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在,見了暮詞顯然愣了一下,隨即就起身,熱絡的迎了上來。
「盼星星盼月亮,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怎麼這麼久,也不給家里報個平安。」
儼然一副愛女情深的模樣,若不是暮詞知曉她是什麼樣的人,只怕要被蒙蔽了去。
不著痕跡的躲開她的手,暮詞笑的疏離︰「想要報平安來著,女兒也不想父親擔心,只不過確實一路坎坷,險些半條命丟了,哪里還有心思說平安。」
凌將軍有些不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一路坎坷?難道遇到什麼事了?」
暮詞的眸光淡淡從二夫人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就恢復自若,她款步走到凌將軍的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女兒給父親請安,這許久的日子,父親身體可還安好?」
該有的禮數她一樣也不會少,哪怕對這個男人從未有過期待,到底也是娘親深愛的人,她不能不肖。
凌將軍抬了抬手︰「舟車勞頓身子疲累,就不用多禮了。你剛才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余光里明顯瞥見二夫人的身子顫了顫,落入暮詞的眼中,她低低一笑,唇角浮起了一絲浮光掠影的笑意來︰「也沒什麼,只不過遇到一些歹人,要取女兒的性命,幸得好心人相救,女兒才死里逃生。」
與薄子夜相處的時日久了,似乎連他的笑容都學了幾分,皮笑肉不笑,冷笑,笑而不語任何一樣,都能夠讓看得人不寒而栗,再配上別有深意的目光,太極式的言語,但凡是心中有鬼的人,都不可能不害怕。
就像二夫人,此刻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她不知曉暮詞到底知道什麼,甚至不知她口中的所謂的歹人到底有沒有說些什麼,她十分的慌張。
「膽大包天,竟然敢打我女兒的主意,到底是哪個不想活了的?」凌將軍揚了揚聲音,「你可還記得那些人的長相?告訴為父,為父派人去找!」
不是關心暮詞,而是因為那些人掃了他的面子,竟然敢動堂堂將軍的女兒。
不過暮詞並不在意,他對她,原本就沒有多少父女情分,如今哪怕因為面子才給她一絲的關心,對暮詞來說已經足夠,
倒是二夫人,身子幾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顯然被凌將軍的語氣嚇住,目光悠悠轉了一圈兒,隨即就急急的附和︰「是啊,有沒有記得那些人的模樣兒?」
原本還抱著一絲的希冀,希望不是二夫人所謂,如今瞧著她那模樣,若說不是心中有鬼暮詞都不信。
低低嘆息了一聲,暮詞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只不過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是似乎這樣都不行,總有人不讓她安生。
她低了低頭,不再看二夫人緊張的臉色,她道︰「人已經跑了,女兒也沒有看清楚長相,好在沒有什麼損傷,只不過拿去拜祭娘親的東西丟了,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