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號,汪菲在汪老爺子汪老太太楊女乃女乃這三個重量級人物那哀怨的目光中將兩個孩子打包,又在馬如花高詠枝氣的咬牙中將兩個孩子抱上了車!雖然兩個爸爸沒說話,但也看得出,他們也不想孩子們就回來兩天就又回去了,唔,這孩子們只是指那八個來月的雙胞胎,至于其它……愛哪哪去!
「那個,爺爺女乃女乃們,媽媽爸爸們,你們想孩子到省城去啊,我們,我們走了……」汪菲小意的笑著,與錢姨一個抱一個孩子走了。
兩個孩子樂呵呵的對著那幾位長輩們揮手呢!
錢姨看著汪菲那模樣,心里笑笑,別說,這兩天回了家,這看不到孩子們真的是想到心坎里!
空空蕩蕩的房子,因為娘倆都不在家,顯得是那麼的冷清。
兒子當年考大學就不在省里,每到放長假他因為時間的關系和車費的原因也不回來。但兒子與自己的那母子之情卻是越發的深厚了。
知道汪菲一家是真心的對她,倒不怎麼掛心,而自己與兒子也是時常通電話,汪菲給的工資又高,自己在汪菲家,都不用花錢,就連身上的衣服,汪菲都給配齊了,她現在突然發現,人生也不過如此,跟汪菲一家相處了近兩年了,越發的拿汪菲當自己的孩子看了,低頭親親懷里的楊簡,滿足的笑了!
一行人就這樣回省城了,而人家汪海洋,昨天晚上睡不著覺,半夜開車就回去了,唔,是去了人家秋雲佳那了。
小二在他嫂子那目光如炬之下,模模鼻子,開車去了仙魅,再說那邊的裝修正在收尾階段,找個時間得和他嫂子商量著重新開業的時間了!
將一切都弄妥當,汪菲才又坐上了車,「耿大俠,不知道這兩天你放松的怎麼樣?」
「說實話嗎?」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你指路,我送你這位大俠回家!」汪菲聳聳肩,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哼!汪菲謝謝你哦!謝謝你真心當我是朋友!」耿爽一臉真誠。
「咳,咱別這麼肉麻了,等署假的時候,我再帶你回老家吧,那時候有很多好玩的呢。就不只是上山這樣簡單了,還可以下河,不過,我尋思,到那個時候,你丫的估計不能找我了,找鐵蛋了!」
「哈哈,也有可能啊!前邊左轉,話說,還用我給你指路怎麼開,省軍區大院家屬樓,這下知道怎麼走了吧!」
「那個,雖然我知道那個地方,但我真不知道怎麼走的,所以,你還是看著道吧,別的咱們倆走錯了……」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說說笑笑,就到了軍區大院了。
門口有士兵站崗,看到這外來的車,招手讓停了下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
「小全,是我!」耿爽大叫一下。
「咦?耿大俠?」
「哈哈,是我是我,你今天輪值啊……哦,我同學,送我回家!」
「哦,那成,在這簽個字吧!」那士兵顯然與耿爽很熟,也沒再問,拿了簽字薄遞到了汪菲的面前,汪菲笑笑簽上自己的名子。
「慢走!」那叫小全的士兵行了軍禮,讓車子開了進去。
到了樓下,耿爽就看著汪菲,你上不上樓吧?
汪菲笑笑,是啊,到了人家樓下了,再不進屋,說不過去了,更何況與耿爽還是好朋友。
下了車,兩人將後背箱里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耿爽沖著樓上就開喊了,「洪天亮,洪天亮,洪天亮……」
「耿爽,我听到了,你別再叫魂了……」一個年輕的腦袋從窗戶伸了出來,汪菲看到是二樓。
沒一會,一個高高的男生跑了下來,耿爽照著那腦袋就敲了個爆栗子,「沒大沒小,再叫我的名子,我讓我哥削你!」
「小姑,你這樣暴力,小心嫁不出去!」那男生揉了揉腦袋,這才抬頭看到一邊的汪菲,一瞬間怔在了那里,好一個文靜又月兌俗的女生啊!
不過怎麼會和自己的暴力小姑扯上關系,兩人站在一起那就是地球的兩極!
「看什麼看,老娘的朋友同學,你也得叫姑姑,趕緊的,將這些拿上去,我拎不動,哦,你爺在家沒?」耿爽又給了他一下,拍的洪天亮呲牙咧嘴的。
天啊,這麼個女生也是軍校的,話說,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啊,就這樣的,將來到了部隊能管了一群兵嗎?懸啊!
得,這個一打照面的年輕小伙子,看扁了汪菲!
「在家啊,等你呢!」說完,拎上兩個框轉身上樓了。唔,早上鐵蛋給送來的,一框挑好的野菜,一框酸漿!
耿爽一邊拎著木耳蘑菇,一手還拎了個二十斤的冰葡萄原汁的大桶,竟然毫不廢力的拎了起來,「汪菲跟上我。咱們上樓!」
汪菲道,「你放下一樣我幫你拿……」
說完,從車後備箱中拎了兩盒冰酒,唔,還真讓汪婷婷說正了,她這車的後備箱里,真的,冰酒沒少裝!
「不用,跟著我走吧!」耿爽大聲說道。
汪菲鎖了車,跟在後面上樓了。
「媽,老爺子,我回來了!」耿爽一進門就大聲的嚷嚷上了。
「哼,我以為你樂不思蜀,竟然還知道回家?」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爺子緊跟著從一個屋子里走了出來,身邊還跟了位老太太。
「媽,老爺子,我之前和你們提過的同學,桓市的汪菲。」耿爽就當沒看到老頭那冷臉,兩步竄上去,挽上了一臉笑容的老太太的胳膊。
這個年齡的女人,稱為老太太是挺正常的,但是,看到耿爽這個年輕的女人叫著她媽媽,汪菲突然發覺得怎麼有那麼一點別扭呢,而且她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這要稱呼什麼?
「汪菲是吧,快進來……我們家小爽啊,總說你,哎喲,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老太太笑呵呵的走上前拉過了汪菲。
「呵呵……」汪菲傻笑著,只是越看那老頭越眼熟,這是誰?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種裴老爺子的氣息!也是哦,人家之前可是這軍區的司令呢,那當然有一樣的氣息了!
「丫頭,過來坐,怎麼不會說話了,舌頭讓貓叨走了?不過這氣質倒是沒什麼大的變化,該說你是少年老成還是你天生如此?」洪老爺子難得的臉上露出了笑臉,看著汪菲說道。
汪菲更迷糊了。
不過,手里拎的東西,正好可以解了現在的尷尬,「那個第一次來,也沒特別準備什麼禮物,這個送給二老嘗嘗……」
「來就來嘛,還送東西,這孩子太客氣了!」老太太笑道。
「媽,有酸漿,來來,咱們倆吃!」耿爽從一邊的框里抓了一把酸漿遞給老太太。
「就知道你媽,我呢?」洪老爺子看著耿爽冷聲冷氣的說道。
不過,汪菲卻從他的眼里看到了那濃濃的寵膩之情!
汪菲心下了然,這個老頭啊,還真跟自己原來想的一樣,他應該是老來得女不知道如何去相處,再加上久在高位,所以更放不下臉了!
「老爺子,我可沒有忘了給你帶東西,喏,邊上那一框看到沒有,都是山野菜,你曾經說過六零年大家瘋搶的東西。哈,對了,那你那時候去支援朝鮮的時候,就沒有吃到這東西?」耿爽一句話,卻听的汪菲頓時瞪大了眼楮。
「您,您也曾經支援過朝鮮?」
結果洪老爺子听了她的話,卻皺起了眉頭,看著她半天才道,「你這丫頭該不會是不認識我?」
「啊……」汪菲心想自己應該認識他嗎,雖然覺得熟悉,不過真沒想起來是誰,而且她自認自己家里幾代貪農,可沒這麼高身份的親戚!
「汪福利那老小子的身子還好吧?」洪老爺子這一提,汪菲張著的嘴都能塞進去雞蛋了,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洪爺爺?!」
洪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你這丫頭這什麼記性啊,我剛剛可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你了!你這小年輕的,竟然說了半天的話,還不知道我是誰?」
「等等……那個,老爺子請問這是怎麼個情況,汪菲她叫你洪爺爺?也就是說,汪菲以前見到過你,而且還說過話?」耿爽大聲嚷著從老太太那邊跑了過來,坐在了這老頭的身邊。
「洪爺爺,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主要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竟然如此之小,呵呵……」汪菲心道,那都是十來年前的事,自己能認出你已經很不錯了。
那時候自己跟著爺爺去參加那個與他死生與共的一個戰友兒子的婚宴,而當時就看到了五個人,也就是與爺爺生死與共的五個戰友。
他們幾個老家伙那時候還給了自己挺重的紅包呢,但是,她也就在那天見到了這幾個人的面啊,之後,唔,除了與裴老爺子栓在了一起,其它的還真沒見到過,就連當年是一中校長的那老頭,等自己上了高中了,他都退休了!
「其實你沒認出來也很正常啊,那時候你才多大?那時候看到你,我心里就將你與爽爽放到了一起了,不過,爽爽那個時候就跟個假小子似的,那叫一個淘啊,哪有你那麼文靜那般乖巧啊,好在這丫頭還算听話,至今沒有讓我們太操心……」
「哎喲,難得能听到你說我一句好話!」耿爽呲牙,老爺子立馬冷臉,「你這什麼態度……」
「行了行了,別拿那官腔了……」老太太趕忙拉架!
「爺爺,怎麼她和你認識很久了嗎?」從汪菲進來就沒吱聲的洪天亮這會說話了。
「去去去,大人說話哪有小孩子插嘴的,去一邊玩去……」耿爽攆他。
洪天亮看著她恨不得將她吃掉,「小姑,你要搞清楚,我比你還大幾個月呢,哼!」
這話一說,把個老太太老爺子說的都不自然了,「這死小子說什麼呢……」
「女乃女乃……」
「好好好,你別和她一樣的不就好了,她就那抽瘋的性子,你們從小打到大,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打,不累嗎?」老太太無耐的嘆口氣。
「媽,我才二十一好不好,怎麼叫二十好幾了?」
「女乃,我才二十一好不好,怎麼叫二十好幾了?」
一時兩人竟然一口同聲,說完,又相互的瞪了一下,最後洪天亮本是想走的,一看到汪菲正偷著笑,立馬折了回來,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他才不走,走了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嗎?
「喂,你竟然有時間在這邊坐著,你難道就不怕軍警大聯盟中,你被修理的很慘,到時候丟了你爸的面子是小,丟了你爺的面子……嘿嘿,你就等著把 洗干淨,讓他狠抽吧!」耿爽推了他一下,卻也坐到了他的身邊。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洪天亮白了她一眼,這哪是女人啊,一天天嗓門特大,也沒個女人樣,就這德行,將來嫁給誰?
「哎呀,你能和我比嗎,我靠的是這腦袋,你可是靠你的手和腳……」
「請別說的我就是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成嗎?」洪天亮打斷了她的話。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不過,你還真別不信,別當你們警校的都是精英,你知道她……」耿爽想說,你知道她男人嗎,結果那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心想好懸啊,自己這嘴差一點就給吐露出去了!
「她什麼?」洪天亮問道。
「她家鄰居她高中同學,現在我們學校特種那院的,哼,打你幾個來回,措措有余!」
洪老爺子只是听著,也不發表意見!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自己很厲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是吧爺爺?」洪天亮說完還拉了一把老爺子!
「嗯,不驕不躁,很好。」老爺子點點頭,轉頭去看耿爽,「爽爽,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怎麼我沒听過他的名子?」
不是老爺子不信而是他對這個孫子是很有信心的,要知道這孩子可是從小他一手教出來的,唔,孫子給教的很好,那閨女,唉,不提也罷!
「他是真的厲害啊,我哥他們隊部派下來的那幾個教宮都讓他打了幾個來回了,不過,你沒听過的名子很正常啊,畢竟這若大個省城,你也不能人人都知道吧!」耿爽說完聳聳家。
老爺子挑眉,「真有這麼好的苗子?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怎麼沒人告訴我呢?不說遠了,你們上大學也有一年了,我怎麼都沒有听你哥說過?」老爺子皺眉。
汪菲看的不忍心,伸手拉了他下,看到老爺子看向自己才到,「洪爺爺,那個,你若說你不知道,那我只能給你一個解釋,那就是,從始自終那小子都是裴老爺子一手訓練的!」
「什麼?竟然是他!」老爺子一臉的震驚。
「是的,那年你們離開桓市,好像是冬天的時候,裴老爺子到桓市公出,也在機緣巧合之下踫上了我們,而後覺得那小子是塊材料,就一直對他進行培訓。」
「怪不得沒有人告訴我,原來是這樣!哈哈……那老家伙還是如此啊,當年我們幾個也是他一眼相中的,教來教去,我們這四人還算可以,他比較滿意,唯有你爺爺這個特例啊。當年我們從朝鮮回來,我與老杜算跟著他回了部隊,那兩個雖然回了桓市但是卻也可以,只不過你爺爺他啊,他毫無斗志,只想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地過安穩的生活了!要知道為這事,連長他發了好長時間的火,可是你爺爺他就一根筋,什麼名譽,什麼工作,他不要!他不想你女乃女乃再家擔驚受怕,所以他回家了,他認得侍候你女乃女乃去!」洪老爺子笑著。
「呵呵……我爺爺他現在的生活真的很知足,沒事養養金魚,喂喂鳥,到了天氣會去桓市那個壩上的大水庫鉤魚,真可謂是頤養天年了!」汪菲也笑著,轉頭接著說,「洪爺爺,我听爽說你退下來了,這樣,我爺爺在家也沒有事,家里的地方還大,要不,你有空就去桓市玩玩吧,過幾天開始就是鉤魚的好時節了,我們回來的時候,我爺爺都在家里擦試他的魚具了!」
「哦,真的?那感情好了,老哥們,真的十幾年沒有聚了,你知道嗎,自從我看到你那次之後,我們這些老哥們就沒有聚齊過,不過,現在除了在京里的老家伙,估計我們這五人都沒啥事了,哈哈……」
「呵呵,這樣,洪爺爺,您聯系其它的人,裴老爺子那邊……教給我吧,我給您問問,他今年什麼時候能騰出一天兩天的時間,然後我請你們到我們家住住!」汪菲笑著。剛自己說了裴老爺子相中的楊大,自己都知道,那自己不可以與他沒聯系的,雖然自己從沒主動的去聯系過他!
洪老爺子挑眉,「這麼說,你與那個老家伙常聯系了?」
汪菲笑了下,「哪有啊,就是他喜歡喝這個冰酒,這不,過幾天比賽的時候,他讓我給他再拿幾瓶過去!」
洪老爺子沒吱聲只是笑著,隨後才道,「好,洪爺爺就听你的消息!」
「嗯,包我身上,呵呵……」呼……汪菲長出一口氣,在這些人精的面前,說話就得真假慘半。
「咦?老爺子,你說汪菲叫你爺爺,那她豈不是要叫我姑姑……」耿爽一邊打趣道。
「哦哦,剛還讓我叫她小姑姑呢,嘿嘿,汪菲小妹妹,你好,我叫洪天亮,省警校大一的學生!」洪天亮一邊說一邊伸出了手。
汪菲笑笑伸手與他握了下,「汪菲,你小姑的同班同學!」
「哈哈……小子,我看了,還是自己論自己的吧,要我當她姑,她背後非捅我幾刀不可?」耿爽大笑。
「你們啊,都年輕人一邊玩吧,我去叫阿姨做飯,汪菲中午留在這邊吃飯……」洪老太太起身向一邊走去。
「不用麻煩了,我一會就得回家,家里的事太多……」汪菲笑道。
耿爽是知道她家里有孩子的,所以拉住了她媽媽,「媽,今天太倉促了,改天,你提前準備,我再叫汪菲過來,行不?」
「嗯,爽爽說的是,汪菲啊,今天洪爺爺不留你了,不過,改天爺爺備下酒席,你把那小子一起帶來,讓爺爺看看!」
「嗯,好的,洪爺爺,洪媽媽,我先走了,改天見!」
「這孩子,這是怎麼個叫法?不過,洪媽媽,比洪女乃女乃好听,我喜歡!」洪老太太笑著,伸手握住汪菲的手,「孩子啊,在學校,你要多幫我看著點爽爽,這丫頭太沖動了,她爸要她念指揮系,也是想磨一磨她那性子!」
「呵呵,洪媽媽放心吧,其實她在外可不是這樣的哦,她可是全班同學眼中的大俠,學習好人又好,洪媽媽您還真是多慮了!」汪菲笑著,沖著耿爽眨了下眼。
「媽,你別念了,我送汪菲下樓了!」耿爽拉回了老太太,與汪菲一下往樓下走去。
「爽,我看得出你爸他真的很愛你,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與你勾通才對,你啊,別總和他擰吧著,多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汪菲看著她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的,只是我總是忍不住的想與他對著干,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
耿爽說完聳聳肩。
「他年齡不小了你還當他是五十歲能與你吵得起來啊,你也不看看他那頭發,對你這個老來女,他畢定是操了不少的心吧!」
「咦,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老爺子的頭發真的白了好多年了!」
「老爺子老爺子,你就不能叫聲爸!」
「我習慣了!」
「你啊,姑娘,親情不是擰吧出來的,咱是晚輩,該低頭就得低頭,別等到了那一天,你再來後悔!」說完,汪菲上了車,「我走了,信號學校見!」
「好,慢點開啊!」
「嗯,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