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南也愛蘇子言,兩人走過深愛的五年,正因為深愛,柳東南沒辦法容忍這種不完美,他日日夜夜受著折磨。
而和蘇水荷走在一起,純屬意外。在第二年的結婚紀念日那夜,柳東南借酒燒愁,喝多了,蘇水荷別有用心的接近︰「東南,我愛你,我還是處/子。」
柳東南也說不準,自己為什麼就神使鬼差的睡了蘇水荷,雖然喝多了,但理智還在,明明知道不應該,可就是沖動了。事後,柳東南非常自責,感覺到了背叛,但不可否認,心底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可以說是報復的快感。
後來,一直和蘇水荷牽扯不清,一是因為蘇水荷有幾分長得像蘇子言,二是因為男人身子真的會有需要。柳東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睡一次也是睡,睡多次也是睡!
再加上蘇子言好像毫無所察,還是像以前一樣的體貼入微,柳東南慢慢的,也就適應了這種生活,前半夜在蘇水夜那里,後半夜回到蘇子言身邊。
左擁右抱的日子過了一年多,直到陳青媛的去世,才打破了這種平靜。柳東南知道,紙再也包不住火。柳東南心里非常的慌亂,很怕蘇子言的質問,很怕蘇子言大哭大鬧。
柳東南還感覺到了恐懼,如果蘇子言因此,要離婚怎麼辦?柳東南甚至想,如果蘇子言讓自己和蘇水荷一刀兩斷,那麼一定毫不猶豫的答應她。
可是,柳東南設想的千千萬萬種的情況都沒有發生,蘇子言只平靜的問了一句︰「結婚後你再也不願意和我過夫妻生活,是因為我和你的第一次沒有落紅,是嗎?」
在得到回答後,她掉頭離開了。沒有撕心裂肺,沒有傷心欲絕,沒有一哭二鬧,沒有說下不為例,甚至沒有提過蘇水荷一次。她還像以前一樣,甚至連分居都沒有……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越是這樣,柳東南心里卻越難受,他寧願蘇子言大吵大鬧,無法承受這樣的風平浪靜!
柳東南慢慢的從恐慌變成了怨恨,蘇子言你這樣無動于衷,是不是因為心里覺得虧欠,因為你也有過別的男人?!柳東南越這樣想,越是心痛,以前的蘇子言在他心里,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清白,現在,是一點都沒有了!
柳東南抱著對蘇子言的恨意,嫌棄,甚至還有一種試探,又去了蘇水荷的床上。
剛開始,柳東南不知道蘇水荷發短信給蘇子言的事,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發現了,在那一刻,柳東南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雖然非常的煎熬,但不可否認,心里的邪惡。我就讓你看著,我在別的女人床上,你還能無動于衷麼?
柳東南甚至有意無意的配合起了蘇水荷,以便她把更多的**暴露給蘇子言。所以,三個人都在受著煎熬。看到最後,誰先扛不住,誰先發瘋。
事實上,蘇子言是絕望了,對愛情,對柳東南絕望了,在和柳東南結婚3年2個月08天,在愛上柳東南8年7個月整的這天,在陳青媛死不瞑目的百日這天,柳東南又睡到了蘇水荷床上的這天,蘇子言的心死了。
柳東南心里也不好受,這些年,煙越抽越凶。有時甚至想,干脆離婚算了,可是一想到離婚後,就再也看不到蘇子言,就會有別的男人把蘇子言抱在懷里當寶,他就覺得無法忍受,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就會心痛,就不敢!就害怕。幸好蘇子言也不願意離婚。
她不願意離婚,卻再也不願意給柳東南一個笑臉。柳東南對這一點,非常介意,也非常懷念蘇子言的笑容。
特別是她低頭溫柔一笑的樣子,是最美。要說柳東南這些年為什麼會寵蘇水荷,就因為蘇水荷身上有蘇子言的影子,特別是她低下頭溫柔一笑的樣子,十足十的像。每次只要蘇水荷低頭一笑,柳東南就會不管什麼都滿足她。
在圈子里,大家都有一種錯覺,蘇水荷才是柳東南心頭的寶,手心的肉,蘇子言?嗯,在冷宮。因為這些年,除非過年,在蘇家老宅,蘇子言才會在柳東南身邊。其它的時候,柳東南身邊的,都是蘇水荷。
蘇子言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話!這也是蘇子言為什麼人緣淺薄的原因,因為她討厭大家看在她身上的目光,嘲笑,同情,幸災樂禍,真心嘆惜……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喜歡。
蘇子言睡到十點多才醒來,頭痛欲裂,醉酒的下場果真不大好受。
柳清顏冷笑︰「活該!」
蘇子言認錯︰「我錯了,不應該霸佔你男人的這一半床,讓你昨夜沒有**!」
柳清顏翻了個白眼︰「知道就好!呶,你的手機已經快被打爆了。我怕吵著你,調了靜音。」
蘇子言邊按著太陽穴,邊拿起手機來看,有38個未接來電,36個是柳東南的,2個是蘇家老宅的。
蘇子言冷著臉放下了電話,去得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刷過牙出來,柳清顏端出一杯蜂蜜熱牛女乃︰「呶,喝吧。」
接過來,一飲而盡,蘇子言這才好受點,拿起手機,回拔了過去︰「什麼事?」
柳東南听著蘇子言冷冷的聲音,就覺得難受,從什麼時候起,子言跟自己說話再也沒有了溫柔,可是,能怎麼樣呢?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自己麼?「子言,今晚是爺爺的八十大壽,我們要回老宅。」
「知道了。」蘇子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柳東南拿著嘟嘟響的手機,苦笑。
蘇子言又拔了一個電話回蘇家老宅,接電話的是于明月︰「媽,我手機調成了靜音,沒有听到您打的電話,對不起。」
于明月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今天是你爺爺的八十大壽,你和東南一起回來吃晚飯吧。」
「嗯,我們會回來的。這些日子有些忙,才沒有怎麼回來看你們……」蘇子言溫聲細語的說著早就說過很多次的借口。
既然是借口,于明月當然知道。畢竟蘇水荷和柳東南的事,鬧那麼大,這當媽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于明月也沒有點破。
于明月確實看不上暴發戶之女的蘇子言,可是沒辦法,兒子喜歡,說是非她不娶。天底下,沒有拗得過子女的父母,于明月只得同意了這樁婚事。
但于明月每次看到蘇子言就像看到一根卡在喉嚨里的魚刺,總是喜歡不起來。婆媳關系一向不怎麼好,惡語相對說不上,但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柳東南和小姨子不清不楚,又搭上了陳青媛的性命,那時,于明月很是擔心蘇子言把此事鬧開來,那柳家非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話不可,柳家丟不起這個人。
沒想到,蘇子言一個字都沒多說,也從不說柳東南的不好,還是像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對于蘇子言的識大體,于明月是滿意的。對于陳青媛的死,也有些愧疚,對蘇子言一向的不滿減了三分,但到底是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所以,婆媳關系還是那樣,見不得有親熱。
于明月把蘇水荷,恨了個十成十!天底下的正妻,都是痛恨小三的。