晨玉的罪責,被廢除水元氣的那一幕,至今還留在自己的腦中,揮之不去,那幾乎是賠上了性命的舉動,怎能不換來天羽的坦誠相待?這樣的感情又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那種震撼心靈的感動,也是不能言語的。
醫療小隊的人已經將修靈抬下了場,這一天的比賽算是正式結束了。
第四節安格斯的身份
醉星苑內,墨寒正在敞開式廚房內為天羽忙碌著,而天羽卻是閑暇的靠在沙發上,望著墨寒忙碌的身影,有那麼一刻,有種家的感覺在天羽的心底滋生。
這個弟弟當得可真是稱職啊!
天羽心中感慨著,不知不覺想到了水天涯和小肆,同樣是自己的兄弟,這感覺怎麼比起墨寒就弱了很多呢?或許是因為墨寒在自己身邊的緣故吧!
「羽兒,那長老你怎麼看?」墨寒忽然放下手中的餐具,盯著天羽問道。
「沒注意,怎麼了?」自從到了星之院,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又怎麼會注意到那個長老呢?
「不過,寒,你既然注意到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天羽很快的繼續說道。
「修靈會受傷,是因為他。」
「嘩啦」一聲,在墨寒說完話的同時,客廳的窗戶全部碎裂了。
「嗖!嗖!嗖!」緊接著,墨寒和天羽跟著那之前的人閃身出去。
風在耳邊吹著,一路追著那人到了圖書館,待看清那人面目時,兩人都吃了一驚。
「老師?」天羽看見木槿背對著自己,那修長的身影有些落寞。
木槿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微笑著望著天羽和墨寒,緩步走到天羽的身邊,伸出手往天羽的臉上靠去。
天羽本能的想躲,卻發現對方正在用自己的袖口擦著嘴角,動作輕柔,心中升起一絲暖意,卻又有些不解。
「老……」
天羽正想說出話,卻見木槿做了一個收聲的動作,立刻明了,不再說話,一路跟著木槿到了綠光森林。
三人一進入綠光森林,屬于他們的氣息就在學院內消失了。
此時的餐廳內,血零手中的餐具猛然落下,波瀾不驚的臉上忽然出現擔憂的神色。
「小零,怎麼了?放心啦,掉餐具這是小事,我不會說你不夠淑女的。」團子將血零掉落的餐具撿起,下意識的給了水翼和夕楠一個眼神,四個人悄然離開餐廳。
「墨奕和墨寒的氣息消失了。」在夕楠布置的植物結界內,血零道出了自己發現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水翼問道。
「氣味,屬于他們的氣味在這學院消失了。」血零如實的說話。
「氣味?你…」不會是有狗或者狼的血統吧?水翼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知道這不禮貌,而且,最終要的兩個人消失了,最著急的該是他才對。
「用晶卡能聯系到他們嗎?」夕楠置出自己手中的晶卡,將靈魂之力探入其中,卻如石沉大海般的沒有回應。
「聯系不上?」團子見夕楠微微皺眉,見到對方搖頭後,才肯定下來。
「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追蹤到他們。」半響,血零說出了一句話。
話說天羽和墨寒跟著木槿進入了綠光森林,兩人越走覺得越不對勁,而且,那木槿給自己的感覺太奇怪了。
在到湖邊的時候,望著這熟悉的環境,天羽突然止住了腳步,臉上露出只有對待敵人時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老師,大費周章的將我們帶到這里,你的目的?」
「封印是你解開的吧?」雖然是木槿的聲音,卻有種老氣橫秋的口氣。
「安格斯長老,想見我們何必易容成別的樣子?」墨寒將天羽拉到身後,悅耳的聲音緩緩道出,後者的目光卻是明顯的一滯。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木槿此時的面色一緊,頗有警告的意味。
「都一大把年紀了,敢做卻不敢承認,還是你嫉妒木槿老師長得太帥,自己太老,所以不甘心的來回山寨版?」天羽一想起之前他們還在討論的人物,這回卻是扮演著別人自己找上門來了,除了納悶外就是氣憤。扮誰不好,偏偏是自己最敬重的木槿。
老頭子,你惹到我了!
天羽的心中一陣咒罵,望著安格斯卻是笑開了花,面對木槿的臉,她想凶也凶不起來啊!
「趁口舌之快,也罷,死之前讓你們多說幾句,算是我對你們的恩賜吧!」安格斯全身金色的流光一閃,恢復了自身的模樣。
「既然我們要死,你好歹告訴我們,我們為什麼要死,而且,身為星之院的長老,你又為什麼要殺我們?像我們這樣的人才,難道不應該保送學院三角洲嗎?」天羽一番自吹自擂,心中對安格斯的身份確定了幾分。
「羅斯是你們之中的人殺的吧?」安格斯忽然問道。
「是。」不等天羽回答,墨寒應道。
「你是靈殿的神使?」天羽開門見山的問道。
「哼,靈殿?不要和老夫與那種螻蟻相提並論。」原本以為安格斯會承認或者否認,哪知道說出來的話讓天羽一陣納悶,倒是墨寒有些趣味的望著安格斯,似乎知道他會坦誠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听說過炎殿。」安格斯拄著拐杖,在說到炎殿兩個字眼的時候,全身都散發出不可一世的氣息,那樣子仿佛在說,炎殿是個至高無上的存在。
「你是炎殿的神使。」墨寒望著安格斯,肯定的說道。
安格斯此刻不得不正視墨寒,這個小子總是給人一種一切都了如指掌的錯覺,言語間總會被其帶入語言的圈套中,這樣的人是真的危險。
危險?自己怎麼會想到危險這個詞?安格斯立刻打消了念頭,對著墨寒點點頭。
「好沒道理,被一個不知道的勢力下了處死令,估計就算是我死了,也是死不瞑目。而且,你們怎麼都那麼喜歡成立什麼殿,我只知道靈殿和玄殿,這炎殿到底是什麼?」天羽此時真的成了無知小孩兒,在墨寒面前什麼都不需要偽裝,而且,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個老頭手上。
「嗨,長老,我正在尋找我的學生呢,怎麼是在這里,莫非你看中了他們,想親自教導?」忽然響起一道極為耳熟的聲音,安格斯拄著拐杖的手明顯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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