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天空下起了瀝瀝淅淅的小雨,在這山林間讓人覺得有些寒意.
/漸漸的還出現了薄薄的白霧,使得前進的道路有些曲折。
「我們到了。」忽然傳來一聲呼喊,那是走在最前面的火麗發出的。
聞言,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火麗的身邊多了一只金鵬,而那是金鵬就是不久大家所見到的金鵬。
「到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這不是在半路上嘛?」土烈走到火麗的身邊,往其身後張望了一番,除了茂密的樹林,還是樹林,和來時的道路沒有什麼區別,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的渡口。
「呵呵,都說了,進入金城是一條極為隱秘的通道,如果你這麼容易發現,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了?」火麗說完,模了模金鵬的腦袋。
「!」
一聲長鳴之後,只見那只金鵬的頭上原本金色的羽毛忽然立起了三根,金色的羽毛在陰雨天里顯得格外的耀眼,不一會兒,就看見這三根羽毛月兌離了金鵬的腦袋,井然有序的朝著火麗的身後射了出去。
順著三根金色羽毛的方向望去,只見原本正常的空間忽然被扭曲了一般,出現一道道水波紋路,漸漸的凝聚成一扇雙開門的樣子。
空間封印術?
看到眼前的場景,天羽的腦中立馬蹦出了五個字眼。因為此時眼前的場景與當初離開水城的場景太過相似。更何況五座城市之間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牽引,這讓天羽時刻覺得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否則好好的五座城市為什麼都有空間封印術,把自己給封印起來呢?
「跟我走吧!」火麗見那扇門的樣子完全出現了,招呼道。
小汐,這火麗對于進入金城的通道這麼熟悉,你說她會不會是什麼人派在這里故意招攬過往路人的?天羽的聲音通過靈魂傳音到了金彥汐的腦中。
羽兒,這人還是你救的,你不是還認識她嘛?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呀!金彥汐被天羽這麼一問,有些沒頭沒腦,因為他每次來回都是用傳送陣,至于這地下金河也是听說,並沒有親自走過,于是,這也算是他自己第一次通過這種方式回家。不過對于火麗的身份,金彥汐一早就開始懷疑了,只不過火麗表現得太過自然,他還找不到一絲破綻。
好吧,走一步算一步。我倒是很期待,這地下金河究竟是怎樣一番場景。天羽撇撇嘴,做了一個期待的表情。
土烈率先跟著火麗進去,只見其身子在沒入那扇透明的門時,出現了些許的褶皺,緊接著,土烈就當著大家的面消失了。
「這是空間封印術?」木惜呢喃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的木城不也是如此嗎?而且更為隱蔽。」夕楠在一邊說道。
「是,不過,夕楠,在外面就別揭我的底。我不是從來沒有揭穿過你?」木惜小聲說說道。
「呵,你還怕我揭你的底?沒多久你就要公開身份去參加婚宴了,難不成你到時候還是喬裝啊?至于我的底,你又知道多少?」夕楠不以為然的說道。
「去去去,到時候到時候再說。現在的我除了是那死女人的老師之外,別的什麼身份都不是。」木惜皺皺眉,說道。
「好,木老師。」夕楠說完,跟著天羽和金彥汐走了過去。
「一路上你的話都很少,是喜歡旁觀啊?」木惜望著墨寒,幾次三番想打探一番,都前功盡棄,這次索性直接問了。
「我本來話就不多,而且我只要陪著羽兒,其他的不管我的事。」墨寒冷冷的說道。
「哎,真不可愛,在學校你可不是這樣的。」木惜說道。
「那是對著木槿老師,不是你。」墨寒說完也不理會木惜。
「切!沒想到那個男人做人還挺成功的,這麼說來,我是不是要放你出來啊?」木惜低著頭,右手不經意間轉了轉左手小指上的戒指,那是一枚有著古樸花紋的古銅色戒指,中央瓖嵌著一顆碧綠的寶石,有一縷微弱的幽光在其中飄動的。
當所有人都穿過那扇透明的大門後,金鵬和那扇門都消失了,而門的另外一頭,儼然是另外一番場景。
不過這里沒有山清水秀的風景,只有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山洞的兩側立著兩尊約莫三米高的石像。這石像的外形像兩只獅子,只是于時間太過久遠,被腐蝕的厲害,只有那前足的一對爪子能瞧個仔細。
「獅虎獸?」土烈望著那石像的爪子,呢喃道。
「我看不像,這獅虎獸哪里還會有翅膀?」夕楠指了指另一尊的石像,那里還可以看出一對收攏的翅膀。
「飛天獅?」木惜瞥了一眼兩尊石像,說道。
「就當是個四不像好啦!」天羽懶懶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入金城的地界,她就沒來由的犯困,說話也變得輕聲細語了。體內的各種元氣都呈現緩慢的趨勢,換句話說,莫非自己在這金城所有的元素元氣都被壓制了?這一發現可險些把天羽嚇到了,因為這對于她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羽兒,你是不是累了?」金彥汐離天羽最近,而且作為守護騎士的他原本就應該時刻在天羽的身邊。
「沒有啊,我好的很,只是這里的環境宜人,如果不趕時間,我還真的想睡上一會兒。」天羽伸了一懶腰,說道。
「沒時間讓你睡了,要睡去船上睡去。不過,等你到了船上,恐怕你想睡也不敢睡了。」火麗沖著山洞里丟了一枚閃著光芒的水晶,「吱」的一聲,類似被某種液體腐蝕的聲音。
沒過多久,就听到山洞里傳來沉悶的聲音,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跟著我順著石階下去。」沒等天羽弄明白,就看見火麗順著石階下去了。
原來這山洞還真的是一個渡口,只是那金河在這山洞之中,地勢還要低,由于黑乎乎的一片,大家走近了才發現一條向下延伸的石階。
石階上長滿了苔蘚,走上去滑膩膩的,若是不當心,很容易摔跤。等到大伙兒都下去了後,就看見這里是一處極為寬廣的空地。空地的不遠處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一艘簡易的小船正從更黑的地方緩緩的駛了出來。
這是一艘用金屬鍛造的小船,有些類似天羽前世那個世界的烏篷船。只見船的兩頭有遮蓋篷,中間三道隔板,上面可以坐六到八個人。篷頂上還瓖嵌著兩枚碩大的夜明珠,將黑漆漆的山洞照的宛如白晝,所有的場景一目了然。
這河流的周圍都是光滑的石壁,沒有任何的裂縫,也就是說,上了這船,入了這河,除非會飛,否則只有走水路了。
「上來吧!」火麗帶頭進入那小船中,土烈第二,緊接著天羽和金彥汐也船了。由于面積有限,天羽一行人加上火麗正好七個,大家挨著坐,一艘船上看起來滿滿當當的。
「怎麼不見開船的人?」待大家都坐好後,土烈問道。
「這是用元氣驅使的,得我們自己開。」火麗解釋道。
「元氣驅使的?」天羽一听來了勁兒,緊接著又想到了之前在火城藥師大會見到的元汽車,瞬間對鍛造這些交通工具的人佩服起來。也讓她開始懷疑,發明這些鍛造的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來自一個地方。
「誰來開?」土烈問道。
「我來吧!」
「我來吧!」
夕楠和金彥汐異口同聲道。
「嘿,你們別搶了,我這里有元氣石,直接用這些就好,你們的氣力啊,還是留著等會兒對付攔路的障礙吧!」火麗說完從衣袖里取出一只用金絲線編織的袋子,那袋子看樣子沉甸甸的,似乎裝滿了元氣石。
「這是阿曼叔叔留給我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我曾經跟著他們來回穿越這里,所以我知道怎麼使用,不過容我問下,這里有沒有修煉金元氣的元素師?」火麗眨著眼楮一臉天真的模樣問道。
「我是。」金彥汐這次當仁不讓的說道。
墨寒原本也想說,卻看見金彥汐投來的眼神,似乎是想告訴他不要插手,一切交給他,因此便不再說話。
「那你去前面的篷子里,將元氣石用元氣驅動,一直向著前方就行,只需要你的元氣作為牽引,不需要耗費你多少元氣的。」火麗說完,就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你…居然沒有修煉元氣?」土烈這才不可思議的望著火麗。
一直以來打交道的都是元素師,他都快遺忘普通人是什麼狀態了,剛才用元氣感應了一番才發現火麗身上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換言之,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這樣的人居然會出現在金沙港,還備嚴密保護起來,火麗的身份更讓眾人懷疑了。
天羽此時暗自想著,這火麗如果是昔日在岳冕山脈外圍見的火麗,那不管怎麼說,還是有元氣的,除非她的元氣被人廢除了?亦或是失憶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體內擁有元氣?「偉大的河神諾維薩亞,請讓我帶著異鄉人通過此地吧。」就在大家各懷心事的時候,火麗閉著眼楮呢喃道。
「諾維薩亞是誰?」天羽好奇的問道。
「諾維薩亞是這金河的河神,每次路過這里我們都會準備祭品,這次也不例外,不過,我勸你們不要多問,否則惹怒了河神就容不得我了。」火麗嚴肅的說道。
「祭品?」天羽聞言,「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那容我請教一下,這里誰是祭品啊?」
「這個……河神已經做出選擇了,就不用操心了。」火麗笑著望著土烈,一只手不知不覺中深入了河水中。
「這是煉金水,你的手不想要了嗎?」天羽問道。
「能讓你們平安度過,我的手廢了又有什麼關系。」火麗微微皺著眉頭,卻是一副自我犧牲的樣子。
「傻瓜!你給我上來!」天羽欲伸手去拉火麗,卻不想此時的水流忽然變得十分的湍急,小小的船身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你驚動了河神!」火麗一聲低吼,腳下一個踉蹌,連人一起居然翻入水中。
「火麗!」天羽望著黑乎乎的水面,卻發現浮上來的是一具腐蝕得帶著少許皮肉的骨架。天羽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副骨架,不一會兒,她的嘴角忽然出現一抹弧度,在盈盈的幽光下顯得有些詭異。
緊接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味道越來越強烈,甚至有些嗆鼻。
「元氣護體!」土烈叫嚷著,卻發現身子一歪,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拖入了水中。
「小烈!」金彥汐擔心大家的安危,從篷子里出來就發現周圍一片黑暗,原本在烏篷船兩側的夜明珠統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