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殺了你!」遠處傳來天秀的咆哮聲。
「 !」
「鏘鏘鏘!」
「小子,你還太女敕了。」金彥汐坐在遠處一棵被炸的只剩下半身的樹身上,扛著無影刀,望著一次次向自己進攻的天秀。
此時的天秀,原本一對雄偉的鹿角其中一只已經斷裂,凹凸不平的切口,一看就是知道是被元氣外方所傷,並不是來自無影刀。也就是說,對付天秀,金彥汐在使用第一刀後就收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對付天秀,用普通的元氣外放綽綽有余。
「我才不相信,連你都趕不走,我還怎麼在族里混下去!」天秀的四肢在地上蹭了蹭。經過長期的打斗,地面上都是坑坑窪窪的土坑。還有不少地方的泥土都是焦黑的,可想而知,天秀使用了多少火元素。
「你趕走了我就能在族里混下去了?你這是什麼邏輯?再者,為什麼你們對人類這麼仇視?」金彥汐實在覺得打的無聊了,索性和天秀交談起來。
見天秀不回答,有些無趣。
「因為你們人類貪念太重,只會獵殺我們,根本不會好好對待我們。」半響,天秀的雙角透露著血色紅光,朝金彥汐而去。
「還來?力氣真多!」金彥汐見到不顧一切奔騰而來的天秀,意識到下一擊絕對可以讓它睡上一會兒了。
不禁望向光壁之處。
另一側,幾乎和蠻蠻糾纏在一起的伊利晚修已經是狼狽不堪。
「該死的人類,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伊利晚修的聲音終于不再和藹慈祥,而是透露出極度的不滿和殺意,幾乎咆哮著問道。
「吼!」回答伊利晚修的只有蠻蠻的咆哮聲,孫甜甜倒是在一旁看好戲似地觀望著。似乎很久沒有實戰了,而且是對上一位修成人形的魔獸。其實孫甜甜也知道,如果沒有蠻蠻,自己對上伊利晚修絕對是吃力的,甚至是必輸無疑的。所以這個拖延戰術不能繼續用下去了。不知道師傅怎麼樣了,想到這里,孫甜甜不禁朝血湖光壁的位置看去。
最早追著黑嵐而去的金黛兒晃晃悠悠的回到原地,那里小多和天風還守著,樹上的土烈見狀,立刻跳了下來。
「唉,真沒意思,不過我沒殺它,你們找它有事的對吧?」金黛兒看著警覺閃開的小多和天風,置出一枚閃著金屬光澤的容器。
「黑嵐在里面?」小多一見到落地漸漸變大的金屬盒子,問道。
「嗯,交給你們了。」金黛兒拍拍手,望著血湖光壁的位置,四下張望了回兒,居然沒有見到其他人,問道,「這…人呢?咦,那個女人也不見了?」
沒有見到清漪,金黛兒有些意外,不過也在意料之中,自己都跑出去了,沒道理讓那女人乖乖呆著。
「吵什麼,怪女人,你回來啦?我在睡覺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金黛兒的身邊,土烈、小多和天風甚至都沒有發現清漪是怎麼出現的。
這清漪的實力到底是什麼?還有金黛兒?
充斥在土烈、小多和天風的腦中,一直是對她們實力的好奇。
「人類,它真的交給我們?」小多望著地上的金屬盒子,問道。口氣雖然不是很友好,但是這已經是她表現友好的最大限度了。
「是啊!之前听你們不是說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嗎?」金黛兒望著小多,那一雙清澈的眼眸越看越舒服。
正說著,金黛兒伸出手點了點小多的鼻子。
「嚇!」
似乎受到驚嚇一般,小多速度的跳開了。
「我不會說謝謝的。」天風走到金屬盒子邊上,望著金黛兒說道。
「我也不要你的謝謝。」金黛兒望著天風,忽然覺得這兩只血鹿看著挺順眼的,正思慮著要不要收了。但是自己是做傀儡獸的,似乎很久都沒有契約魔獸了,而自己的本命契約獸自從上次一戰至今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想到這里,立刻收起了這番心思,她不希望再看到自己在意的事物因為自己而受傷,她也不要那種痛了。
「紅寶石按一下,就會還原成為籠子,你們帶走吧!」金黛兒好心的提醒道。
「我們走了。」天風叼起金屬盒子,帶著小多離開了。
「剛才你心動了吧?」清漪望著金黛兒一閃而過的落寂,打趣兒道。
「管你什麼事,我倒是擔心那丫頭,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還有另外一個小子和那丫頭的徒弟呢?怎麼都不見了。」金黛兒望著血湖的光壁,微微皺了皺眉。那光壁之內的究竟是什麼?怎麼以前沒有印象了呢!
光壁之內,天羽盤腿在岸邊打坐,紅則是泡在血湖內美滋滋的溫養著。而那只魔獸此時閉著眼楮,似乎在靜靜的等待某一時刻的到來。
周圍安靜的听不到一點聲音,就連呼吸聲都十分的微弱。
忽然有一刻,那魔獸睜開血紅的眼楮,望著天羽說道︰「時間到了,你跟我走。」
天羽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覺得眼前一暗,耳邊響起各種的水花聲,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你可以自由呼吸,這些水也是空氣。」原本閉著眼楮的天羽猛地睜開,一時懵了。
「你…」正想說什麼忽然意識是在湖底,天羽又閉上了嘴,但是感覺並沒有水沒入口中,這才發現包裹著自己的周圍有一點點的果凍似的東西。雖然是在湖中,但是和在陸地上一樣,呼吸自如。
「你…」不知道是湖里光線不夠充足,還是血湖太深了,天羽居然看不透眼前魔獸的本體。
「接下來,用你所有的本事來抵擋落下來的雷。如果我不幸灰飛煙滅了,這血湖都歸你了。如果我渡劫成功了,之前答應你的條件,追加一樣,你可以取這湖里的一樣東西。」這恐怕是天羽第一次听到這魔獸說那麼長的句子。不過在這里湖底渡劫,這天雷是直接劈進湖里麼?
就在天羽疑惑的時候,周圍一下子氣壓變得緊迫起來。周圍的湖水仿佛煮開沸騰似地。
「不好,紅還在上面。」天羽想起泡在湖水里的紅,緊張道。
「是我在渡劫,這雷只會沖著我來。那家伙在上面是不受影響的。」魔獸解釋道,卻在下一刻全身都冒著紅色的光芒,更是將它的本體遮蓋得嚴實。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就傳來陣陣的雷鳴聲,但是听聲音怎麼都不像是從湖面上傳來的,難不成來自湖底?
然而等不及天羽判斷雷鳴的來源之地,就覺得身子一緊,仿佛有什麼觸角一般的東西綁住了自己。
拜托了。
腦中響起魔獸的聲音,之後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丫的,居然把我當成避雷針了嗎?心底閃過一剎那的不平,就覺得周圍一片閃亮,原本的緊迫感夾雜著天地意志壓迫而來。
里啪啦一陣響雷,一股無比壓抑的力量深深的朝天羽和那魔獸劈去。由于天羽被那魔獸禁錮著,所以自然將雷也引了過去。只見一道赤色的電光沖天而起。
「噗嗤!」
原本就是紅色的湖水一下子蕩漾開來,天羽甚至問道一絲烤肉的味道。
奇怪,怎麼沒有劈到自己身上?
天羽在感受到一陣壓迫感後,就再也沒有別的感覺了。這倒是讓她意外了。依稀記得當初在岳冕山脈,牙和紅的進階是多麼的慘烈,而那時僅僅是一道天雷。牙說過,神獸共分十二個等級,進階一星神獸便承受一道雷劫。似乎自己沒有問這魔獸是堵幾重雷劫。
多謝。腦中傳來魔獸的聲音,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天羽越發詫異,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啊!
「轟隆隆!」又是一陣雷鳴,而這次伴隨著更為壓抑的意志,似乎能夠穿透靈魂一般,一道橙色的電光沖天而起,天羽又覺得眼楮閃了閃,心里受到了什麼沖擊。然而凝聚在一起的元氣還沒有任何發揮的余地,似乎那道雷已經消失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多、多謝啊!這次那魔獸多說了幾個字,但是聲音明顯的有些顫抖。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什麼也沒有做啊!」第一次是巧合的話,第二次絕對是真實的,天羽確信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這先後兩道雷確實下來了。但是,不是她的功勞,她自己不會承認,所以這個誤會還是提前澄清的好。
「轟隆隆!」
聲音剛響起就看見一道黃色電光在四周亮起,仿佛湖水都變成了黃色,眼前一花,天羽什麼都看不清了。
真的十分感謝!這次腦中又傳來那魔獸的聲音,只是天羽覺得奇怪的是,這魔獸的聲音越听越稚女敕了。先前還是渾厚的,怎麼三道雷劫之後就變得少年音了?一次性接受三次雷劫,這魔獸到底是什麼物種?還有,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天羽忽然覺得這被感謝的也太無辜了點。
「轟隆隆!」
還來?這都是第四道雷了!不容得天羽多想,一道綠色的電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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