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菲與楊大一起到了手術室的時候,楊金鋼正蹲在門口兩手抓著頭,也沒了往日的派頭了,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而且汪菲看到他的頭發竟然出現了很多白發!?
「三舅,舅媽怎麼樣了?」汪菲來到他的身邊,伸手踫了他一下。
楊金鋼抬頭,有些怔然的看著汪菲,扯了下嘴角,「你怎麼來了?」
「我去了家里,後來就知道了。」汪菲心道,這事要她一個小輩的怎麼說!
「你三舅媽……」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大夫走了出來,「馬如花病人家屬。」
三人立馬人圍了上去。
「這個是病人的子宮,給你們看下。」大夫冷漠的聲音,平板沒什麼起伏,說完了,也給家屬看完了,就又回了手術室。
而听了這話汪菲卻瞪大了眼楮,子宮?
到底出了什麼事,嚴重到需要把子宮摘除!
「爸,我媽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大也是一臉的焦急。
「你媽她……你媽懷孕了,是宮外孕,被那麼一撞,撞破了!來了醫院,大夫說大出血,想保命,摘子宮切輸卵管……」楊金鋼的聲音有些飄渺,兩眼通紅通紅的,汪菲知道,現在的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受吧?
可是,如果沒有那些風流債,三舅媽又怎麼會遭如此的罪!
雖然宮外孕也一樣要手術,但,沒有這意外,就不會需要把子宮摘除了,三十八歲的三舅媽,就被摘了子宮,讓她以後怎麼辦?
听說,女人的子宮一擔摘除了,就會老的很快,而三舅又正值壯年,怕就怕,三舅再度忍受不了外面的誘惑……
楊大的兩拳頭捏的 直響,汪菲知道如果這人不是他爸,他早已拳頭侍候了,上前拉了他一把,「三舅,現什麼也不要說了,咱還是報警吧,總不至于把家里鬧成這樣子,他們就拍走人吧?」
楊金鋼抬頭看著汪菲,不錯,一個也不能放過!不過報警就不用了,警察起不了什麼作用的,他會用他自己的方式把一切都討回來!
都說男人薄情寡義,只是要看這男人薄情的是誰。
小娟當時是楊金鋼的小助理,長的柔柔的,白女敕女敕的,確實招人愛!
那幾年楊金鋼就像一個爆發戶一樣,出手闊綽大方,花錢毫不眨眼,而哥們朋友又多,難免的就跟一些人學上了,養小秘,包二女乃,只是後來漸漸的把其它一些女人就斷了,卻一直與小娟保持著關系。
半年前的一天,楊金鋼在外地辦完事回來,就直接到了給小娟買的那個房子處,打開了門卻看到了一地散亂的衣服,還有屋子里傳來的陣陣叫聲,楊金鋼那拳頭捏的死死的,這輩子他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到頭來卻被女人給玩了,而這女人還是一只小白兔,他惱,就想進去把那對狗男女給收拾了,但是,他畢竟社會閱歷多一些,想的事也多一想去,所以他沒有開門就坐在了沙發上,他在等著,而茶幾上的一張醫院的化驗單卻讓他皺起了眉頭——懷孕一個月。
門打開了,小娟一臉嬌笑的挽著那男人走出來,看到沙發上的楊金鋼的時候,才嚇的慘白了臉,而那男人也一樣,嚇的頓時就坐了下去,兩只原始人就那麼一站一蹲的在門口促著。
「把衣服穿上。」楊金鋼沒動,只是看著這兩人,突然他覺得小娟也不過如此。
兩人快速的把衣服從地上撿起,穿好就站在楊金鋼的面前。
而那男人卻一臉的死灰,因為楊金鋼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楊金鋼冷冷一笑,他以為這人是誰呢,竟然能偷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原來是他們公司看門的保安啊!
「小子,有前途,繼續啊!」楊金鋼一揚手就把那男人給揭地上了,單膝壓在他的身上,一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老板,老板,不要,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馬上離開她……」
小保安被掐的臉通紅,脖子處已經開始泛紫了,那種死亡的恐懼讓他瞬間驚的身子冰涼,要死了嗎,就要死了嗎,不要不要,他還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年華……
「老板,是她勾/引我的,真的,是她……咳咳咳……」
楊金鋼突然松開了手,回頭看著小娟,「你听到了?」
小娟臉早就因為小保安的話,而面如死灰,這男人,不是說就愛自己嗎,不是說沒有自己不能活嗎,不是說要娶自己嗎?
「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楊金鋼要弄清楚他是不是也穿上了別人的破鞋!
而男人,都有這個毛病,他們喜歡處女,可一擔被別人上過了,就再也不會去穿,而楊金鋼就是這種人。
他是出差回來遇上了這一出戲,而走之前他來過,可是小娟她姨媽來了,楊金鋼敗興而回,之後出差一走就是一個多月,所以他知道這孩子百分之兩百不是他的!
「第,第一次!」
「小娟,你知道嗎,你每次說慌,你都會重復一個字,而且聲音很小。」楊金鋼看著這女人,呲笑一下。楊金鋼把那張化驗單舉了起來,「他的?」
「不,不,不,是,是……你的。」小娟害怕了,她與楊金鋼在一起五六年了,當然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就算是害怕,她也不敢說這孩子不是他的。
楊金鋼撇嘴一笑,寫了一張二十萬的單子,放到了桌子上,「要孩子,要錢,你自己選。」
「鋼哥,我,我錯了……」小娟,這幾年一直過著富足的生活,看到楊金鋼那張支票,她突然覺得,自己快完蛋了,如果沒了楊金鋼給她的大筆金錢,她要拿什麼去給家里的人揮霍,她要拿什麼在朋友面前炫耀,她一下子就從天堂落到了地獄了!
「看在你跟我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會對你趕盡殺絕,說吧,你要什麼?」楊金鋼聲音平板,淡定如常。
如果不是這種平淡,小娟還不會怕,听到這種聲音,小娟不僅縮了下脖子,做出了最下意識的選擇,伸手就把支票抽了過去。
楊金鋼就笑了,「錢我給你了,把這肚子里的也快點給我解決掉,別讓我生氣。」
「我,我知道,我明天就去醫院。」小娟點頭如搗蒜。
而楊金鋼,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小娟這邊一解決,那邊,一腳就把小保安的腿給踹折了。
「啊……」
「老子用的人,你也敢踫,老子還真是有眼無珠了,你他媽的,長了幾個腦袋!」楊金鋼那脾氣暴著呢,隨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過,這十幾年過來,倒也收斂了不少,所以只是把人家的腿打折了,丟下幾個錢,拉到了!
從此楊金鋼覺得在外面風流著也沒什麼意思,倒把心給收了,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半年後的大過年,給家里弄的如此大禍!
楊金鋼緊緊的捏著拳頭,自己的錯,自己會承擔,傷害了老婆,他會用自己的法子求得老婆的原諒,但敢欺到他的頭上還想了無其事的人,這個世上,還沒有出現!
手術室再次被推開,一位大夫急急的問道,「病人大出血,而血庫里的血不夠,你們家屬,有沒有B型血?」
「我是B型的。」楊大急忙上前。
「快跟我過來,先做個抽血化驗!」大夫拉上楊大就往化驗室跑。
沒一會,大夫竟然先拎著兩大包的血漿回來,隨後楊大才捂著胳膊也走了過來。
汪菲立馬過去扶了他一把,楊大搖頭笑著。
汪菲就皺眉,趕忙把他扶著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抽了多少?」
汪菲突然然就有點心痛了,也有點恨上楊金鋼了,這叫什麼事?爹做下的孽,兒子還要承受負擔,不過,沒辦法,古言道,父債子還,全當替三舅向三舅媽賠罪了!
「不多,沒事的。」楊大把她抱在懷里,現在他特麼的,就想閉著眼楮睡一回,但是,他知道,他不能睡,這一睡不睡個三天兩宿的,是不會醒的,怎麼說,他也抽了一千二百CC的血出去啊!
雖然他的身體素質好,但是,身體里的血有數啊!
手術室的燈滅了,門再次被打開,大夫把人給推了出來,因為做的是全身麻醉,所以三舅媽暈睡著,只是臉色煞白,無一點血色。而汪菲就想了,那麼多的血,補哪去了呢?
「病人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也因你們送來的及時。好了,回病房吧,醒過來就沒事了。」大夫說道。
「謝謝!」汪菲對著幾個大夫點頭道謝,這邊三人把三舅媽推回了病房,楊金鋼看著楊大與汪菲,「你們回去吧。」
汪菲看了看手表,已經十點多了,而外面已經響起了鞭炮聲,在這全家歡樂的春節里,老楊家一下子病了兩個,汪菲看著這心里怎麼都不舒服,都揪著。
拉了楊大,兩人就下樓了,汪菲把楊大按進車里,拿過了鑰匙,看著毫無血色的臉,嘆口氣,「別上火,我相信,這事三舅會處理好的,兒不言父過,你不要說三舅什麼,我也相信,經過了這事,三舅應該知道一個家庭的和睦,與一個男人的責任有多重要了。」
楊大只是握著她的手,什麼也沒說,目光堅定的看著汪菲。
汪菲也看著他,于是在楊大的眼里看到了星星點點的淚光,汪菲知道,他怕自己會從此看不起他們家!
汪菲捧上他的臉,親了一下,「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哪個人不會範錯,但是,如果你範了這樣的錯,那麼我還真不會原諒,但是我卻會原諒三舅,因為我知道三舅媽會原諒三舅!」
楊大就反握上她的手,「我絕對不會範這種錯!」
汪菲開著車剛走出醫院,就看到汪建民開著高詠枝那輛蘭博駛了過來,于是按了喇叭,兩車停下。
「小菲,你三舅媽沒事吧?」高詠枝探頭問道。
「沒事,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媽,今兒個別過過去了,明天早上做些好吃的拎過來吧。」
「可是,我們都走到這了……」高詠枝話才說一半就被汪建民打斷了,「听孩子的,明天早上再來。」汪建民想,他這閨女不會無緣這麼說,既然說了就說明現在不方便,所以還是回家,等著明天來吧!
就這樣,半道上把汪建民兩口子劫了回去,帶著楊大一起回了汪菲家。
汪菲之所以不讓她爸與她媽過去,實在是怕楊金鋼沒臉,怎麼說,因為自己在外面風流,惹了一身騷,沒處理好,還把自己家里給弄的一塌糊涂,這得讓他多尷尬啊!也顯得他很無能!
不過,汪菲不會因為他悔過,就會去同情,這種男人,範過的錯太多太多,如果是她的男人,她會把他大卸八塊,但她不是馬如花,她沒立場去教訓一個長輩,更別說還是她老公公,所以,汪菲三緘其口什麼也沒說,而她也知道,馬如花會原諒他。不然這麼多年,她會不知道楊金鋼外面做的這些事?她散潑,但她不傻!
回了家,一家子團團圓圓,其樂融融,又因為有兩老外在這,所以大家都把歡樂的氣氛拿到台面上,汪菲也全當沒有發現老楊家那些破事,只是喬治看到汪菲把楊大送時自己的房間,卻莫名的皺起了眉頭,而汪婷婷也皺起了眉頭,他為什麼總是看著她姐?
吃過了年夜飯,楊大再也挺不住,喝了高詠枝給熬的補血的湯,迷糊著睡了,高詠枝看著就心痛,也忘了之前這小子看她閨女那不純的目光了,伸手模著楊大的頭,看著一張無血色的臉,「你三舅啊,他就是作死,看看自己作死不說還要連累兒子,這死人,明兒讓你爸揍他一頓!」
汪菲听了這話直接就抬起了頭,「媽,你咋知道是這原因呢?」
「你弟回來和我一說,我就猜到後面是因為什麼了,因為我看到過幾次,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女人長的其實沒你三舅媽好看,就是年輕些。要知道當年馬如花可是村里有名的一朵花呢,不然你以為你三舅能要她?那時候馬如花才十六,因為家里爹媽死的早,兄嫂可不比你舅和大舅媽,對她不好,什麼東西也沒學過,認識了楊金鋼就和他混上了,十八歲有了身子,就嫁進了老楊家。嘆,這兩年,你爸不時的勸過你三舅,只是他就笑著,說什麼逢場做戲,哼,男人,有錢就變壞了,雖然他楊金鋼一直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把家人連累就不對!」高詠枝說完這話,轉頭看著汪建民,「汪建民,我告訴你,你以後給我離那些小姑娘小媳婦遠點,萬一要是出了事,我可饒不了你,你要知道我不是馬如花!」
汪建民听的嘴直抽,「你吵吵什麼,別說那些沒用的,讓孩子休息,你趕緊下去,還得守歲呢。」
「別給我打馬虎眼!」高詠枝瞪他。
「我,我,我外面要是有人,還能天天回來交公糧!」說完汪建民一揚頭,走了!
汪菲听完立馬石化了,老爸,你也太人才了吧,這話,你回去和我媽兩人的時候說就好,至于當著我的面說嗎?
不過,汪菲拿眼角去看她媽,卻發現,高詠枝那保養很好的臉,竟然奇跡般的紅了,像一只煮熟的蝦!
「這,這個死不要臉的……」高詠枝慎了一聲,起身也走了!
汪菲心道,爸,媽,乃們太強大了,難道要給我們再生個弟妹出來?
把被子給楊大好好蓋一蓋,倚著床就躺到了他的身邊,低頭看著這個小男人,唔,汪菲心底柔柔的,之前那些話,她不感動是假的!
我向你保證這輩子我就愛你一個女人,就算是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我也只愛你一個……
第二天早上,高詠枝拎了大大的食盒就跟汪建民去了醫院了。
上午十點左右,楊大醒了,看著在自己身邊看書的汪菲,心里就一暖,捏上了她的手。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汪菲低頭,看到已經恢復的男人。
心道這哪是人,一般人,一次抽個四百CC的血就要兩三天才能恢復好,可這小子一千二百的血,丫的睡一夜,好了!
楊大听了汪菲的話搖頭笑一笑,自己沒事了,也不暈了,除了有一點虛!
今天是大年初一,要去親戚家走走,拜拜年,送祝福!只是今年汪菲卻沒能如往常一樣挨家走走,兩人直接去了醫院了。
先去看了楊女乃女乃,拜了年,老太太就笑,邊上小二小三小四就給汪菲也拜了年,一個個的還伸出了小手,不過,都不叫菲姐了,丫的仨集體改口叫嫂子,把個汪菲臊的臉通紅,直瞪著仨臭小蛋子。
楊大听的到樂呵,從衣服兜里把紅包拿出來,挨個分。
楊女乃女乃就拿了個更大的紅包給了汪菲,「二十了,嫁過來吧!」
噗……
汪菲听了這話,差點讓口水嗆到,女乃女乃,你也太強大了吧!
在這邊說了些話,逗老太太樂一樂,就和楊大去另外的病房看三舅媽。
汪菲她們來的時候,高詠枝和汪建以已經離開了。
一進病房,就听到三舅媽那洪亮的嗓子,唔,她在罵三舅!
汪菲听的直汗,這女人,太彪悍了,還真是有精神啊,這醒了就開始罵人了!
兩人在門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楊金鋼就苦著一張笑臉,「你們進來吧,你媽罵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不是沒听到。」
汪菲牽起嘴角笑笑,唔,實在是笑不出來啊,三舅,你那臉是怎麼回事,一邊是幾條子血痕,一邊是腫了半邊,唔,看著好像是被拳頭打的啊!再看三舅媽,好嘛,還坐起來了,捧著個食盒喝著東西呢!
「三舅媽你喝什麼呢?」三菲上前,一股子雞湯味。「雞湯,你媽熬的,挺好喝。」三舅媽放下食盒看著汪菲。大夫說了,只能喝水,只是這水到了她的耳朵里就變成了湯,不讓她吃點東西哪行,她怎麼會有力氣罵人!
楊大看著他爸那臉也抽,不用說,那幾條子血痕,一定是他媽撓的,只是另一邊……
他回頭看汪菲,如果沒意外,那邊臉一定是汪建民打的,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媽除了撓還是撓,別的真沒啥長勁的!
汪菲也看出來了,心道,老爸,你真強大,還真來揍人啊!
「三舅媽,這個太油了,你現在還不能吃,快放下……」汪菲勸著。
「不行,我肚子要餓扁了,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我會遭這罪?」馬如花一出口,楊金鋼就一縮脖子,這人啊,還真不能範錯,尤其你範了錯還讓家里跟著受罪的時候,那還真是嘛也不能說,只能受著了。
「可是,三舅媽,你要為自己的身子著想明天就能吃飯了,你再忍忍……」
這個都知道手術過後,二十四小時內是不可以進食的,水是可以喝一些,但是湯……
尤其還是這麼油的雞湯,也不知道老媽是怎麼想的,咋還能給送這東西?
「你媽拿這些是給你女乃女乃吃的,你三舅媽讓小四叫我端過來,你知道的,你三舅媽她受不了餓……」楊金鋼快縮到牆角里了,看著汪菲皺眉就急忙解釋著。
「爸,你,你就不能在我女乃那屋吃完了再回來?小四叫你就端著過來啊。」楊大第一次開口,有點報怨。
「哼,躲著我,沒門,我讓小四去把他叫過來的,因為我餓了……」馬如花說,這邊湯也喝沒了,把食盒遞了汪菲,又說,「小菲我和你說啊,這男人就不能慣,所以趁著你現在還沒嫁進來,你可得想好了。你看看這小子長的和你三舅那個像啊,這兒子都像爹,他老子不正經,他也不是個好東西,萬一這小子在外面搞點什麼,到時候有你哭的……嗚嗚……」馬如花瞪著他兒子,因為楊大把她嘴捂上了。
「媽,你就不能想我好啊,就不能說點別的!」楊大額頭都開始冒汗了,萬一汪菲真听了他媽的話,那他,還真完犢子了!
汪菲就笑,「把手拿開,什麼人!」又看著馬如花道,「那我就和三舅媽你好好學學,你說我要不要把指甲給留的長長的呢?」
汪菲笑是因為馬如花這話雖然難听,但里面卻含了濃濃的警告意味,她在警告她兒子,不能學他老子!
「媳婦,媳婦,我,我……」楊大當著他爸和他媽的面這話還真就說不出來了, 到了嗓子里。
「菲啊,你放心吧,這小子不會像我,他像你三舅媽,死心眼!」楊金鋼接過了話,嘆口氣,「三舅這次錯範的大了,三舅在也此像你三舅媽保證,如果以後再有這事發生,我自己了斷!」這話,楊金鋼說的很正經,眼里也無一點虛情假意。
馬如花一听,眼淚唰掉下來了,「你這個死人,你早干什麼了,非得老娘挨一刀,你才知道錯,你等著出院的,老娘非垛了你不可!」
唔,汪菲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其實她根本就沒真正的怨過她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