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
這里有著絕城最大的酒樓——飛羽酒樓。
此時是下午一時三刻,距離太陽下山的時間尚早,但是不乏有路途較遠的,怕趕不回去,已經有人開始離開了。只是離開時那不舍的眼神看得出是有多麼的不甘心。只是意外的是,當那些個要轉身離開的人,手中都會莫名的多一份禮品,那清幽的香味,一聞就知道是出自飛羽酒樓。至于是干果還是熟食,各有各的不同,只有回家的拆開看了才知道。
要問飛羽酒樓在哪里,今日人最多的地方便是。
這飛羽酒樓其實在城南的位置十分偏僻,第一次若是沒有熟人帶路,必須輾轉幾次才能找的到。
那黑衣少年在城南轉悠了半天,又是兩次找路人指點,才在最最南邊找到了一座背靠山林的建築。
院牆不高,但是從延綿的長度可以看出佔地很大。牆頭上可以看見三層高的建築。只不過那一扇緊縮的古銅色大門嚴嚴實實的阻擋了視線。
少年疑惑,現在不是營業時間嗎?怎麼著飛羽酒樓緊閉大門,而且看著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有些無奈的搖著頭。
「你好,請問這里為什麼是關門的?」黑衣少年就近問了一位路人。
「你是從城外來的吧?今天是飛羽酒樓大酬賓的日子,如果門大開著,擠破頭不說,就憑著這飛羽酒樓的知名度,誰能保證里面還能一切安好?這飛羽酒樓再大也沒有能耐管一座城的人吧?你看看那些是誰?連烈焰的人都驚動了。」說完,那路人指著一對對穿著統一佣兵工會戰服的人們。
「既然不開門,你們都在這里等什麼?」黑衣少年不解的問道。
見此,路人並沒有立刻回答黑衣少年,而是抬頭看了看太陽,說道︰「再過一刻鐘,就是開門放糧的時間。每人可以領一份吃的,據說有補充靈力的功能,不拿白不拿嘛!」說完,還樂呵呵的望著飛羽酒樓的位置。
黑衣少年挑了挑眉,一份能補充靈力的食物?這飛羽酒樓的老板是有多閑,還是錢太多,這明顯是賠本的買賣,玩什麼花樣?不過,他倒是對這飛羽酒樓的老板更感興趣了。身影一動,黑衣少年消失了。
「咦,人呢?」那路人再回頭發現剛才向他詢問的黑衣少年不見了,有些興趣索然,還以為能撈到點什麼好處。
飛羽酒樓共有三層,佔地三千平方,每一層又有三千平方的空間。
第一層是吃飯的地方,共有十二個軒,八處**包廂。
這十二軒分別為︰春梨軒、夏荷軒、秋茉軒、冬槿軒、天北軒、地南軒、西臨軒、東燼軒、沁梅軒、吊蘭軒、白菊軒、倚竹軒。這十二軒是大眾聚餐場所,一個軒可以坐24桌,又分為兩人桌、四人桌、六人圓桌和八人圓桌。每一個軒設計精致,風格獨特,但是享受平民價,人均最低消費20貝子,當然往高處麼上不封頂。
八處**包廂依次為︰天水府、八寶府、華元府、吉利府、天禧府、泰來府、昌盛府、同樂府。這八個**包廂面積不大,一桌卻是可以坐下二十余人,風格多以溫馨為主。
第二層和第三層以住宿為主。
第二層客房一百間,另外五十間為酒樓內的工作人員。從負責點餐記單的、托盤子的、廚子婆子們統統都有自己的住處。不得不說,這飛羽酒樓的管理層很有一套,在這里工作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干起活來更是加倍用心了。
第三層只有三十間高級套房,另外這飛羽酒樓的老板辦公住宿也是在這一層。相對于一二兩層的熱鬧,這第三層平時可是靜悄悄的。
飛羽酒樓的外圍並不奢華,只是古色古香的四方檐,檐下分別雕刻著青龍、白唬(和諧字眼)、朱雀、玄武四神獸。
「吱呀」一聲,只見兩名穿著侍者制服的男子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卷卷軸,忽然打開,一陣藍光閃過。
「老板有請︰城北制衣鋪馬蘭花、制鞋鋪李小虎、打鐵鋪王馬生……」
隨著念道名字的人一個個喜出望外的往里走,原本安靜的人們忽然喧嘩起來。
「真是神了,才短短三個月,居然連我們是做什麼的,叫什麼的都知道了。」沒有點到名字的並不著急,而是在一旁靜靜候著。
「可不是,據說連口味都知道!送的東西都是有針對性的。」突然又冒出一個人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收到。」立馬有人反駁道。
「噓,我和你說啊,我那二姨的小舅子的妹妹的女兒就是這飛羽酒樓工作的侍女,她前兩天告訴我的,我就不相信這是假的。」那之前開口話說的人故意壓低聲音悄聲道。
「是真是假等輪到我們就知道了。」先前反駁的人淡淡的說道。
隨著念到名字的人越走越多,圍觀的人也漸漸少了。很多感覺自己沒有希望的選擇轉身離去,和之前離開的人們一樣,懷里莫名的會出現一份小禮品,頓時帶著笑意離開。
此時飛羽酒樓的三樓辦公處。
敞開的格子窗可以看見下方牆外黑壓壓的人群,陽光灑進來,照在一頭金色的卷發上,顯得十分耀眼。這金色長卷發的主人穿著一身水綠色的連衣裙,v字領的胸口上還掛著一串做工考究的項鏈,隱約閃爍的暗光。少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粉紅的薄唇輕啟︰「小烈,你說我們這個方法有效嗎?」
「啥?都做到這份上了,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說話的兩人便是孫甜甜和土烈,也是這飛羽酒樓的幕後老板!
「後悔什麼?會後悔就不是我孫甜甜!我把自己的積蓄都拿來開這酒樓了,又取了這個名字,我就不相信師傅去絕望之海不路過絕城,會不知道這酒樓是為了她開的!」孫甜甜一對上土烈,大小姐的性子又跑出來了。
「听見了,我沒聾,吼這麼厲害干什麼?真不知道將來有哪個倒霉鬼願意娶你!」土烈在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去去去,本小姐以師傅為榜樣,以提高自己實力為首要目標,談婚論嫁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不適合本小姐。」孫甜甜說著,腦中閃過天羽的模樣,一臉的崇敬之情。
「喲!你師傅是誰?」
正當孫甜甜和土烈說的激烈,室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那聲音十分好听,但是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是誰?」
「是誰?」
孫甜甜和土烈異口同聲的問道。
「默契不錯,剛才還斗嘴,這會子一致對外了。」那聲音調侃道。
「藏頭藏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給本小姐出來。」孫甜甜手中的鞭子已經豁出來了,卻感覺不到對方的一絲氣息。
「果然是大小姐脾氣。」說完,空氣中一陣靈力波動,一名黑衣少年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你是誰?」土烈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少年,見其模樣跟自己差不多,但是對方的實力卻感覺不出來,因此也在懷疑是不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老前輩。
如果黑衣少年知道眼前的土烈是怎麼想象自己的,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我叫夕楠,若不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們早就該認識了。」夕楠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
「你認識我們啊?」孫甜甜見出現的是一名大帥哥,花痴的毛病又犯了,說話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
「甜甜!」土烈見孫甜甜露出花痴的模樣,不禁有些難受,立刻出聲道,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不認識你們,但是我們認識同一個人。」夕楠靠著窗邊,望著下方黑壓壓的人群,忽然呢喃道,「我有預感,她很快就會出現了。」
原本夕楠還不確定,但是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這個人的氣息在當初相遇的時候他就銘記在心,一次次的震撼過後又怎麼舍得與之的聯系。若不是上回去金城臨時被召喚了回去,他這不辭而別,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說起來,心中還十分的忐忑。
「你…你說的不會是師傅吧?」孫甜甜望著夕楠,瞪大著雙眼,就是想知道個一清二楚,恨不得把對方的生辰八字都問來。
「師傅?你居然成了她的徒弟?」夕楠詫異一會兒後又點了點頭,道︰「資質是不錯,還是雙元氣修煉者,這個年紀這般實力,實屬難得了。」
「你真的認識我師傅?」孫甜甜見對方正在夸贊自己,心中美滋滋的。
一旁的土烈見此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憑什麼對自己就是凶巴巴的,對別人都是那麼的溫柔,好歹他們比較熟吧?居然對個陌生男子露出那種微笑,簡直…簡直……等等,土烈突然察覺到自己的這種情緒是什麼了。猛然間抬頭,見到夕楠正望著自己,有一種心事被發現的窘迫心理,十分的不爽。
「看什麼看!」土烈沒好氣的說道。
「得,這回換你脾氣不好了。」夕楠說完嘴唇一挑,道︰「來了。」
「誰來了?」孫甜甜順著夕楠的目光望去,什麼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