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
稚女敕的聲音,帶著點生澀,卻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听進了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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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說話?」天羽望著懷中的小孩,有些吃驚。
「會…說話?」被天羽起了新名字的小孩兒歪著腦袋,重復著天羽的話。
「原來你真的會說話啊?不對,原來你不是啞巴啊?」夕楠望著風雨,湊近天羽的身邊,笑著說道。
風雨見到夕楠越來越近的臉,純真的臉上露出笑容,在目測可以接觸到對方時,突然伸出雙手一下子抱住了夕楠的頭,小手還抓著夕楠的耳朵,嘴中發出「哈哈」的笑聲。
被風雨突然而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夕楠卻沒有躲避,因為風雨在接觸到夕楠的時候,後者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你是……夕楠來不及問出什麼,耳邊響起天羽的聲音。
「咦,看來風雨很喜歡你呢!」天羽見到風雨的這般舉動,笑著說道。
「嘶!」比起周圍看熱鬧的,只有夕楠自己知道,這耳朵有多疼。這風雨看似年紀不大,手勁兒可不小。而且夕楠也在回憶,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何方。
主人,你對這個小孩難道一點都沒有懷疑的地方?斐色忍不住問道。
我只知道抱著他很舒服。天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啥?抱著他你很舒服?主人,你不會是母愛到了無法隱藏必須發泄的時候吧?那你多抱抱我好啦!斐色听聞發出驚呼道。
抱你?你能像蒼瀾一樣幻化成為人形嗎?我倒是十分懷念蒼瀾剛開始穿著肚兜的樣子啊!呵呵!想到一開始見到蒼瀾人形的樣子,天羽不禁笑出聲來。
正在眾人圍著突然出現的風雨有說有笑時,毒霧森林卻在此時由安靜變得躁動起來,並且動靜越來越大,最後甚至波及到天羽這里,隱約可以听見不停的有人在說話。
「快點去中部祭壇啊!」只听得一個聲音帶著喘息聲焦急萬分的說道。
「是啊是啊!快點,快點,都跟上,晚了可就要成為祭品了啊!」另一個聲音更為焦急,帶著粗重的呼吸聲大聲的喊道。
「喂,方向錯了,是這邊!」略帶尖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听見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听著聲音,似乎是往天羽這邊過來。
「喂!等等、等等我們啊!」幾個比較蒼老的聲音響起,似乎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此起彼伏的聲音越來越多,這也讓天羽等人倍感奇怪。這毒霧森林里看來還挺熱鬧的,但是這些個驚慌失措的聲音,不是在逃難,而是去參加某個祭祀大典,因為那「祭品」二字的字眼實在是難以讓人忽略。
「那個…打斷一下,之前我听到一陣叫罵聲,難道不是你在說話嗎?」木惜見那小孩兒一直待在天羽的懷中不肯出來的樣子,索性走了過來質疑道。
聞言,天羽不禁皺了皺眉,似乎被這小孩蠱惑了,之前在耳邊如驚雷般炸開的聲音她可不曾忘記,怎麼會在對上這孩子的眼楮後就忘記了呢!
「你到底是誰?」天羽起身,懷中的小孩兒順勢跳下,抬頭一臉無辜的望著天羽。
天羽望著眼前這個穿著青色的流金鎧甲,披著藍紫色的立領披風的小孩兒,問道。
「風雨!」小孩兒歪著腦袋,露出天真的笑容,只是重復著天羽給他取的名字,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天羽見眼前的小孩兒只是眨巴著藍色的眼楮望著自己,甜甜的笑著,露出一對小而尖的虎牙,再看見其一雙粉女敕如玉般的小腳丫,居然沒有穿鞋子。只是,那一對金色的腳鐲著實迷了天羽的眼楮。那腳鐲上雕刻著復雜的紋路,並且瓖嵌著深綠色的寶石,即使在沒有任何光源的戶外,也閃爍著琉璃般的光。絕對是極品的裝備啊!
這個小孩兒到底是誰?
「我說你們這幫人也夠墨跡的,大典都要開始了,怎麼還一個個杵在這里啊!之前撞到我的人也不見了,真是混蛋啊!」 里啪啦放炮似地話語再次在眾人的耳邊炸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他們之中居然多了一位綠猿獸人。只是這綠猿獸人修煉程度似乎不錯,好歹沒有長著一張獸臉。只是其雙手和雙腳長著灰綠色的長毛。
听著這個熟悉的聲音,難不成,之前說話的是他?這麼說,那獸人之前是和這小孩兒撞到了一起,然而又將這小孩兒丟了出來,才砸中了天羽?只是,這麼個大漢能發出那麼萌的聲音,實在是有些不敢苟同啊!
「啊,啊……」那小孩兒在看見綠猿獸人後果然露出驚恐的模樣,雙眼立刻被蒙上了一層霧氣,淚眼朦朧的望著天羽,伸手就想撲到天羽的懷里。
而那綠猿獸人在看見小孩兒後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反而逮著這小孩兒,在輕咳了幾聲後放聲大笑︰「啊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大典的祭品就是你了!」
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聲音,這次發出的聲音已然是成年男子的聲音。而隨著綠猿獸人的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都順著他的手指望去。
在看見那綠猿獸人用手指著的是天羽懷中的小孩兒——風雨時,眾人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眼神來。而在天羽看不見的角度,那小孩兒碧藍色的眼楮忽然閃過一絲華光。
「打個岔?你是在說他嗎?你們是什麼部落的?要進行什麼活動大典嗎?」夕楠有些不爽那綠猿獸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又加上眼前的小孩兒給他眾多熟悉的氣息,索性主動開口道。
「外族人就不要多言了,之前還以為你們是本族人,只是這近距離看來,你們倒是一群亂入的啊!想看熱鬧可是會丟性命的。」那綠猿獸人說完,正欲上前。
見到那綠猿獸人向著自己而來,天羽本能的將風雨往懷中一帶,這番舉動立刻引起對方的不滿。
「喂,你們什麼意思?我都說了他是這次大殿的祭品。快讓開!」綠猿獸人二話不說沖了上去,還未接觸到天羽,就被一股巨大的阻力給擋在了半米開外的地方。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按理說,這綠猿獸人的實力等級按照人類的元素師等級已經是在八星大元素師的級別。在綠猿獸人中已經算是佼佼者,況且他現在的角色是個搶人的,只是他的頭兒似乎低估了這幫人的實力,僅僅派他一個人似乎根本就無法應對,自保都很危險,更別提要從他們手中搶人了。
「我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我倒是好奇你口中說的大殿又是什麼,為什麼還要活人祭祀。」天羽一手牽著風雨,那小手軟軟的,有些涼,卻不冷,在有意無意之間,總有一絲淡淡的木元氣過渡到自己的體內。
這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的風雨,確切的說是綠猿獸王,原本只是在無意之間撞上了天羽,後來覺得此人氣息不俗,靈機一動又來了一出逃亡的戲碼。雖然時間不長,越接觸,越覺得眼前的四人有些不尋常。
這綠色長發的女子是個人類,可以確認無疑;但是那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氣息卻是和自己相同,但是顯然不是綠猿獸族的人;還有那銀色長發的男子,看似溫文爾雅,總是給我一種危險的氣息;最眼熟的莫過于有著一雙金色眼眸的褐發男子,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難不成自己得了失憶癥?
希爾,搶人!風雨在腦中命令道。
是,頭兒!那綠猿獸人听聞不再遲疑,沖著天羽再度撲了過去,而這次則是將全身的木元氣外放,隱隱可以看見其腳下的代表實力等級的圓盤,居然真的是八星大元素師!
一個八星大元素師級別的綠猿獸人要挑戰在場四個等級高出其許多的人,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而造成這局面的原因無非是︰一、這小孩兒確實是他們的祭品,而且非常重要,已經到了以命相拼的地步;二、這綠猿獸人是受人指使,而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至于教唆者的目的,沒準就是想引他們去祭祀的地方;三、這綠猿獸人的腦袋秀逗了,存心找死。主人啊,我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兒啊?斐色在天羽的腦中喋喋不休的說道。
斐色,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既然他們這個什麼大典被我們撞上了,而這小孩兒又這麼重要,我們就順著他們的意思好了。走一遭,反正要離開這里也要經過毒霧森林的。就當是在觀光旅游好啦!天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好,我閉嘴。斐色听聞立刻收了聲。
「你好,請你不要沖動,既然你說這小孩兒是你大典的祭品,可是我很喜歡他,那麼就讓我送他最後一程可好?」主意打定,天羽忽然開口道。
已經做好準備的希爾一听天羽這話,心中松了一口氣,反正頭兒的目的已經達到,立刻收起開戰的架勢,點點頭道︰「反正是靈魂獻祭,這小孩兒的尸體你可以帶走。我們走吧!」
靈魂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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